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非常非常生氣,因為他認為赫敏從來都沒有重視過克魯克山想吃斑斑這個問題,沒有看管好克魯克山,并且至今仍然宣稱大貓是無辜的。當然了,赫敏卻不認為克魯克山會吃了斑斑,有哪只貓會主動去抓一只又臟又肥的老鼠呢?當然了,哈利也認為克魯克山就是罪魁禍首,這讓格蘭芬多鐵三角的友情分崩離析。
不過相比沒有朋友的赫敏,既生氣又傷心的羅恩身邊還有兄弟姐妹以及大把的好朋友。
“好了,羅恩,你以前總說斑斑多么沒勁,”弗雷德笑著安慰羅恩,“它很長時間都這樣病懨懨的,它已經太老啦,突然一命嗚呼對它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就一下,它大概什么感覺也都沒有。”
“弗雷德!”金妮氣沖沖地朝自家不靠譜的哥哥大喊,就連想要接口的喬治也被她瞪了一眼,“閉嘴,喬治!”
“又一次它還幫我們咬了高爾呢,”羅恩帶著哭腔說道,“記得嗎,哈利?”
“是的,沒錯。”哈利點了點頭,那是在一年級入學時候的火車上的事情了。
“那是它最輝煌的時刻啦!”弗雷德忍著笑意說道,“就讓高爾手指上的傷疤成為對它永遠的幾年吧。好了,羅恩,你可以到霍格莫德去給自己買一只新耗子了。”
為了讓羅恩高興起來,哈利勸他陪自己去看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訓練,這是格蘭芬多與拉文克勞比賽前的最后一次訓練(伍德的高強度訓練遭受了大量反對,他不得不修改訓練計劃),并且答應訓練結束之后可以讓羅恩騎著火弩箭來上幾圈。這也確實讓羅恩暫時忘記了斑斑的悲慘遭遇,于是他們就一同出發去往了魁地奇球場。
“沒想到羅恩這么喜歡斑斑。”雙胞胎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發上,和自己的妹妹分享糖果。弗雷德見到羅恩暫時沒有那么難過了之后也放下了心,“斑斑在我們家有十多年了吧,喬治。”
“是查理撿回來的?還是比爾?”喬治將手里的奶糖塞進金妮的嘴里,惹得她翻了個大白眼,不過喬治并不在意,反而樂在其中,“先是珀西的寵物,然后是羅恩,說實話,我沒有想到他這么喜歡那只老鼠,每年斑斑看起來都要死了,然而卻總是活了下來。”
“它可是我們家的寶貝。”
“只有羅恩會這樣認為。”
“你們能不能不要嘲笑他!等他回來他又會難過的!”在哈利·波特不在場的情況下,金妮·韋斯萊總是很強勢,除非她的偶像在身邊的時候,否則她任何時候都不會像個淑女。現在她就在為她自己可憐的哥哥撐腰,“你們總是捉弄他!”
“沒辦法,他是家里最小的男生。”弗雷德聳了聳肩。喬治在同時做了個同樣的動作,“有時候羅恩比玩具還好玩,記得我們小時候.......”
