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第二天,陳石要搬到新買的房子住。
璀璨世家,15樓。
這是陳石的新家。
離學校近,走路十多分鐘的事。
新家增添了許多新家具,洗衣機冰箱沙發和床都是新的,壁式空調是原裝的。
這個高檔小區,空車位多,陳石也沒打算買。
若是過兩年,買車的人多了,一戶甚至兩三輛車,可能就得搶占車位了。
前段時間,他新購置了一輛新車賓利硬頂跑車歐陸,6.0T雙渦輪增壓635馬力,落地連小改裝耗費近四百萬元。
這款車準確地說,應該是轎跑,比一般的跑車的底盤高很多,駛過一些坑洼路也沒問題。
陳石看上這輛車后,沒多猶豫就買了。
他本打算勞斯萊斯的,但感覺開那車應該是司機開的,坐后座才是享受,而且外觀上,不能說不好看,只是感覺比歐陸差一些。
也許年齡大了,反而覺得勞斯萊斯更合適自己吧。
要是自己開著代步的話,還是買其它車好。
保時捷也不錯,但他看上歐陸這款車,就買了,等開膩了,再換一款車就行。
市區的話,還是開轎車舒服點。
那輛牧馬人SUV,陳石就少開了。
若是效外玩耍,跑車就不太合適了。
高檔小區里,開進一輛數百萬的車,還是引起小區門衛震驚。
蓉城消費水平不是很高,可不像北上廣那樣那么常見數百萬的豪車。
停好車后,從車里走下俊男靚女,走過路過的居民看到豪車,又是極年輕的帥哥靚女,都會好奇駐足瞅一下,更好奇這是哪戶人家的親戚。
兩人打開車門,從后備箱里拿出購物折疊小推車,把蔬菜水果飲料米之類裝在小推車上,估計有幾十斤貨物。
這些居民才知道,原來這小兩口也是新入住的居民。
陳石看著裝滿一車的貨物,笑道:“小然,東西買的太多了。”
“不多呀,萬一你半夜起來找水喝,或者肚子餓了怎么辦,反正你屋里有冰箱,多儲備些。”
羽然撩了下如瀑的秀發,盈盈一笑說,“況且,我看你平時哪里有空采購呀。”
兩人推東西走進電梯,很快到了陳石的家。
這是極少有的兩梯兩戶戶型,一般都是一梯幾戶。
陳石這樓房設計不錯,南北通透,采光好,貴是有道理的。
另一方面,私密性極好,兩梯等待時間短。
把東西整理好后,陳石本來想出去吃午飯,羽然說自己動手做,不用跑那么遠,吃過午飯,她下午就要回家了。
說完,就自己動手起來了,下鍋洗米做飯,洗菜,動作很麻利。
陳石前世做飯菜少,味道還勉強,羽然看似纖弱,可做起飯菜來,并不生疏。
看她熟練地右手拿起菜刀,左手順手拿起一個洗好的苦瓜,隨著手起刀落,整齊的一片片苦瓜就一點一點落在了菜刀下,陳石不禁贊道:“看你切菜,技術不錯啊,看來在家里平常做飯吧。”
聽到陳石的贊揚,羽然很高興,邊忙邊說:“那當然,我可不是什么大小姐,在家里就我和我媽做得多,我爸懶。”
她甩了下手上的水珠,把陳石推出廚房,說:“你去忙你的吧,我一會再叫你吃飯。”
“好的!”
陳石心想著,有個會做飯的女朋友,看來以后有幸福了。
放假不用上課了,一天花幾個小時碼字就足夠,閑暇時間比較多。
三室兩廳兩衛,陳石挑了帶有內衛生的主臥作為自己的臥室,另外兩間臥室,一間做為書房,另一間做為健身房。
陳石躺在臥室寬大舒適的床上,看著天花板吊頂,回想重重往事。
“哎,終于有自己的家了!”
望著天花板,想著自己前世有一段時間住在公司的單人間,十幾平方大的房子卻住著兩個車工,大家干活回來,衣服都比較臟,鞋子也臭,屋里臭氣熏天。
忍不住同事比自己邋遢無數倍的生活習慣,住了一段時間后,干脆到外面租房住。
雖然每個月多花了七八百塊,但至少住得更舒服些,有了自己的空間。
但住了幾個月,和房東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租期未到,就讓搬走,說房子要裝修自己入住,限期自己一周內搬離租房。
雖然房東會退還未到期的租金和押金,但陳石感覺被人趕走的心情很糟糕,當初簽的租房合同也沒有什么違約金之類。
無奈出去找了幾天,才找到一個住處。
在一個地方生活習慣了,突然換一個地方,搬離租房時,感覺整個人很失落。
從那個時候起,陳石就想自己存錢在城里首付套房子,誰知房價越來越高,再想到就算首付得起,也是小房子,供房壓力也很大。
做為車工,說不定哪天干活就干不動了,而二十多年的房貸,后期就供不起來了。
感覺城市不是自己的安家之處,后來干脆在自己老家建房了。
這一世,如今擁有了自己的房子,也不用如同前世的擔憂了,錢多了,有房了,更感到踏實。
瞇上雙眼,很快入夢。
夢見前世的自己,上班干活一天后,路過一家彩票站,隨意買了一組機打十元彩票,回到租房。
開獎那天晚上,陳石竟然想不到竟然中了特等獎五百萬,稅后可有四百萬資金。
在出租房里大聲歡呼,大聲笑。
“我中獎了,我可以在本市買套房子了,相親不怕女方問在哪定居了。”
把彩票揣得緊緊的,那張彩票就是自己的命運。
想起那種被人鄙視、嘲笑、譏諷的感覺,二三十年的辛酸淚滾落下來。
父母看到自己已過三十尚未結婚的憂愁和無奈,他們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
每次回家過年看到農村家里的破舊房子,父母一年比一年老,皺紋越來越多。
陳石感覺,自己好窩囊,有心無力。
那會,也是想在家建房子的理由之一。
如今中獎了,陳石把那種憋屈、心酸感釋放出來。
他想在城里買好房子,又在家里建一棟新的,找到媳婦后,帶回家給父母瞧瞧。
可領獎時,彩票竟然不見了,趕緊摸口袋,依然不見。
這個時候,羽然已經做好飯菜。
往他屋里喊了兩聲吃飯,可依然不見陳石應聲從臥室出來。
走進臥室的羽然,看到陳石雙手在自己身上亂摸索,額頭上冒汗,雙眼卻是瞇著,淚水不斷地流出,感覺他好痛苦。
驟然間,羽然有些慌亂,以為陳石出什么事了。
可一想,看他眼睛還瞇著,松了一口氣。
“這,做噩夢了?!”
“陳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