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藍淑平此時走到中年人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禮。
眼見是藍淑平,陳天山威嚴的面容微微放緩,瞥了一眼陸九兩人,微微低頭。
隨后對著藍淑平附耳說道:“有生意來了?”
藍淑平聞言搖了搖頭:“沒有,是來送貨的。”
“哦。那就是黑白鏢局的吧…”陳天山哦了一聲,聞言沒了興致。
隨后看了一眼陸九,忍不住微微有些詫異。
怎么感覺這小子那么熟悉呢?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這小子?
嘶~算了,想不起來了!
陳天山心中搖了搖頭,隨后看著一旁的大冬。
“想必兄臺便是黑白鏢局新加入的陸九吧!此行真是勞煩兄臺了!”
陳天山對著大冬微微點頭,客氣的說道。
在他看來,很明顯面容滄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江湖中人的大冬才是這兩人之中的主事人。
旁邊的那個看起來有點熟悉的少年…應該是他兒子吧!
其實這也不能怪陳天山,他只是對黑白鏢局新加入了一個名為陸九的人有所耳聞,也沒有見過陸九的畫像。
陸九一頭黑線。
尼瑪!果然是有師傅必有其徒弟!這師徒二人一個熊樣!
你徒弟把大冬認成我爹已經夠過分的了!
你個師傅居然直接把我的名字加在大冬頭上!
陸九此時頭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少年模樣有點…令人無語!
藍淑平聞言忍不住心中偷笑。
我就說嘛,這哪兒能怪我!你送貨就送貨,干嘛非得帶個跟你爹一個年紀的人來?
這不是讓人誤會嗎?
大冬聞言則是有些尷尬。
這已經是第二次被當做自己救命恩人陸九的父親了!
隨后他偷偷看了一眼陸九,發現他一頭黑線,大冬嘴角微微一抽,連忙解釋。
“那個,您誤會了,我不是陸九,他才是陸九!”
大冬一臉尷尬的指了指旁邊的陸九。
自己怎么老是被認成陸九的爹?
自己倒沒什么,畢竟是自己占便宜。
但要是陸九不開心那就不好了!
大冬心中其實對陸九帶著七分尊敬三分害怕。
原因無他,陸九劍劈子彈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震撼人心!
大冬生怕陸九一個不高興把自己也給劈了!
“哦?”
陳天山聞言詫異,隨后看了一眼一旁的藍淑平。
原本偷笑的藍淑平連忙擺出一副嚴肅的姿態點了點頭。
陳天山有些尷尬無語。
尷尬的是自己居然認錯了人,無語的原因則是因為陸九的年齡看起來太小了!
一個十三四歲的怎么會是黑白鏢局的一員?
雇傭童工?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驚訝,雖說心中這么想,但陳天山很清楚,玄武國習俗如此。
別說十三四歲的少年行走江湖,七八歲的孩童都有!
因此這也不是什么怪事。
不過這還是他陳天山頭一次看走眼!
“抱歉,陸九小兄弟,恕在下眼拙,認錯了人!”
陳天山也沒有擺什么架子,微微一笑歉意道。
面前的少年能夠加入黑白鏢局肯定不會是什么庸碌之輩。
現在的陸九還是個藉藉無名的少年,但是誰能知道人家日后成就如何呢?
道個歉又不會少塊肉,他陳天山又不是腦殘,因為面子得罪陸九自然不是明智之舉。
由此可見陳天山也是一個心思玲瓏的人。
“沒事。”
陸九笑了笑,也不在意。
畢竟已經這幅身體的確是太年輕了,而一旁的大冬又是一副江湖浪人的高手模樣,被認錯也是情理之中。
一旁正在修習劍法的天山劍派弟子們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
陳天山面色一板:“看什么看,把木劍都給我端穩了!”
而此時,藍淑平忽然面色一肅,向著陳天山微微抱拳。
“師傅,我欲與陸九小兄弟切磋一下劍法,還請您恩準!”
陳天山聞言眉頭一挑,聞言忍不住看了一眼陸九。
果不其然,乍一看陸九的確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頂多就是看起來比較清秀的少年而已。
可仔細一瞧陳天山這才發現,這少年實則暗藏鋒芒!
倒不是說陸九的劍法已經到了那種返璞歸真的境界。
而僅僅是陸九的外表與其內在不同而已!
他,也是一位劍客!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得意門生,陳天山揮了揮手。
“你問我作甚,又不是要與我切磋,你得問問陸九小兄弟是否同意!”
陸九聞言啞然失笑。
這師徒二人還真是有趣的緊!
“自然可以。”
陸九微微抱拳。
藍淑平聞言露出一絲笑意,隨后有些戰意昂揚。
藍淑平的直覺告訴他,陸九肯定不是一個弱者!
即便他僅僅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藍淑平也覺得自己不能大意!
他想贏!更想與旗鼓相當的對手切磋!
“請!”
藍淑平微微一抬手,示意陸九到旁邊演武場的中心來。
陸九微微頷首回禮,踏入演武場中心,兩人相視而立。
“呼…呼…”
一旁的端著劍扎馬步的弟子此時眼睛已經閉上,深深的黑眼圈暴露了他的疲憊。
此時的陳天山走到開小差的弟子身后,臉色一黑。
“嘭!”
大冬身子一縮。
乖乖!看著都疼!
“哎喲!好疼啊!”開小差的弟子捂著腦袋站了起來,看到陳天山漆黑如鍋底的臉色脖子一縮。
“行了!都給我轉向,好好瞧瞧劍客之間是如何戰斗的!”
陳天山冷哼一聲,板著臉對著一眾弟子說道。
這一群不思進取的臭小子,整天就知道惹我生氣!
一點也不讓我省心!
“好的師傅!”
一眾弟子聞言皆是臉色一喜,隨后放棄馬步,轉頭看向陸九與藍淑平兩人。
“啪!”
陳天山隨手一拍,看的周圍弟子脖子一縮。
“皮癢了是吧?給我繼續扎馬步!”
陳天山看著這一群小崽子,眼神微微一瞇,大聲的說道。
一群臭小子,自己還在這兒站著呢!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懶?
當我不存在?
“哎喲,師傅你說話就說話嘛,干嘛要打我…”
此時黑眼圈弟子委屈的摸著自己的腦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因為他看到了陳天山的臉色越來越黑…
“嘭!”
陳天山一個爆栗敲在黑眼圈弟子腦袋上。
“你給我去打兩桶水!提著扎馬步!水打滿!”
陳天山額頭青筋直跳,怒吼一聲,指了指后院的井。
“哦。”
黑眼圈弟子面色一苦,委屈的答應了一聲。
卻不敢再說什么閑話了,只得乖乖向著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