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 坦白
被關進了拘留室，程諾和莫茲看起來也完全沒有很在意，也確實沒什么好緊張的。
主要是因為不管是程諾還是莫茲其實都是老油條，對于他們來說這樣的待遇也沒什么好在意的。他們也都很清楚，不出意外很快就會被保釋，這沒什么問題。
莫茲的身份其實也很好搞定，芬奇和內森為了讓警察抓住他偽造了身份、逮捕令。既然現在程諾都已經趕到了，那么這些偽造的逮捕令就可以撤銷了，莫茲繼續是他的透明人，也可以說是清白人，沒有任何的案底。
倒是程諾的麻煩稍微大一點，超速駕駛、威脅駕駛，這都是事實。估計保釋金稍微多一點，如果不出意外也要進行庭審，只不過這不是現在就需要接受的待遇，他很快就可以恢復自由。
這自然也就差不多夠了，對程諾來說也確實沒有什么好緊張的。
哈維來了，幫助程諾順利的離開了拘留室。莫茲更是叫囂著要起訴警察，這是錯誤的逮捕。
送走了哈維，程諾坐在車里，看著副駕駛的莫茲，“現在還不準備告訴我？”
“好吧，我知道應該告訴你，但是你知道我的性格。”莫茲有些尷尬的看著車窗外說道，“這件事情我需要告訴尼爾，他應該知道這些事情。”
程諾也沒什么好說的，開車直奔瓊的家，那里自然也就是尼爾的借宿地。
看到程諾和莫茲過來，尼爾先是開心，不過隨即也很尷尬。莫茲的那個日裔朋友被殺，這就足以說明很多的問題了，這也會讓他緊張，因為他的事情確實牽連到莫茲了。
“八音盒，還是那個八音盒！”尼爾這一次沒有隱瞞，開口說道，“我們也抓住了福勒，他沒有炸死莫羅，他被人抓住了把柄，所以才會針對我。我本來想要殺掉他，我準備好了。”
程諾笑了笑沒有說話，尼爾肯定是沒有準備好。要不然的話，機器會給出無關名單，不管是尼爾或者還是那個福勒，都會成為機器監視的對象。而現在的結果只是證明尼爾沒有準備好，他有這想法，但是沒有付諸行動。
莫茲更尷尬了，沮喪的說道，“尼爾，我違背了我的原則，我出賣了你！”
尼爾懵了，他根本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說莫茲出賣他，尼爾還真的不相信這些。
搞了半天，尼爾雖然提前找出了福勒的行蹤，皮特那些人立刻就知道了。合著就是莫茲通風報信，他是擔心尼爾真的沖動了會開槍。
尼爾也覺得很慶幸，好在莫茲說出了行蹤，要不然他真的很有可能就要動手。
程諾蹙眉，敲桌子說道，“這么說起來福勒不是殺害莫羅的兇手，他也是被人威脅的。那么現在，我只想知道為什么會有人要殺莫茲，這才是最重要的，他現在并不安全！”
尼爾看著程諾，開口說道，“八音盒留下了秘密，我們試圖解開密碼，暫時找到了一些頭緒。如果不出意外，我們或許可以找到那些從德國杯偷運出來的文物。我們將它們當做目標，其他人也是這樣的想法。”
這是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這是想要在尼爾和莫茲解開密碼的時候直接動手搶走了！
“我會去找那個家伙談一談，你們現在還不知道幕后的指使者是誰對嗎？”程諾直接開口，這件事情適合他來做，“那么你們就繼續你們的工作，我去完成我需要做的事情。”
莫茲忍不住擔心，看著程諾勸起來，“程，我沒事，所以你不需要幫我報仇。”
“擔心我殺人？”程諾沒好氣的說道，“如果你中槍了、被殺死了，我會動手，他們會付出代價。但是現在你沒事，我只是找他們聊一聊，不會出人命！”
不管怎么樣，程諾是不會裝作不知道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成為別人的目標。至于聊天的方式其實也可以有很多的選擇，頂多就是程諾的聊天方式可能比較激烈而已。
既然莫茲這邊沒事了，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程諾也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至于尼爾的那些事情，還是讓尼爾自己去處理，他有那個能力做到，當然這也應該是尼爾的性格。
程諾現在可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管別人，他自己的麻煩事可能要少不了。這回家之后，如果只是遭遇到家暴，程諾倒是不太擔心。如果凱特選擇冷戰，那其實才是最要命的。
有點心驚膽戰的程諾回到家，看到凱特坐在沙發上看書，程諾松了口氣。
