第二百五十四節 龍類變形術與腫脹之女(別養書啦)
劍身上附著的火焰給主教帶來了點小麻煩，不過帕瑪森主教不知道從那里學來的法術倒是很好地擋下了莫德雷德的進攻，只是主教法衣略有不慎就會被點燃。
“這是生命之母的恩賜！”主教癲狂地大笑，“不，不，不，愚昧的家伙，你們是殺不死我的！”
但沒有人理睬他，莫德雷德在抓緊進攻，小法師也在仔細觀察——每一次主教高呼神名的時候，每一次他的手指揮下的時候，都是帕瑪森主教抵擋攻擊的時候，也就是說，他無法阻擋快速連續的攻擊。小法師不打算使用附魔系法術來控制敵人，因為他無法判斷主教的精神狀態，也不能使用死靈系法術，因為隨著主教的每一次防御，他的臉上已經開始長出細小的黑色觸須，雙眼也更加突出，費恩根本不了解現在的主教是否強壯，能夠抵抗負能量的侵蝕。
原本不懂得舞刀弄劍的主教突然抓起祭臺上的七杈燭臺，猛烈敲擊莫德雷德的頭盔，也不知道帕瑪森主教搞了什么把戲，擁有紅龍血脈的莫德雷德已經逐漸跟不上他的動作。此時的騎士只能側起大劍防御主教的進攻。
“快！費恩！他的力氣太大了！”莫德雷德大喊道。
小法師不再猶豫，而是抽出卷軸，將其激活——魔法飛彈，五個由魔力構成的飛彈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了主教，帕瑪森主教不得不再次念出神名進行防御。此時莫德雷德也抓緊了機會，猛然上前一步，用肩膀狠狠地將主教撞開，主教手中拿令人作嘔的杯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騎士沒有給主教再次念出咒語的機會，他再次跨步向前，將大劍用力往下劈砍。
但是大劍再次劈空了，因為主教以躺倒的形式漂浮了起來，與布滿血跡的基督受難像平行——“你居然敢打斷我的永生儀式！”主教的聲音開始逐漸變化，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小法師和莫德雷德仿佛看到了某些無法理解的東西，精神突然恍惚。不過在場的兩人都不算是普通人，他們晃了晃腦袋，再次清醒了過來。
此時費恩已經看不清主教的表情了，因為主教的臉已經被細密的、不斷蠕動的黑色觸手所覆蓋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小法師根本不敢相信有哪種生物會變異成這個樣子。
“費恩，怎么辦？”莫德雷德退了回來，他向費恩詢問解決辦法，畢竟魔法這種事還是要交由專業人士解決。更何況主教的變化讓騎士感到有些畏懼——莫德雷德見識過戰場，見識過屠殺，但這種詭異的變化他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得讓他膽戰心驚。
“再試一次，你在我面前保護我。”小法師從腰間抽出火球魔杖，將其對準敵人，連續三顆火焰珠子撲向了主教，劇烈的連續爆炸甚至將附近的木板窗戶全部吹開。費恩在火球爆炸之前就躲到了莫德雷德的身后（雖然他比莫德雷德高一些）——然后他就和莫德雷德聽到了一陣根本不是人類發出的哀嚎。
緊接著巨量的鮮血撲滅了火焰。
一只黑色的，渾身上下長滿盤纏糾結的觸須的奇異偶蹄生物憑空出現，這只生物是一個有15英尺高巨大的肉塊，高度接近房頂，它蹲坐在祭臺前，四只巨大的，帶有吸盤的觸手四處揮舞。在它出現之后，一股仿佛陳年墓穴般的惡臭充斥了整個房間。
隨著這只怪物的動作，祭壇變得破碎不堪。
“這是生命之母的高貴子嗣！”帕瑪森主教臉上的觸須和這只怪物身上的觸須一模一樣，他站在怪物的頭頂上大喊道，“去吧，高貴的黑山羊幼崽，讓那些不敬神的家伙成為祭品吧。”
“這…這是那個惡心的家伙召喚出來的？”莫德雷德握緊了大劍，他甚至不知道應該怎么殺死這只怪物，“你還是有點用的嘛，費恩，這只怪物身上還有你點的火。”
“我不覺得這并沒有什么用，莫德雷德！小心，它注意到我們了！”小法師大喊道，這只怪物那四只巨大的觸手狠狠的向下拍擊。費恩和莫德雷德在房間內慌慌張地四處躲藏，沒有穿著盔甲的小法師甚至還要小心那些被拍碎的桌椅，飛來飛去的尖利木刺可以很輕松地戳瞎他的眼睛。
費恩按了按自己的三角帽，再次舉起火球魔杖，試圖用爆炸阻擋這只怪物的進攻。每一次爆炸也僅僅是推開了它的觸須而已，火焰對這只怪物毫無辦法。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啊！”房間另一端的莫德雷德注意到了這點，他沖著費恩大喊道。
