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東海林唱的太好笑了。
還是說東海林模仿盧卡斯模仿的太像了。
反正這散裝外語的歌曲,愣是把參加聚會的同學笑的東倒西歪。
盧卡斯一開始還挺難受。
但不知道怎么就福由心至的覺得自己的外語水平雖然差,但是絕對比東海林現在唱歌的水平要好太多了。
這么一想了,心態竟然就平和了。
不但平和,還能跟其他同學一同歡笑起來。
而且由于東海林這一口散裝外語,實在是太難聽懂了。
雖然歌曲的旋律非常的不錯,但是同學們也只能是和著歌聲的節奏,大致的打著拍子。
即便這樣,大家依舊聽得很歡樂。
因為young for you就是這樣一首,即便聽不懂,照樣能感覺到快樂的歌曲。
曲風歡快就不說了,加上唱的人逗比,這才是最重要的快樂源泉。
沒有酒的聚會,大多都是兩小時左右,就會散去。
而聚會的人都是任務繁重的高中學生的話,那時間還會縮短。
畢竟合唱團的一眾學子,都是因為唱歌這樣一個技術性的原因走到一起。私下里,真正的感情,還沒有達到朋友的那種地步。
這一次借著得獎的原因出來聚會,其實也更多是增進感情而已。
但可惜,在校學生間的感情和友誼,都是分年級的。
不同一個年級的人,那就宛如隔了一座山的距離那樣。
專業一點的說法,叫做隔了一屆。
而東海林,盧卡斯,侯大安,三人作為唯三參加歌唱比賽的高三學生。
更是難以融入那高一高二學子,且多為女生組成的阿卡貝拉合唱團里了。
不過三人也不介意。
沒人來打攪更好。
端著偽裝成飲料的酒,喝得那叫一個痛快。
當著老師的面——尤其老師還剛說過未成年不能喝酒這樣的話——喝酒。這事情,光想想就覺得刺激。
更別說三人已經是明目張膽的做了。
不到一個小時,高一高二的女生,都走了。
看著最后三兩個女生,都組團離開后。
高雅山走到東海林身邊,對著侯大安的后腦就是一巴掌!
“哎呦!”吃痛的侯大安捂著后腦對高雅山惱道:“老師,你干嘛?”
“干嘛?”高雅山舉起手:“打你個喝酒的小混蛋!”
說完又是一下拍過來。
這下,有了準備的侯大安避開了,剛笑嘻嘻地對高雅山說道:“高老師,沒打著!…哎呦!”
后腦又挨了一下。
“怎么樣,說你喝酒你還不承認?這里有兩個老師,你忘了?”夏問雪揉揉有點發疼的手,說道。
“我沒喝酒!”侯大安還在狡辯。
“沒喝酒?你那酒氣,我隔著一米都能聞見了,你跟我說沒喝酒?”高雅山不怒反笑道。這是被氣的。
“你還真以為你做得隱蔽啊!”夏問雪譏笑道:“不好意思啊,你老師喝過的酒,估計你比要多多了!就你手里端著的,老師冰箱里有一冰柜。”
一邊的東海林跟盧卡斯恨不得把頭低到凳子下面去。
還以為做得天衣無縫。
結果,早被兩個老狐貍給看穿了。
看著三個人都認罪。夏問雪還是忍不住開了嘲諷:
“別說我們了。你以為為什么今晚那些合唱團的女生都離你們三個遠遠的?你真以為她們中沒人看出你們喝酒嗎?”
“那也只能說明她們也喝酒而已!”侯大安仿佛是找到說明破綻一班,迫不及待的說道。
可以,不等他說完,就被夏問雪打斷了:
“你有證據嗎?”
“你不是說…”侯大安急辯道。
“我問你有看見她們喝酒的證據嗎?”
“沒有!”侯大安低下頭。識時務者為俊杰。這時候還跟老師頂嘴,那不是壽星公上吊,自己找死嗎?
看著三個“七中的驕傲”,因為幾罐酒,變成了“七中之恥!”高雅山也是有點惱火。
“我說你們三個啊,就不能老實一點嗎?這好好的聚會,你們喝什么酒?”
“這不是跟學妹,沒什么好聊的嗎?”盧卡斯低著頭,翁頭翁腦的來了這么一句:“隔著一個年級,真不知道聊什么。雖然是同校同校,可是跟她們聊學習也聊不到一起啊。”
“就是,硬要湊過去,估計還要被當成不懷好意的色狼!我們何苦去做那壞人!”侯大安也說道。
“與其這樣,還不如喝酒呢?”東海林補充了最后一句道。
“…”高雅山跟夏問雪同時啞然。好像,還真是這么一個道理。
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對?