雙胞胎一起哈哈大笑,他們在小時候就經常作弄羅恩,畢竟不論是珀西,查理,還是比爾他們都打不過,能欺負的只有羅恩了。至于金妮,那可是家里唯一的女孩,是家里的寶貝,要是弄哭了金妮的話,韋斯萊夫人和韋斯萊先生都會生氣的。
金妮的胸膛一起一伏仿佛隨時會炸開一般,她實在是太生氣了,本來韋斯萊家家庭地位最低的是斑斑、貓頭鷹埃羅爾、赫梅斯(珀西的貓頭鷹)以及羅恩,現在斑斑已經死了,埃羅爾也老得快死了,如果不幸的事情再次發生,那羅恩就會是韋斯萊家地位最底層了,如果再讓弗雷德和喬治欺負羅恩的話,那羅恩豈不是太可憐了!。
善良的金妮為了自家哥哥的家庭地位,正要開口教訓自己的雙胞胎哥哥的時候,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門再次打開,從門外走進了一個有著灰白色頭發的身影。
“今天可不是周末。”身體還在恢復中的小法師依靠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門口,沖著里面坐著的雙胞胎說道,“好久不見,弗雷德,喬治。我記得你們今天也有魁地奇訓練。”
“好久不見,費恩,你住院的時候我們還送了大糞彈,不過我們沒有署名,你應該能猜出是我們送的。至于訓練,我們可以等會再去。你是怎么進來的?”弗雷德眨了眨眼睛,似乎對于費恩進入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大為驚奇,因為卡多根爵士常常改變口令。
“你知道口令?。”
“事實上,我并不知道。”費恩直起了身,拍了拍灰色呢絨外套肩膀上沾著的灰塵,信步走到了壁爐附近的沙發前坐下,“我只是給卡多根爵士說了幾句好話,吹捧了他幾次,他就放我進來了。更別說我開學之前就是住在這的。”
“我就知道卡多根爵士不靠譜,那個醉醺醺的家伙。”喬治哼哼了幾聲,他對于費恩進入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并沒有什么不滿,雖然不同學院之間極少串門,但除了赫奇帕奇,幾乎所有學院的公共休息室都接待過其他學院的學生。他只是對于卡多根爵士十分不滿,與胖夫人的敬業相比(她已經守護格蘭芬多幾百年了),卡多根爵士雖然來頭大(是圓桌騎士),但是現在已經瘋瘋癲癲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費恩的到來也讓金妮壓下了火氣,她再次瞪了一眼雙胞胎哥哥,就蹬蹬蹬地跑上了樓梯,回到臥室里去了。
“兄弟,你可是救了我們一命。”弗雷德用余光瞄見金妮返回了臥室,才身體前傾對于著費恩小聲說道。
“金妮越來越像媽媽了。”喬治也是這么做的,“尤其是生氣的時候。”
“我剛才還以為媽媽來到霍格沃茨了呢。”弗雷德點了點頭。
“就差揪我們耳朵了。”
“嘿,我不覺得金妮聽到這個會感到開心。”小法師搖了搖頭,“不說廢話了,我來找你們是要請你們幫忙的。”
“沒問題!”
“是要捉弄費爾奇嗎?”
“或者是報復老蝙蝠?”
“都不是,而是——”
哈利終于騎上了火弩箭——這感覺比他這一月來想象得好多了,他只需要輕輕觸碰掃帚,火弩箭就會十分順從地轉向,過高的加速度甚至讓看臺都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他還差點撞到艾麗婭·斯平內,不過哈利還是完美地控制住了掃帚。
在接下來的測試中,他輕松的閃過了游走球,即使是伍德放出的金飛賊,他能在不超過十秒鐘的時間內抓住——這是目前結果最好的一次訓練了。火弩箭不僅僅給了哈利出色的表現,更是讓隊員們歡欣鼓舞,沒個人都發揮出了自己最好的水平,即使是伍德也沒有任何一句批評。
“我看明天沒有什么東西能夠阻擋我們了!”伍德笑著說道,“除非——哈利,攝魂怪的問題你也解決了嗎?”
哈利想起了自己的守護神咒,又想起了那份“昂貴”的卷軸,信心十足。
“攝魂怪不會再出現了,奧利弗,不然鄧布利多會氣瘋了。”弗雷德拍了拍胸脯說道,“而且我們已經找人幫忙了——”
在雙胞胎兄弟去往魁地奇球場之前,他們正在公共休息室中和小法師談話。
“你是說,活點地圖”弗雷德絲毫不懷疑小法師為什么知道他們的秘密,因為他們之前在夜游的過程中經常碰上大大方方四處游蕩的費恩,而費恩的借口則是被斯內普教授叫去補課,雙胞胎當時就對他投以同情的目光,然后向費恩分享了他們的秘密。這也是小法師經常半夜不睡覺在城堡里亂跑的原因——他只需要睡足八個小時就可以了。至于失眠?你知道昏迷咒嗎?咒語短,生效快,就是早上起床找魔杖有些麻煩......
“是的,我想借用那張地圖。”小法師點了點頭,“我要找一樣東西。”
“我們也很想借給你,我們已經不需要那東西了。”弗雷德攤了攤手。
“所以我們早就在圣誕節之前把那東西送給哈利了。”喬治搖了搖頭。
“真是可惜。”費恩搖了搖頭,他已經忘記了某些細節,不過沒關系,之后再找哈利借地圖就行。
“你的身體怎么樣?我看你臉色還是很糟糕。”
“已經好多了。”坐在壁爐邊一段時間后小法師開始感覺有點悶熱,他揪了揪自己脖子上與外套顏色不搭調的圍巾,雪白的脖子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費恩沒有理睬公共休息室當中那些臉紅的小女巫,而是向著雙胞胎問道:“為什么這么問?”
