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荒墾如同被涂抹上了一層紅色,帶著幾分冷然和驚悚。
一個月的時間里,惡魔營的兇名再次響遍了整個邊域。
荒漠中的三十萬荒匪,足足一百多個盤綜復雜的勢力,在一個月里,被惡魔營殺得干干凈凈。
自此,整個黃金道都不再受到荒匪的襲擾。
在荒漠中,如今僅剩下的荒匪勢力,所有人數都不會超過百人。
而至于這些小股的荒匪,不成氣候,敖北也沒有打算再理會。
敖北不是圣人,除掉這些荒匪,也僅僅是為了給惡魔營祭刀。
如果一不小心做了什么好事。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一個月里李二狗可謂是操碎了心。
一開始李二狗還擔心惡魔營在荒漠中掀起殺戮后,會導致整個荒漠聯合起來對付惡魔營。
可到最后李二狗才發現,他高估這些荒匪了,這些荒匪真是一群蠢豬。
各個狂妄自大,根本就不把惡魔營放在眼里。
等惡魔營將那些有實力的大勢力全部屠戮之后,剩下的那些小勢力才開始感受到惡魔營的可怕。
可為時已晚,這些小勢力,誰也不服誰,不要說合力,在一起不打架就算好了。
要不是這些勢力太過于分散,惡魔營根本就要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將所有的荒匪勢力全部除掉。
而見識了惡魔營的殺戮后,李二狗也不再有絲毫的擔心。
甚至李二狗在懷疑,就算荒漠中的三十萬荒匪能擰成一股繩來對付惡魔營,只怕也不夠惡魔營殺的。
只是唯一讓李二狗不舒服的是,每次見識過了惡魔營的殺戮后,都會導致他好幾天吃不下飯。
那個場面,實在是太恐怖了!
荒漠中的天氣時長陰晴不定,變化莫測,晚上寒風大作,冷得連野獸都不敢出沒。
而到了白天,又往往是烈陽當空,曬得人頭暈目眩。
一支只有數十人的隊伍緩緩的行走在荒漠中的馳道上,隊伍中的人各個腳步沉穩,雙臂擺動有力,有的人呼吸之間,還有罡氣環繞,乃是真正的武者。
這群人看上去極不簡單。
在隊伍的中央,有一輛馬車,點綴精美,裝飾奢華,就連簾子也繡得美輪美奐。
顯然坐在馬車里的人不是尋常人家。
這一行人行走在荒漠之中,扎眼無比,暗地里惹來不少荒匪的注意。
王麻子本是荒漠中一個叫狼牙幫的小頭目,由于為人機靈,在荒漠中吃得比較開,也算小有名氣。
前不久惡魔營將荒漠中所有的勢力都殺了個遍,導致整個荒漠都沒了能成氣候的荒匪。
可有一句話說得好,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王麻子竟然趁著這個機會一舉收服了不少潰散的荒匪。
短短數日間成了荒漠中人數最多的荒匪勢力。
按理說,惡魔營的兇威猶在,王麻子本不該這么快就出來行動。
可是剛拉攏了這么多人,不干一票,立個威,他這個老大的位置就坐不穩。
而且王麻子也在賭,這荒漠這么大,他就不信自己運氣不好,能剛好叫他遇到那群魔鬼。
當看到眼前這支隊伍,王麻子就暗笑道:“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不錯,一出門就遇上了這么大只肥羊!”
在荒漠呆了這么久,要是連對方是不是只肥羊都看不出來,王麻子這就算是白混了。
隊伍中,一名中年男子沉聲道:“都小心一點,這四周有不少人在盯著我們!”
中年男子顯然是一名老練的高手,能嗅到潛伏在暗中的危機。
“莫總管,沒事吧?”
馬車內,一道如黃鸝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
被稱作莫總管的中年男子,名叫莫剛,回答道:“小姐,只是一些宵小在暗中窺探罷了,有我們在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吧!”
聽到莫剛的話,馬車內的女子輕輕‘嗯’了一聲,然后回歸了平靜。
“老大,要不要動手?”
“再等等!”
王麻子按住了手下,小心翼翼的看著馬車的方向。
不知道為什么,王麻子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而且這種不安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濃烈。
“老大,再不動手,那群人可就走遠了!”
王麻子也知道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
可是心中的那股不安,讓王麻子猶豫不決。
左顧右盼一番后,王麻子依舊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正在以為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敏感的時候。
一條黑線,突然從遠處眺入了王麻子的眼簾。
那條黑線逐漸的靠近,王麻子才勉強看清了對方的身影。
黑云袍,五股辮,鬼頭刀!
“天殺的,真的遇到了!”
“撤,快撤!”
一旁的手下被王麻子的舉動弄懵了,問道:“老大,不搶了?”
“還搶個屁,惡魔營來了!”
丟下一句話后,王麻子已經跑得影子都看不到了。
惡魔營!
這三個字簡直就如同催命符一般,早就刻印在了荒漠所有荒匪的心中。
一時之間,四周的荒匪全都逃了個干干凈凈,無影無蹤。
惡魔營中,陳九公看了看四周,對敖北道:“營長,這附近還有些蒼蠅,要不要我帶人去清理一下?”
敖北道:“不用了,荒漠若是變得太干凈,也就不是荒漠了!”
一旁的李二狗看著敖北,則是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在荒漠中經營了這么久,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全都沒了,說沒有怨言,那是假的。
可在見識過了惡魔營的殺戮,見識過了敖北手段后,李二狗知道,跟在敖北的身邊,會比留在荒漠更加的精彩。
“你決定了?”敖北對李二狗問道。
李二狗堅定的點頭道:“決定了,李二狗此生誓死追隨公子,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
看著李二狗那一副虛情假意的模樣,惡魔營的死囚都不忍住想上去揍他一頓。
可是敖北偏偏很袒護李二狗,還隱隱使李二狗成為了敖北身邊的第一狗腿子。
讓陳九公等人只能看在眼里,怒在心里。
不過敖北沒在的時候,他們可沒少給李二狗臉色看,甚至當著李二狗的面,直接叫他狗腿子。
但這些李二狗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更加的得意洋洋。
似乎能做敖北的狗腿子,是他天大的福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