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拍馬水平要跟上格局
官道之上，雙騎絕塵。
棗紅駿馬之上，莫無心迎著烈日的方向飛馳。
后方，芝琳在高速運動中，依稀聽到莫無心的低語：“貝仙女，終于要見面了......”
從水泊梁山，到蜀道難于上青天的四川，路程幾乎跨越了半個華夏。
而一路上，莫無心也終于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發展到極致的美食！
中華美食，本來就享譽天下，更何況在這個廚藝為王的世界中。
一路品嘗，莫無心完全體會到，什么叫做，博大精深。什么叫做......舌尖上的中華！
到達四川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后了。
莫無心第一時間拿出弘法禪師給的介紹信，直接前往拜訪李提督，李經方。
“你就是紹安？”身材高大，英氣逼人的李提督，皺眉看著前來拜訪的莫無心，冷然道：“你怎么會有弘法禪師的介紹信？”
“我乃弘法大師忘年之交。”莫無心無視李提督那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老和尚告訴我，提督的父親，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只要我持信前來，貴府便可滿足我一個不算過分的要求。”
“那你此次來的目的是？”
“我希望重掌菊下樓。”
“哼，不可能。”李提督冷然道：“你對菊下樓，對貝仙女的傷害，還不夠么？”
莫無心聳聳肩，并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身為提督的李大人，要壞你父親李中堂的名聲嗎？我這個要求，可并不算過分。”
李提督瞇了瞇眼睛，“確實不算。”
莫無心笑了。
李提督沉吟半晌，開口道：“料理界，廚藝至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莫無心微微欠身，“提督請說。”
“三天后，在菊下樓舉行一場料理對決。你勝了，菊下樓就歸你掌控。”
“好。但我有一個請求......”莫無心笑道：“料理對決的裁判，我希望由我來決定。”
“不可能！”
“我保證，我選擇的裁判，都是四川本地，德高望重的大人物。”
李提督一怔，然后冷哼一聲，“如此......倒也無妨。”
事情搞定后，莫無心自然不可能留在提督府看李經方的臉色，而是回到了租住的客棧之中。
身后，芝琳早已重新換上那身苗族服飾，透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
幫莫無心倒了一杯茶后，她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李提督可是朝廷大官，主人你竟然能找到他幫忙。”
莫無心不動聲色地將茶推了回去，笑道：“李提督對貝仙女的麻婆豆腐和黃金蛋炒飯一直念念不忘，我持信而來，一方面讓李府還個人情，還能讓他有機會重新品嘗貝仙女的料理，他自然會順水推舟。”
芝琳皺眉道：“那主人你為什么又提出要自己決定裁判呢？據我所知，川中廚師都是一些死腦筋，不可能幫你作弊的。”
莫無心神秘一笑，“世界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只有你做不到的事。”
芝琳回憶了一下腦海中的資料，疑惑道：“我記得，阿貝仙女在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史上最年輕的特級廚師了。當年，她還在御前料理對決中，正面擊敗了那時候的暗黑五虎星，成為宮廷首席龍廚師。菊下樓，乃是這赫赫有名的龍廚師的私人產業，為什么李提督有權利決定菊下樓的歸屬呢？”
莫無心神色一頓，干笑一聲道：“嗯，因為我。”
芝琳一怔，旋即反應過來，“菊下樓本身雖是貝仙女所創，但主人你兩年前卷走了樓中所有的流動資金，又威脅趕跑了所有廚師。貝仙女這些年雖然鞠躬盡瘁盡力支撐，恐怕也難以還清債務。我想，菊下樓定然是早就被抵押給了朝廷，成為了川府的資產。”
莫無心點點頭，說道：“事實與你所想一致。”
芝琳深吸一口氣，“據我所知，主人你可是貝仙女的嫡傳弟子，雖然已經叛出師門，但這么做法，是否有些......”