“你還能不能用出那個......”雙胞胎有些不好意思,弗雷德說道:“…就是上一次攝魂怪跑到魁地奇球場來的時候,你用的那個魔法?”
“你知道,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就要比賽了,然后哈利又特別害怕攝魂怪......”喬治在一旁補充道。
“天族光彩?我明白了。”小法師沒等他們說完就點頭答應,“沒問題,我會去看比賽的。”
雙胞胎不好意思的原因很簡單,他們知道現在費恩的身體不好,在他們看來要求費恩強行使用這個魔法簡直是在強人所難。在費恩點頭答應之后,他們就趕緊保證,會和哈利說這件事的,保證能夠借到活點地圖。
事實上費恩在靈魂方面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也就是沒有“負向等級”,精神能夠承載的法術一個不少,他只是身體出了些問題而已,一個四級法術對他來說不是問題。而活點地圖對費恩來說,是否能幫助小天狼星布萊克脫罪至關重要,這也是小法師難得的善心。
伍德對于雙胞胎兄弟找來了費恩幫忙十分開心,他對于那個范圍巨大的法術記憶猶新,或者說,每一個當時在場的人都對灰蒙蒙的雨中那道明亮的光線記憶深刻,更別說那些如同巧克力一般融化的攝魂怪了。有了費恩這個保險,伍德終于能放下了心,不必再擔心攝魂怪擾亂比賽了。
第二天清晨。哈利和格蘭芬多的同學們一起下樓吃早飯,他們似乎都認為火弩箭需要一個儀仗隊——因此他們排成了兩排,將哈利擠在了中間(準備地說是火弩箭)。當他們走進大禮堂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哈利手中的火弩箭,除了斯萊特林。
“你看見他的臉了嗎?”羅恩看了看馬爾福的表情,“他甚至不敢相信!”
伍德極為得意地將掃帚放到了長桌中央,小心翼翼地將火弩箭的牌子轉到了上方,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都湊過來觀看。塞德里克還特意過來祝賀哈利,祝賀他得到了這樣一把出色的掃帚,迪戈里沒有任何極度,他純粹就是為哈利感到高興,上一次比賽中哈利的光輪2000折斷之后他甚至還認為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而珀西·韋斯萊則帶了自己的女朋友,佩內洛·克里瓦特來摸摸火弩箭,珀西還與佩內洛下了十加隆的賭注來賭比賽結果(不過他并沒有十加隆)。
然后德拉科·馬爾福照例來嘲諷哈利,他身后跟著克拉布和高爾兩個跟班,“你對付那把掃帚沒問題吧,波特。”
“我想是吧。”哈利對于馬爾福的話絲毫不在意。
“我想它有許多特殊的功能,不是嗎?不過很可惜,它沒有降落傘——以防你和攝魂怪靠得太近。”馬爾福不懷好意地說道,他的兩個蠢跟班也笑了出聲。
“真可惜你不能給自己接一條手臂,馬爾福。”哈利說道,“不然它可以替你抓住金飛賊了。”
馬爾福瞪了哈利一眼,就返回了斯萊特林的長桌,小蛇們趕緊湊了過去,想要打聽哈利是不是真的有一把火弩箭.....
今天の勝利——哈利·波特(利落的反擊)。
小法師坐在赫奇帕奇的長桌上沒有動彈,他對火弩箭不感興趣,對魁地奇也不狂熱,他這樣的人在霍格沃茨可是稀有品種——不過他對室友們向他灌輸的魁地奇內容并不反感。他勉強咽下幾塊包裹著培根的肉卷,就從腰間的次元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里面裝著淡綠色的軟膏,打開了之后仔細問問,還有隱隱約約的蘆葦氣味。
他拿起桌子上干凈的、用來吃甜品的小勺子挖了一小勺軟膏,然后吞服了下去。他的臉色瞬間就好了起來。
這是昨天晚上斯內普教授給他的,這也是費恩送給斯內普的那份禮物制作出來的成品,卡夫統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