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這不是巧合
莫茲離開了安全屋，而程諾一個人對著臺燈在發呆。
仔細想了很久，程諾移開洗衣機，掀開地板取出保險箱。看了看里面的手槍，程諾笑了。
內森住在哪里，程諾肯定是知道的。他也沒有太多的猶豫，去看看吧。
按響門鈴，程諾是一個很禮貌的訪客。雖然進入這樣的高檔公寓比較難，但是程諾一路溜門撬鎖、剪掉監控的線路，避開保安的視線，還算順利的到了內森家門口，哪怕這花了點時間。
內森身披睡衣，很好奇也不解，這深夜的，誰來了？
透過貓眼，看到了面帶微笑的程諾，內森完全愣住了。只不過內森也沒多猶豫，大家都是有著各自秘密的人。哪怕談不上是朋友，也彼此對對方有些忌憚，可是也沒必要劍拔弩張。
開門，內森微笑問道，“和你的女朋友吵架了？我這里有客廳，你可以在這里住一晚。”
“我和她很甜蜜，她可不會將我趕出公寓。”程諾信心滿滿，和朋友閑聊一般，“不請我進去坐一坐？或者來杯酒，反正你現在也是一個人在家。”
內森笑著點頭，然后轉身朝著吧臺走去，這就是有錢人家啊！
程諾打量著內森的公寓，很大也代表著很貴。裝修相當考究，但不是程諾的風格。
“你們年輕人肯定喜歡更大、更簡潔的風格，我這里可不行。”內森到了一杯酒遞給程諾，笑著說道，“沒有健身房、沒有家庭影院，只有很多的書和一個越來越老的老家伙。”
程諾點頭，比較認可，“其實我更喜歡別墅的風格，寬敞明亮，有落地窗。有一個大一些的泳池，健身房，可以和朋友們聚會、燒烤的草坪，這肯定更棒！”
“那么你需要去郊區，這里可是曼哈頓。”內森笑著打趣起來，對于程諾的一些愛好不做評價，“其實你可以考慮頂樓公寓，基本符合你的需求，而且可以留在這座繁華的城市。”
程諾笑著搖頭，他有自知之明，“我可買不起那樣的房子，這里可是紐約。如果想要一間頂層別墅，我想最少需要幾百萬美元，甚至上千萬美元。”
“你可以租，我覺得你應該可以承擔起租金。”內森喝了一口酒，笑著建議道，“如果你愿意離你的朋友們遠一點，我可以幫你介紹。不會太遠，你隨時可以和他們聚一聚。我也相信你以后可以買的起那些房子，你還年輕。”
程諾目光微微一縮，這個內森顯然是做了很多的工作，對程諾的調查比較透徹。
內森放下酒杯，看著程諾，“這么晚來，你也不是被女朋友趕走。我想你來這里，肯定不是和我討論關于房子的事情。”
“今天的那起謀殺案，你又在那里！”程諾也不打啞謎，盯著內森說道，“我現在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你應該是柯南或者福爾摩斯，你們是行走的死神，走到哪都會有兇案發生。”
內森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理解道，“我和客戶有會談，路過那里的時候看到了案件，所以好奇的去看看。我根本不明白你的意思，程諾先生。”
程諾不在意內森的否認，繼續說道，“我在紫藤道的鄰居，邁克。他被逮捕，被警方陷害，被捅成重傷。如果不是他的運氣好，如果不是他還算有點實力，他也會死。還有那個變態藥劑師喬治，他也死了。當時，你都在那里！”
內森微笑著看向程諾，表情輕松，“我只是想要去看看房子，你也知道我并不缺錢。有時候我需要考慮一個安靜的環境，所以我會考慮買一棟新房子。而且程諾先生，那些案件發生的時候，我可不在那里。你不能因為我去過那里，就認為以后在那里發生的案子就和我有關。”
程諾這是遇到了對手，內森顯然也做了準備，“諾亞，諾亞-泰勒。他被扎克殺了，你就在那附近。而且，我知道你監聽了我們的對話。”
“泰勒先生的房子很好，紫藤道的那些房子并不能讓我滿意。我需要一個更安靜、更大的別墅，我喜歡那里的樹木、巨大的草坪。”內森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對程諾說道，“如果那里稍微靠近城市，應該符合你的需求，那里的景色也很美。”
諾亞-泰勒的別墅確實很棒，只不過這不是程諾關心的重點。
程諾喝了口酒，緩緩說道，“珍妮，你應該知道，就是今天的那個受害者。她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看起來沒有吸過毒、玩過叛逆。這個密蘇里來的女孩，努力學習、考上了好的大學，在紐約找了份好工作、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
內森點頭，語氣稍微沉重，“他的丈夫也很不錯，來自北卡羅來納。我很惋惜他們的遭遇，他們通過了努力贏得了新的生活，只可惜這一場意外毀了這一切。”
“他的丈夫或許還不知道，不知道他就要做爸爸了！”程諾盯著內森的眼睛，大聲說道，“我們沒有在那里找到任何的育嬰物品，甚至珍妮也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但是，一切都完了，因為那些該死的魔鬼！”
內森猛然往后一靠，整個人似乎被徹底打擊到了沒有力氣。
低下頭抱著腦袋，內森開始陷入一種懊惱、沮喪的狀態。再也沒有先前的云淡風輕，也沒有和程諾鉤心斗角的那種銳利，他幾乎被擊垮了。
程諾可不心軟，他在乘勝追擊，“我不知道你在這個案子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不知道你是職業殺手，或者是你是雇主。我只知道那兩個年輕人被殺了，他們的孩子甚至沒有機會看到這個世界！”
“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內森抬頭看著程諾，真誠且自責，“我真的不知道她懷孕了。”
程諾盯著內森，語氣稍微放緩，“內森，我知道你不是行兇者，你也不是那些魔鬼的雇主。我只是希望你告訴我一些線索，我們現在沒有機會去挽回那對可憐的夫妻和他們的孩子。但是我們可以做點什么，讓那些魔鬼付出代價，不讓他們有機會繼續傷害別人！”
內森就這么愣愣的看著程諾，一時半會有點回不過神的樣子。
兩個人就沉默著，顯然他們都需要一點時間去思考，需要一些時間去平復心情。
自責、無神超過半個小時，內森才回神，“程諾先生，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對于他們的遭遇很惋惜。但是我真的幫不了你們，我只是路過。如果你想幫助他們，那么就去努力的破案，抓住那些魔鬼。”
程諾笑了，看著內森問道，“你難道真的不愿意幫幫他們？”
內森微笑著搖頭，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程諾站起身，看著內森，“那么看起來我錯了，我不應該認為你知道些什么。很抱歉打擾你的休息時間，我會努力的去破案。”
內森眼里的內疚、自責顯而易見，只是這也是一個有苦難言的人。
從演技不佳的內森這樣得到了一些‘有用消息’，這就足夠了。或許對這起案件沒有什么幫助，只不過對于程諾今后的生活，或許有很大的幫助。
因為內森的一些話、內森的一些神態，都說明程諾先前的一些猜測是正確的。
這個內森身上肯定有著一些秘密，這個家伙經常出現在一些兇案現場，肯定不是什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