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破界
此時已近黃昏，劉掌柜家中正在準備行李，明日趕赴京城國子監。
聽說古長青和殺生又來了，劉掌柜連忙拋下手上的事，迎接兩人。
古長青開門見山的道：“劉掌柜，我或許有辦法可以治好令公子的病。”
劉掌柜神情平淡的道：“有把握嗎？”
“還說不好，”古長青搖搖頭道，“只能盡力一試。”
“那請吧。”
“等等，”這時，殺生說道，“劉老爺，要是我們真的治好了令公子，這報酬是不是要先說好。”
劉掌柜道：“這一點你們寬心，只要能救我兒子的命，就算是讓我傾家蕩產，我也心甘情愿。”
“那就一言為定！”
看著殺生和劉掌柜，古長青搖搖頭，沒有說話。
其實他之所以選擇救劉掌柜的兒子，倒不是為了錢，一則是可憐這小小的孩子，二則也是為了救古青如。
他還真沒有考慮過要報酬。
但殺生心直口快，一副生意人的想法，他也無法左右。
再次來到嬰兒的房間，劉掌柜道：“你需要我們做什么？”
“你們全都退出去，我沒有讓你們進來千萬不要進來。”
劉掌柜讓兩位奶媽出去，又道：“那孩子？”
“無妨，就留在屋里好了。”
“那就拜托兩位了！”
等到人都出去了，古長青關上門，看著面前半人高的鏡子。
殺生眼見于此，也看向鏡子道：“這鏡子是個好物件，聽說是劉老爺從波斯國買來的，花了五萬錢。”
古長青從挎包里取去兩顆破界丹，遞給殺生一顆，說道：“吃了。”
殺生將丹藥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了片刻，說道：“這是什么丹，從氣味上來判斷，似乎是五品。”
古長青見他磨磨蹭蹭的，只好走過去拉著他的手，將丹藥送入了他的口中。
殺生猝不及防之下，將丹藥吞進了肚子。
“喂，你這是什么丹藥？有沒有毒呀？”
古長青也不答話，將另一顆丹藥吞下。
一眨眼的功夫，兩人的身體表面忽然浮現了一層黏黏的膜，如同口水一般。
殺生嫌棄的看著身上的黏膜，叫道：“好惡心呀！這是什么東西？”
古長青再次拉住他的手，對著鏡子道：“咱們要進到里面去救人！”
話音一落，古長青就帶著殺生走進了銅鏡之中。
如同穿過一團迷霧，古長青和殺生來到了一個山洞中。
洞中四壁巖石呈現赤紅色，空中還漂浮著數團黑色的煙霧。
在他們面前，排列著幾十個紅色的小鼎，里面正流動著白色的液體，像是被煮沸一般，在冒著氣泡。
殺生眼見于此，難以置信的道：“我們這是進到鏡子中來了嗎？”
古長青點點頭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里應該就是昊天鏡的空間結界。”
“昊天鏡？”
殺生就像是突然之間被無數的寶鈔砸中一般，眼睛冒光，驚喜的道：“這是昊天鏡？”
“沒錯，劉掌柜從波斯國買回來的這面銅鏡中應該有一塊昊天鏡的碎片。”
“你確定沒搞錯？”
古長青搖頭。
殺生情難自已，激動的道：“這可是昊天鏡呀！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當年就是為了這面鏡子，道教和邪教不知掀起了多少腥風血雨。”
“我們是怎么進來的？”
殺生瞬間露出疑惑的神情：“不是說只有當年武當祖師張三豐傳下的太極破界術才能進到鏡中空間嗎？”
“你是武當弟子？”殺生將目光放在古長青身上。
古長青道：“你看我像嗎？”
“不像，武當收徒講究緣法，弟子甚少，而且門中人幾乎從不下山。”
“那咱們是怎么進來的？”
殺生的疑惑越來越重了。
古長青已經不想再說什么了，殺生知道的越少越好。
之所以要帶上殺生，為的只是他這個戰力而已，要不然他可不愿意將破界丹這種有可能暴露秘密的丹藥展露在他的面前。
古長青隨即查探面前的小鼎，并呼喚古青如的名字。
終于在最后一個小鼎中得到了回應。
“哥哥，我在這里。”
一個青色的光團從鼎中飛出，古長青立即用手接住。
“快回到劍中去吧。”
“不行，我被鼎中的東西困住了，動不了。”
這時，殺生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道：“我剛數過了，這里一共有九十七個鼎。”
古長青心想，你也是夠無聊的，還有心思數鼎。
他道：“你有沒有什么辦法將這些鼎中的魂魄救出來？”
殺生搖搖頭道：“這些鼎中有法術，除非是施法人親自解除法術，不然救不了這些魂魄。”
古長青聞言想起之前古青如所說鏡中居住著一個紅色的巨人。
施法者肯定就是那個巨人，可他又在哪里呢？
古長青環顧四周，除了巖石以外，并無他物。
殺生道：“旁邊這鼎中似乎就是劉老爺兒子的魂魄。”
該怎么辦？
古長青腦子飛快旋轉。
“如果這是昊天鏡，那應該就有鏡靈，這些魂魄都是被鏡靈攝取的嗎？”
殺生的話音剛落，忽然九十七個小鼎都浮上了空中，古長青手中的光團也再次進入鼎中。
古長青頓生警覺，拔出了背上的玄水青蛟劍。
殺生與他背靠背，一人看左，一人看右。
“不會是我們驚動了鏡靈吧？”
古長青道：“看來我們要解決掉鏡靈才能救出他們。”
殺生有些膽怯的道：“不會吧，這可是上古十大神器的鏡靈，我們怎么可能打得過？”
“昊天鏡被一分為三，這只是其中一塊碎片而已。”
“那我們也不夠看！”
就在此時，空中的小鼎霎時間飛速轉動，猶如積木一般排列組合起來。
一眨眼的功夫，九十七個小鼎居然組成了一個紅色的巨人。
殺生見此，目瞪口呆：“這就是鏡靈嗎？”
“應該是吧！”古長青也有些驚訝。
“他身上的法力波動，至少是七品。”
“你不也是七品？”
“開什么玩笑？我的七品跟他的七品怎么比，他可是十大神器！”
古長青道：“怎么，你膽小的毛病又犯了？”
“這不是膽小的問題，你那六千錢我不要了，我倒貼你一百錢，你讓我出去，可以嗎？”
“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