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獻祭夢境
戈登聽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說話，手腕上一陣刺痛。
他低頭去看，看到了極為驚悚的一幕。
是的，哪怕是沒有眼睛，可是他還是可以看到東西的，用來世之中那些長老的話，他使用的是心眼。
這是一個玄而又玄的東西，就算是來世之中，也沒有幾個人會心眼這種技能。
因為他們在勘破迷霧的時候，沒有失去自己的眼睛。
他們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到萬物，他們不需要心眼。
戈登需要。
他看到那個年輕人的手，他皮膚好像是木質紋理一樣，無數藤蔓從他的指尖突破，扎破了戈登自己的皮膚，闖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這是什么？你不是異人！”
戈登還想要瞬移，哪怕是帶著這個男人離開這里也可以。
他的所作所為，給戈登帶來了很大的威脅。
可惜的是，他這一次完全沒有飛起來，身體之中的劇痛就叫他跪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
“遲了，戈登。”
梅森放開了自己的手，對著他說道:“雖然很遺憾，但是我還是要說，你的知識被我征用了。
作為報酬，我甚至可以賜予你一雙眼睛。
只要你愿意。”
“滾！”
戈登壓抑著自己的痛苦，從嘴巴里面擠出來一個單詞。
梅森聽到之后，遺憾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么現在看起來，你是不愿意配合了？那如果我們告訴你，我知道關于你們異人生死的大事呢？
如果我告訴你們，你們這些異人，在未來會被從異世界回來的王者吸收同化呢？
你難道真的不想要知道這個秘密嗎，戈登。
每一個異人從出生開始，都帶著自己的使命，這是賈盈告訴你的對吧，那么你猜，你們的國王，會不會是一個以德服人的老好人？
不，你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你們都是兵器，你們的國王，絕對不會對你們以德服人！你們，都是他的奴隸！”
梅森帶著強烈蠱惑的話語，好像是帶著毒藥的利劍一眼戳進對方的心臟。
戈登因為痛苦，頭上的汗水已經成為了一條條小溪，沖刷在他的臉上。
落在地上。
梅森一把抓住了對方的頭顱，閉上了眼睛。
恐慌無助，疼痛憎惡。
各種各樣情緒在戈登的腦海連環轉，在梅森用語言暫時攻破了他的心防之后，梅森終于找到了他們引導新人的方法了。
“安撫，鍛煉”
梅森失望，他還以為異人有什么高手方法。
沒有想到這還是老一套，事實上，他們給予新的異人最多的，是一種身份上的認同感。
梅森原本還以為他們會一些更加高級的東西呢。
可惜了。
在查找到了信息之后，他松開了自己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
“不得不說，你們的方法真的很原始。
原始的讓我難以置信。”
梅森說完了之后，看著兩個小姑娘說道:“我想我知道怎么樣開發你們的能力了。”
他說完之后皺了皺鼻子說道:“開發這個詞說起來可真是讓人浮想聯翩。
那就換一個詞語吧，復蘇，你們覺得復蘇你們的能力這個詞語怎么樣？
我覺得可以。
那么現在的問題是，這位來無影去無蹤，總是想要帶走你們的這一位，我應該對他怎么辦？”
他揉著自己眉心，看起來很糾結。
蕾娜柔柔弱弱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試探著說道:“要不然把他給我吧，我可以保證你以后永遠見不到他。”
黛西不可置信的看著蕾娜。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蕾娜的話是什么意思。
她沒有想到有人會把殺人說的這么輕描淡寫。
蕾娜則是無辜的睜著自己的眼睛看著黛西，就好像是一只無辜的小白羊。
梅森坐回了自己辦公椅之上，看著慢慢站起來的戈登說:“天使的手上可不應該沾染鮮血，蕾娜。
既然想要當天使，那么就要承擔起來天使的責任，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天使，知道嗎？
我想我知道應該怎么做了。”
他說完了之后，對著兩位姑娘說道:“你們去睡覺吧，明天晚上醒來的時候，一切事情就都結束了。
相信我，明天早上的時候，他也不會死，你們也不會出事。
這難道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說完之后，他抓住了戈登的胳膊，在他的掌心，藤蔓好像是毒蛇一樣鉆進了他的皮膚下面，兩個人甚至有了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離開了這個房間，就算是戈登恢復了瞬移，他也走不了了。
因為離開梅森，會死。
他感覺都自己的心臟附近，出現了血肉藤蔓。
“你是誰？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
走在路上，戈登跌跌撞撞，梅森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只不過是將他帶到了自己的“實驗室”里面。
“接下來我會洗去你剛才的記憶，這一趟你會無功而返。
不過很顯然，這樣做對于你有些不公平，所以接下來，我會給你意識的最深處埋一個碎片。
在你快要死去的時候，這枚碎片就會出現，你就會下意識的來找我。
這算是什么呢？算是我給了你一條性命吧，來吧，哥們，讓我們開始吧，長夜漫漫，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來談話了。”
梅森將他丟在了實驗室之后，就開始了準備工作，自說自話。
他將戈登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里有很多現成的法陣，不過想要剝奪這一段記憶，再將虛假的記憶植入他的大腦之中，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他將戈登放在了眼前的法陣上面，這個法陣準確地說有一些古怪，與其說這是一個法陣，不如說這是一個祭壇。
祭品就是記憶。
他不知道自己朝著誰在祈禱，準確的說，這個儀式的錨定很奇怪，是一個浮動的標志。
這給梅森的感覺，是他在朝著一個漫威宇宙某一個的危險的存在進行交流。
這是神秘學緒論給他的儀式，根據梅森的淺薄知識，他發現這個儀式之中，很多都是在偽造自己的身份的必要程序。
每一次祈禱，它的源頭是一定的，可是祈禱痕跡卻是不斷閃爍變化的，這個法陣其中三分之二的部分，都是在不斷的給自己加安全閥。
確保對方不會因為這個儀式，反推到這里。
所以哪怕是梅森，也很少使用這個祭壇一樣的法陣。
因為它看起來很危險。
只不過做什么事情不會有危險呢 梅森點燃了那六根蠟燭，不同的精油味道從蠟燭之中升騰了起來，在法陣之中，作為媒介的水潺潺流入了法陣之中，戈登本來是因為劇痛不能動彈。
可是現在，他感覺到了一種不可抑制的睡意，他努力的想要睜開自己的眼睛，然而這睡意是如此的不可抑制，就算是疼痛也不能叫他警醒，他覺得自己好像是睡在了棉花上面，不斷的下陷，下陷，最后沉入到了深沉的睡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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