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行山的八路遭到攻擊的當天,民兵總隊的“駐地”遭到了至少一個團的八路的圍攻,雙方有來有往的打的熱火朝天,頗有一種你死我活的態勢。
你聽聽…轟轟轟,轟轟轟…一門門填裝了黑火藥卻沒有填裝鐵砂子破片的榆木炮對著民兵總隊的“駐地”就是一通猛轟。
“噠噠噠,噠噠…”過年的小鞭炮沒放完,放進了洋鐵皮桶里還挺熱鬧…不對,這是咱們的輕機槍在響。
“啾啾啾…啾啾啾…”民兵總隊這邊的反擊也很激烈,一門門的迫擊炮把一枚枚的訓練彈不停的往八路的陣地上打,那黑煙炸的,老大了。
嗯,就是八路們沒見有受損傷的…
這一仗,從天亮打到了天黑,直到磁縣的鬼子都派漢奸出來探查消息了,八路這才放棄進攻,然后抬著眾多的“傷員”離開了這里。
等八路走了,漢奸們這才進入了民兵總隊的“駐地”,見到了“犧牲”的幾十個民兵戰士。
嗯,之所以判定這是民兵,只能是因為他們身上穿著的是民兵的服裝,其他的就沒法判斷了。
至于為啥這些民兵有些看上去不像是剛犧牲的,還長的有點矮,那就不是漢奸們能發現的事情了。
嗯,據說三天前,在邯鄲城外的一個據點被人家給連夜端了,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干的,悄無聲息的就把一個據點給拿下來了。甚至據點里的偽軍跟鬼子都被人家給帶走了。
嗯,這個事情沒有人會跟民兵總隊被圍攻聯系在一起去想。
總之,當進攻八路的97軍的士兵們返回駐地的時候,在半路上就碰到了一支灰頭土臉的隊伍。這支隊伍人數不多,只有300余人,裝備雖然很不錯,但是一個個士兵卻是毫無生氣的樣子,像極了他們現在的樣子。
“你們,是哪部分的?”有人對著這邊喊道。
“97軍的,你們呢?”這邊回復,接著喊。
“我們是兵工署直屬保安團,河北民兵總隊的!”那邊喊道。
“你們這是怎么啦?”這邊問。
“還怎么啦?被八路給圍攻了啊,五百多人就剩下我們三百多啊!”那邊都帶上了哭腔。
“你們保安團不是戰斗力挺厲害么?怎么成這個樣子了?”這邊問道。
“八路不講理啊,突然進攻不說,還用兩千多人,用了上百們的火炮對我們炸啊,你說怎么擋?你們怎么回事?不是讓我們一起打八路么?怎么我們還沒到你們就提前下手了?還讓我們被八路圍攻了?”那邊回到。
“唉…別提了,這一次真是一言難盡啊…”自己耳邊有人長嘆一聲。
總之,在一番相互訴苦的對話之后,一支三百多人的民兵隊伍就混入了97軍的隊伍中,跟著回他們的駐地。
97軍有這么好心?當然不是,關鍵是人家民兵們一個個都是壯實得很,手里的家伙也不差,有當官的想要收編他們啊。這年頭,手里有槍有人才腰板硬呢,這可是三百多個戰斗力,還是能從兩千多八路手中逃出來的。
這年頭,打敗了仗被人收編的事情太多了,反正就是你收編我的人,我再去收編你的人,變來變去的沒個準數。反正都是給蛋國效力的,跟誰混不是混?
當然,這些人對民兵們背著的大背包也很感興趣,這都給八路帶著在山里遛了幾天了,糧食早就見底了。
于是,在中午的時候,這些民兵們就從背包里倒出了不少的糧食。雖然是糙米,但是能吃飽肚子吧?
在吃了一頓飽飽的米飯之后,胡晉帶著的特戰偵察連一排以及民兵總隊的重火力排,以及特意挑選出來的民兵當中的精銳,就成了這支兩千多人的隊伍中最受歡迎的人。
當兵的都盯著民兵們的背包看,知道里面有能吃飽的白米,將來這些人也會成為自己的袍澤。
“你也姓胡?還是胡團長的本家兄弟?哎呀太好了,我跟你們說啊,我們軍長最喜歡英雄好漢了,你們跟著我們回去,包管你們升官發財!”
“胡團長那邊好是好,就是規模太小了!胡隊長,你要是跟了我們軍長,別的不敢說,一個團長的官是跑不了的!到時候可就跟我平級了,咱們就兄弟相稱如何?”一個97軍的團長在胡晉邊上當說客。
“哈哈哈,客氣了客氣了!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啊,不過這個團長的官…”胡晉很感興趣的樣子。
“團長算什么?你要是好好干,多打幾個勝仗,旅長師長也有可能啊!你別看我,哥哥我本事不行,但是兄弟你行啊!”那位團長說道。
“如此,老弟可就承蒙哥哥關照了!哦對了,咱們軍長喜歡什么?我這里多少還有點薄財,你看要不要…”
“好兄弟,上道,上道啊!哥哥一看就知道你將來前途遠大!到時候可別忘了拉哥哥一把!”
經過多年的情報偵察經驗,胡晉表現出了一個國軍軍官該有的樣子,贏得了這位團長的好感,倆人很有一種恨不得立刻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的意思了。
當然,一切都是虛的,幾分真幾分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去在意這些?倒是胡晉拿出來的兩條小黃魚卻實實在在的進了這位團長的口袋中。
這一次,民兵總隊能不能完成胡一舟給的任務還很難說,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只好繼續下去。
時間在過去,八路潛伏在小鬼子那邊的諜報人員也終于知道了鬼子會在3月7日對晉西北的八路進行治安戰的消息,并且很快的傳到了胡一舟的耳中。
“看來,我還是改變了一下事情的,比如這一仗該是2月23日開始的吧?咱家老李也是在這一仗才在電視劇里正式出場的的吧?”身在孫家集的胡一舟突然想起來咱家老李。
“2月23日…”胡一舟突然沉默了下來,因為他突然想起就在這一天,一位偉大的人物為國家付出了年輕的生命,把他的最后一滴血都灑在了白山黑水之間。
在他犧牲后,敵人殘忍的剖開了他的肚子,只在餓得變形的胃里發現了少量的樹皮跟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