晃了晃腦子,夏問雪首先反應過來:
“等等,我們是追究你們喝酒這個事實,不是詢問你們喝酒的原因!”
東海林,侯大安,盧卡斯三人互看了幾眼,同時道:“事情已經這樣了,要殺要剮,隨悉聽尊便。”
看著三人瞬間結成了一個滾刀肉同盟。
高雅山跟夏問雪也一下麻爪了。、
處罰吧?他們兩個都是非主科教師,這處罰,基本上也是不痛不癢。
不處罰吧?好像更說不過去!
師道尊嚴,那就是毀于頃刻!
怎么還有種把自己架起來烤的感覺?
高雅山跟夏問雪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后還是高雅山一臉晦氣的宣布:“算了,算了,下不為例!”
“謝高老師,夏老師!”侯大安一聽沒什么處分,瞬間滿血復活。
不但滿血復活,還有得隴望蜀的跡象:“高老師,夏老師,這酒真的不錯,喝多了不上頭,不信,您二位試試?”
“說什么吶!”盧卡斯給了這二貨一腳。
這讓高雅山和夏問雪頗感欣慰。還是有懂事的學生在的。
卻不想盧卡斯下一句話,差點讓二人閃了腰:“老師都喝過這酒了,還用你介紹嗎?這酒肯定好的,是不是啊?高老師,夏老師?”
“打住,這個話題,就此為止!誰再說,咱們就真的學校政教處見!”夏問雪厲聲道。
為了鎮住這三個小壞蛋。
只能是祭出‘政教處’這個學生“聞之變色”的地點了。
不想,效果相當不錯。
‘政教處’三個字,虎威赫赫。
侯大安盧卡斯兩人瞬間安靜了。
尤其是盧卡斯,他爸可是在學校里做老師的。估計他盧卡斯前腳進了政教處的門,后腳還沒進,他爸都能知道風聲了。
到時候,男子單打估計避免不了。
雖說老頭子現在不一定打得過自己。但是把老頭子打傷了的話。一來是很有空可能會變成男女混合雙打。二來,他盧卡斯那就真的出名了。說不定還能把警察給招惹來。
這就不爽了。
“對了!高老師,咱們學校是不是在這時候,會有藝術院校的報送名額啊?”在一片安靜中,東海林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不光是藝術院校。很多院校的報送生選拔,都在這個時候。”夏問雪答道:“你問這個干嗎?”
另一邊,聽聞這話的高雅山,也皺眉道:“你該不會是想要爭取保送名額吧?這個你回去問你們班主任比較合適!那些超級大學的保送生名額,都是有著固定的要求的。你去問問你們班主任,她比我們清楚多了。”
“可是,我想去的是藝術院校呢?”東海林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盯著高雅山道。
這話一出,那可真是嚇住了在場的其他四人。
侯大安和盧卡斯的眼神,像是看瘋子。
而高雅山跟夏問雪兩人,像是看傻子。
高雅山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三十年來,在七中本部校區,說要爭取藝術院校報送名額的,你東海林算是第一個!光是沖這個,我佩服你。可是你能不能過你班主任那一關,我就不知道了!”
聽同事說完這話,一邊夏問雪都忍不住笑了。
藝術院校的保送生名額,這是七中分校很多考生的想法。
但是在七中本校區,這幾乎就是一個完全沒人想過的想法。當然,或者有,但是到班主任那里一說后,就被班主任,以及班主任聯系的家長,一起苦口婆心,孜孜不倦的勸導過來了。
不是說藝術院校不好,而是能在七中本校區學習的學子,那成績絕對能考上更好的大學。
既然這樣,何必舍本逐末?
這不是本末倒置是什么?
這兩位卻不知道,東海林的身體里,藏著一個雖然不是學渣,但是絕對不算學霸的靈魂。
這段時間里,為了維持‘學霸’的人設。
東海林那可真是把自己折騰得夠嗆。沒穿越之前工作都沒那么認真過。
可是這種生活,那真的是太累了。
最好擺脫這種情況的方法,那就是爭取保送。
保送之后,那就不用再端著‘學霸’的人設了。
真的太累了。
今天,借著酒勁,好好的釋放了一把情緒的東海林。
現在則是裝著因為喝酒,才壯膽的問出了“藝術院校保送生名額”這樣的話題。
但是看高雅山和夏問雪的反應,估計去老班瑩姐那里,會有挺大的幾率出現反對的聲音。
這可真是有點出乎東海林的意料了。
也怪他沒有弄明白七中這種類似超級中學的學校的本校區,是怎樣恐怖的一種存在。
但事已至此,那就去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