“直接殺死召喚者，就可以解除法術。”費恩也喊了回去。
“可是我砍不到他！”
“那就換一個方法！”費恩從次元袋里拿出一小瓶龍血，一邊躲避著觸手，一邊接近莫德雷德躲藏的掩體。小法師將一部分龍血倒在手上之后，對莫德雷德說道：“快！摘下頭盔，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嚇了一跳，雖然他想起了自己母親那不能摘下頭盔的囑咐，但現在命都快沒了，可不是當乖寶寶的時候。騎士甚至沒有猶豫，就直接將頭盔摘了下來。這是費恩第一次看到莫德雷德的臉，他的臉可以說是亞瑟王的女性版本——應該說莫德雷德就是女性，只是那頂帶有魔法的頭盔遮擋了她的性別。
費恩也沒有浪費時間，他直接將龍血抹在了莫德雷德的臉上，用龍血繪制了一個簡單的符文——這讓叛逆的騎士氣得露出了虎牙，但沒等莫德雷德發脾氣，小法師節就將剩下的龍血灌進了她的嘴里。
“去成為龍吧，莫德雷德！”小法師將騎士一把推了出去，然后莫德雷德就驚訝地發現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我長高了？不對，我怎么和怪物差不多高了？嗯？我好像多了兩只手？好像還有尾巴？我怎么能夠看到尾巴？莫德雷德此時還沉浸變形的震驚中，她發現自己身上長滿了紅色的鱗片，自己的脖頸也如同蛇那般修長——這是？龍？
巨大的驚喜一下子淹沒了她——我能成為龍？不列顛的紅龍？
費恩使用的法術是五環變化系法術，龍類變形術——這種法術十分適合莫德雷德，因為她本就是亞瑟王的血脈，擁有紅龍之血。費恩所謂的變形只不過是幫助莫德雷德變成龍類，而她自身的紅龍之血才讓她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黑山羊幼崽在看到巨大的紅龍之后，就停止了進攻，它已經意識到了誰才是它最大的敵人，它甚至沒有理睬站在它頭頂上的召喚者的咒罵，而是對著莫德雷德變成的紅龍嚴陣以待。
“莫德雷德！別發呆！”費恩的聲音直接在莫德雷德的耳邊響起，“變形術有時間限制！”
紅龍也只是愣了幾秒，她很快就適應了自己的新身體，巨大的金色豎瞳看向黑山羊幼崽，她的后腿往下一沉，然后帶著狂風撲向了黑山羊幼崽，尖利的龍爪抓向了帕瑪森主教。
然而黑山羊幼崽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那四條粗大的、帶有吸盤的觸須緊緊纏繞這莫德雷德的前肢，試圖將她送進自己的嘴里，費恩甚至能夠看到莫德雷德龍軀下肌肉鼓起，她的口鼻也因為情緒激動而噴涌出熱氣和火星。
莫德雷德扇動翅膀，試圖利用升力擺脫糾纏，房間里刮起了狂風，那些破碎的桌椅都被吹到了一邊，包括費恩，他也被咕嚕咕嚕地撞進了廢墟堆當中，他只能勉強撐起鐵甲咒保護自己不被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擊中。
或許是因為龍血的緣故，莫德雷德對于和黑山羊幼崽的角力不耐煩了起來，她再次扇動翅膀，用爪子緊緊抓著那些觸須，然后張開嘴，火焰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橙紅色的烈焰席卷了整個房間，所有的東西都被點燃——昂貴的紗幔窗簾，破碎的木頭桌椅，腐敗的尸體，一切可以點燃的東西都被點燃了。
這可比小法師釋放的火球術要強得多，他現在蜷縮在角落里，依靠防護咒語保護自己不被這兩只巨獸的爭斗所波及。黑山羊的幼崽在充滿了龍類魔力的龍炎中發出令人瘋狂的哀嚎，站在黑山羊幼崽頭頂上的帕瑪森主教根本無法躲避莫德雷德的攻擊，此時已經是變為一塊焦炭了。
隨著召喚者的死亡，黑山羊幼崽的軀體逐漸變得透明起來，然后帶著哀嚎聲一下子消失不見了，而帕瑪森主教的尸體掉落在了地上，變成了焦黑的碎塊。
“咳咳！”小法師被房間內的焦臭味嗆了一口，他看著打敗敵人后的莫德雷德在房間內興奮地追著自己的尾巴轉圈圈，。莫德雷德在看到費恩出現之后，一下子撲了上來，她身軀抵俯了下來，用巨大的眼睛看著小法師，尾巴興奮地左右晃來晃去，將那些已經變成焦炭了桌椅統統打碎。
“咳咳！別再制造灰塵了，莫德雷德，不要擺尾巴，你可不是狗狗。”莫德雷德帶著硫磺味的呼吸在小法師看來不亞于撲面而來的工業廢氣，他給自己上了個泡頭咒，避免吸入房間內過于糟糕的空氣，“事實上你可以說話的。”
“我居然可以變成龍！”隨著體型的增大，莫德雷德的音量也隨之增大，雖然不能和成年巨龍相比，但也差點將小法師振聾了。