“哦？”莫無心油然道：“魔女芝琳，這可不像你說出的話。”
芝琳心中一顫，呼出一口氣道：“原來主人早就知道我了。”
“不錯。魔女芝琳，南疆異族。精通情報收集，喜歡以蛇、青蛙、兔子、鴿子、雉雞、蝎子、蝙蝠等野味材料進行料理，且并不排斥在料理中摻入毒物......”
莫無心聲音低沉地將自己腦中所知的芝琳的信息一一誦讀出來，每多說一項，芝琳的臉色就更白一分。
良久，芝琳才黯然嘆息一聲，“在梁山時收集的情報，都證明您是個慎重的人，我一直疑惑主人為什么在雷飛鴻死后直接收下了我做幫廚，又只帶了我這新人出梁山。原來......您早已知我根底。”
欠了欠身，芝琳低聲道：“主人掌控一切，芝琳佩服。”
掌控一切......有點像某個撲街的臺詞啊。
莫無心嘴角一抽，擺了擺手，“以后，少拍馬屁。”
“遵命。”
......
三天后的清晨。
兩匹神駿的寶馬漫步在通往四川成都的山道上。
陽光在東邊漾出光芒的時候，莫無心兩人正通過一片稻田。
清風徐來，眼前碧波萬頃的田野，金色的麥浪映照著農民們豐收的喜悅笑容。
同樣的晨光下，在成都城內，阿貝仙女如往常一樣，穿過街道往市集而去，她正走出巷子，稍停了停。
路過的人帶著憨厚的笑容，向她問好：“阿貝師傅，今天還是這么早呢。”
“咳咳，是啊。”阿貝的面色有些不健康的紅暈，咳嗽兩聲才回答道。
“聽說您的女兒廚藝已經快出師了，再過一陣子，就可以向朝廷申請贖回菊下樓了。”
阿貝聽到對方的話，臉上頓時掛滿溫和的笑意，“哪有，阿玲還沒那么大的本事，得多準備兩年才行呢。”
“嚯嚯嚯，阿貝師傅，您什么都好，就是太謙虛了。”
“是大叔您太看得起我們了。我還要去買菜，先告辭了。”
“好嘞阿貝師傅，您慢走！”
“您客氣了。”
一切，與日常無異，路上的人，大多都認識阿貝師傅，只要見了面，都會熱情地打招呼。有的會問些家長里短，有的則表示對阿貝師傅身體的關心，還有的，則會偷偷塞些土產給她。
當然，阿貝自然沒有收。
好不容易到了市集時，阿貝抬頭看了看，里面人群已經開始有些熙熙攘攘了。
擦了擦汗，阿貝低聲自語一聲，“還好，不算晚。”
這時，不遠處的城門口，兩個帶著斗篷的人牽馬走了過來，其中一個身材嬌小的，側頭看了看邊上的人，同時向市集的方向指了指。
另一人望過來時，正見到一名圍著頭巾的女子在和賣青菜的小伙砍價，女子似乎是感應到了什么，回頭看過去，瞬時便呆了片刻。那口中砍價的話還在繼續說著，目光卻已然愣住了......
晨露過后，街上開始呈現一片繁華景象。
兩人很快到達菊下樓所在的街道，望著往來如織的行人，莫無心將之與腦海中紹安的記憶一一比對，發現這里客似云來的景象與記憶中的兩年前幾乎一模一樣。
兩年前自己卷走了所有流動資金，又趕跑了所有的廚師。在這種情況下，阿貝仙女竟還能讓此處恢復過往的繁華，莫無心不得不敬佩。
四川地處天府之國，民風淳樸，數百年來，幾乎未逢過戰亂，因此大家生活品質頗高，都有著朝食的習慣。
進入樓門口，莫無心看到一個身穿橘色上衣，手腳俐落的美少女，正在八面玲瓏的同時應付著十幾桌客人。
（ps：原著中李提督是以李鴻章為原型創作的，但大家都知道，小當家世界的歷史線，與真正的歷史出入很大。李鴻章當時的年紀，肯定不可能是漫畫中那年輕模樣的。因此，這里干脆將他改成李鴻章的兒子李經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