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也沒什么好擔心的，程諾覺得問題應該不算很大。
而現實就是程諾關于樂觀了，當他嬉皮笑臉靠近的時候，當他坐在凱特身邊的時候。凱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程諾，然后挪開距離，這是要和程諾保持一些距離了。
尷尬的程諾也沒辦法了，沒能摟到凱特的肩膀，那就搭在沙發靠背上吧，這也比較自然。
沉默片刻，程諾主動開口問道，“你難道不想說些什么，或者做點什么？”
“有用嗎？”凱特越想越來氣，也是真的生氣，“我以為我是那種不愿意和別人分享一些秘密的人，但是直到遇到你之后，我才真正的了解到一個人如果不愿意說出一些事情，他會做到什么樣的程度！”
這就讓程諾更加尷尬了，因為有些事情他是真的做的很不地道。
想了想，程諾掏出手機，“內森，如果我告訴凱特一些事情，你覺得可以嗎？”
“當然，我不認為這有很多的問題，或許以后我們也需要她的幫助。”內森笑了起來，對程諾說道，“里瑟先生已經找到了一個警探，只是我懷疑他能不能控制住那個警探。”
雖然芬奇和內森都是頂尖的計算機工程師，黑入警方的系統也不是多麻煩的事情。可是終歸會有些隱患，最重要的是需要一些時間，這自然也就有些頭疼了。
如果警方內部有人幫忙，真的可以輕松的查出來很多的資料，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
掛斷電話，程諾對凱特說道，“這里不方便聊，我們去臥室！”
凱特下意識的懷疑，覺得程諾肯定又是滿腦子不健康的想法。她也覺得這一次絕對不能讓程諾如愿，要不然這家伙肯定自戀的認為他的身體就是解決一切麻煩的靈丹妙藥。
看到凱特那嫌棄的表情，程諾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是被冤枉了。可是真的沒辦法了，誰讓自己以前做過這樣的事情太多了，真的是信譽在破產的邊緣了。
不管怎么說，先將凱特扛進了臥室，因為這樣更加的安全，程諾覺得這也是在保護凱特。
“就像你猜的那樣，內森確實沒有死。”看著坐在床上的凱特，程諾輕聲說道，“但是他的麻煩很大，政府的人想要殺他。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凱特瞪大眼睛，首先懷疑的是內森犯了什么大事。可是忽然也覺得不太對勁，按照程諾說的那些，是和內森在某些事情上相關的人，這都會被殺死？
程諾繼續說道，“那一次爆炸，就是那些人安排的，很有可能就是cia動手的。他們沒有炸死內森，倒是炸死了其他的一些無辜者。當然罪名是恐襲的那些人，實際上那些人已經被當局抓住了，他們只是被推出來的替罪羊。”
“等等、停一下！”凱特覺得不可思議，也難以理解，“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在紐約發動襲擊，只是為了殺掉內森？而且，他們將被抓捕的恐怖分子當做殺手？”
程諾點了點頭，因為事實就是這樣，雖然殘酷、難以接受，可是這就是那些人做的勾當。
看到凱特不可思議、無法理解的樣子，程諾自嘲一笑，“你不是好奇我為什么總是在一些案件發生前可以及時趕到嗎？那就是內森的工作，這就是他被追殺的原因。”
凱特無疑是信任程諾的，她知道程諾在一些大事上是不會撒謊的。所以當知道一些秘密的時候，她覺得不可思議，很多的事情也確實超出了預料。
比如說內森的公司和政府合作，拿到了權限進行全民監控。在人工智能幾乎沒有成熟產品的時候，一個劃時代的系統早就運轉了，它的主要工作是識別恐襲活動。而衍生出來的例子，就是也看到了一些針對普通人的犯罪。
內森被過河拆橋，他遭遇到追殺只能假死隱姓埋名。曾經和機器稍微有點關聯的人，已經被政府部門滅口了不知道多少，他們只需要保護機器的秘密。
這不對啊，那些政客信誓旦旦的說著保護、保護所有人，可是他們出賣了大家的、肆意的謀殺無辜者，這些人做著和當初他們宣稱的截然相反的舉動！
這讓凱特感覺到無比的震驚、不可思議，這也讓她感覺到三觀盡毀，這一切實在是太突然，也確確實實太殘酷了，這一切也都和她接受的教育和認知完全不同。
看著凱特痛苦的樣子，程諾也無奈苦笑，有些時候少知道一些事情，真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