“你當然可以，甚至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小法師攤了攤手，“我以為你會變成火龍的。”
費恩當然不可能告訴莫德雷德，他就是因為她的紅龍血脈才對她施展這個法術的。
“我能不能…”
“莫德雷德，這個法術頂多還能支撐幾分鐘。”小法師已經察覺到莫德雷德的不耐煩，“不要飛太高，然后去找赫敏，她就在修道院外面。保護好她，我們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會有人來查看情況，她現在處境很危險。”
“當然！”得到了允許的莫德雷德一下子就將飽受沖擊的修道院墻壁撞開，她躍躍欲試地扇動翅膀，試著飛起來。
“呼，空氣終于好了一些。”
就在莫德雷德外出玩耍的時候，費恩也在房間里尋找線索——因為主教使用的法術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那么他是怎么接觸到這些法術的呢？答案很快就找到了，就在已經碎成渣滓的帕瑪森主教的身上，他身上唯一一件完好的東西——這是一個約4英寸大小的不規則球體寶石，粗略看上去像個蛋形物體。
“難道是這個？”小法師有些好奇地拿起這東西，但他完全感覺不到這東西有任何魔力，他搖了搖頭，隨手將這個東西丟到一邊。就在他想繼續尋找線索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你可真是無情，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劇本呦？為了來找你，我可是特意換了一個化身呢。”
小法師迅速抽出長劍，面對敵人，然后他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因為他認出了敵人是誰。
站在費恩面前的是一位以扇子遮掩半張面孔的嬌艷少女，她一直舉著扇子，仿佛一旦那下扇子，就會有什么臃腫不堪的東西冒出來。她繼續說道：“怎么樣？是不是十分符合人類的審美？”
“還不錯，女士。”費恩點了點頭，但手中的長劍并沒有放下，“我可不覺得一塊沒有魔力的偏方三八面體可以召喚來偉大的原核信使。”
“那是因為我自帶路費！”少女有些生氣地說道，“為了引你過來，我可是給這家伙傳授了姐姐的法術！不過這個蠢貨也只是傻乎乎地祭祀而已，一點意思都沒有。”
過來一會，她似乎發完脾氣了，恢復了婉娓的語調，她道，“我可是帶著善意來的哦不然來的就不是這個化身了，而是暗夜獵手(TheHauheDark)了。更何況，我可不覺得你會為這個想要續命的家伙以及他手下的受害者感到難過，而且你不是已經收到了我的小禮物嗎？”
“禮物？”
“那個史塔克家的小女孩，你不覺得她很可愛嗎？”
“嗯？”費恩在驚訝過后迅速思考了起來，原本艾莉亞應該歸屬于信奉有著萬千化身的神明——千面之神的黑白之院。千面之神？奈亞拉托提普的別名分別是伏行之混沌、千面之神、外神之信使、百萬蒙寵者之父等等。
千面之神就是奈亞拉托提普的別名之一！
所以前一個世界之所以會有永無止境的爭斗，都是因為奈亞拉托提普的惡趣味嗎？
“哦嚯嚯，看來你想到了呢。”腫脹之女瞇起眼睛笑道，“別擔心，我可不會傷害你，而且我們和你背后的偉大存在可是有些交易的，那位可是給了你一份好東西呢，對你抱有很大的期待呢”
關于那位偉大的存在，費恩認為很有可能神上之神艾歐。至于艾歐為什么會對他抱有期待，費恩并不清楚。至于所謂的好東西，小法師并不覺得她是在說上古之血這種東西，而是那本記載了無數法術的“萬法之書”，對此費恩正好有些疑問。
“我只知道，某些托瑞爾的邪術師可以和舊日支配者簽訂契約，獲得魔法。可能這就是您所說的交易吧。”他將長劍收回劍鞘，“不過我還是十分好奇，為什么您會出現在這里。”
“這里只是偉大的父神所做的一個夢而已，而夢的原型則是你背后的那位偉大存在提供的副本，那位想要知道，他的實驗室在父神那會有什么變化。不過也因為如此，我也獲得了來找你的資格。”腫脹之女笑著說道，“不過這并不是重點，我來這里只是為了來見你呀，能夠穿梭世界的意外之子。”
“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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