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儀式猜想
“你是哪里人？漢國、霓虹、高麗？”
閃光和A1支援小隊的干員冰泡一前一后走在小巷中，后者手里杵著一根和她差不多高的金屬法杖，構造出一個完全由冰晶構成的光學迷彩，遮擋住兩人的蹤跡。
法杖！
閃光更愿意用這個詞語稱呼那個名為“共鳴增幅裝置”的玩意，也更愿意稱呼那種通過水晶變出冰霧、治療傷勢的技術為“法術”。
“不好意思說嗎？”
閃光回過頭，冰泡就像受驚的小兔子，連忙搖頭。
“我....是漢國人。”
“你好！我叫莉娜！來自加洛林！”閃光揮手：“不過現在應該是通緝犯。”
冰泡搖搖頭：“閃光姐姐你現在可是大明星，我在漢國認識的好多人都是你的粉絲。”
“你說那個啊.....”
閃光臉頰有些發熱，攤攤手：“我也不知道博士會把作戰記錄變成那樣....不過我也沒露臉，走在街上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我們小隊都是你的粉絲。”冰泡握緊法杖：“任務結束之后能一起合影嗎？”
“當然！”
閃光伸出大拇指，扭頭給了冰泡一個大大的wink。
“不過我們目前還是要完成任務才行。”
她打開電子地圖，將倫勃朗大廈標記為黃色：“Eva，剛才那個巨型機械分析的怎么樣了？”
“干員閃光，你提供作戰錄像中出現的巨型機械為水晶能量傳導裝置，按照干員倫琴的分析，與之配套的應該還有其他傳導裝置和使用裝置的對象，目前你的任務目標轉變為，調查傳導裝置和使用對象的位置。”
“不需要破壞？”
“破壞的事情交給我吧，這種事情我是專業的。”要塞的聲音在戰術頻道響起：“而且你們要注意，對方有一個非常強的工匠，特征很明顯，渾身黑袍，遇見請迅速匯報并躲避。”
“閃光明白。”
她中斷通訊，對冰泡說道：“我們走吧。”
“是！”
.......
另一邊，卡丁車形態的要塞也已經和A1小隊的另外兩個干員克天使和玫匯合。
克天使是一位水晶病感染者，水晶星星點點分布在她的臉頰上，幾乎使她失去全部的視力，但與之相對的能力為[直感]，簡而言之就是危險預知能力、預判能力、以及通過聲音對敵人位置的掌控，A1小隊中的狙擊手。
而玫是一位工匠，增幅系，用一把特制的武士刀，據說劍術已經能媲美霓虹歷史上那些“劍圣”。
陸彌可以通過互動下達簡單的指令，比如“支援”、“突擊”、“保護”這一類，戰斗中兩人會自主判斷下一步的行動。
相比閃光那邊的門可羅雀，要塞這邊就刺激多了。
不僅有能力花里胡哨的超能者，還有訓練有素的工匠小隊，相互之間的掩護配合讓陸彌大開眼界。
工匠小隊都是五人一組，兩個增幅系，一人負責防御，一人負責突進；兩個器械系，一人負責指揮、一人負責遠程騷擾和掩護，還有一人看樣子是奶媽，不斷從吸塵器一般的槍械中發出乳白色的凝膠，為兩個增幅系成員進行治療。
還好克天使有腳本一般的能力[直感]并且和玫的配合出神入化，才能帶著要塞（菜雞博士陸彌）一邊打一邊退，不斷轉換陣地。
不過夜幕的逐漸降臨也為三位干員提供了喘息的機會。
“周圍暫時沒有敵人，原地休息五分鐘。”克天使收回直感，靠在滿是狼藉的沙發上。
他們正在一家家居商城，這里早就空無一人。
“水晶損耗67%，體力損耗預計三分之二，預計還能戰斗35分鐘。”
玫用一塊白布擦拭著手中的劍刃，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不僅削鐵如泥，還能斬出“劍氣”。
“我只剩3個半彈夾的子彈。”
抱著狙擊槍的克天使也匯報道。
“足夠了。”要塞回答道：“這次任務是我的失誤，造成的戰損由我負責。”
玫搖搖頭：“Eva將我們A1小隊召集起來就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我們是你們的應急預案，應該做的事情。”
“玫...小姐，對吧？認識你真的很高興，不過我好像沒有在基地見過你們？”
“我們是駐地的外勤人員，平日里只和Eva單項聯系，除了博士沒有人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玫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屏幕前的陸彌吐槽一句，趁著空隙看了一眼要塞2技能的充能條——80%。
要塞：“像你們這樣的小隊還有多少？”
玫挑了挑眉毛沒有說話，反倒是Eva的聲音在戰術頻道響起。
“你的權限不夠，要塞干員。”
“Eva？你什么時候來的？”要塞的卡丁車履帶抖了一下。
“我一直都在。”Eva回答：“不過干員閃光和冰泡有發現。”
要塞身上伸出一臺投影儀，閃光和冰泡的身影出現在上面。
“看到你們沒事真開心。”
閃光沒有理他，語氣嚴肅：“我發現一個問題，這伙來歷不明的家伙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找東西？”克天使抬頭。
“我有判斷理由。”閃光看樣子是在一間教室，身后是一塊白板。
“首先是巡邏隊，我們這邊在找那個傳導裝置的時候發現對方的巡邏隊呈集體行動，而且用一個奇怪的儀器地毯式搜查，那個樣子根本就不是在找我們。”
“第二，普通人，尼德蘭城常駐人口大約110萬，算上流動人口起碼有120萬，但是從行動開始到現在你們見過任何一個平民嗎？”
幾人都搖搖頭，等閃光繼續往下說。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關于對方那些巨型裝置的分布。”
閃光扯過白板，畫出一個圓形，在圓形的中心標上“倫勃朗大廈”，而后又在周圍繼續畫上圓形和地名，用線將他們連起來，組成一個古怪的圖案。
“這是.....”玫和克天使都吃了一驚。
“這是某個教派中，流行的一種名為‘卡巴拉生命之樹’的概念。”Eva很快出現解惑：“根據資料庫記載，這可以看做一個概念也可以看做一個儀式。”
“作為儀式的話，傳說能逆向提升人類靈性......也就是成為，神。”
“這個概念幾乎可以和整個歐羅巴....不！整個世界教派的概念聯系起來，象征‘神’創造宇宙的終極奧秘.....”閃光接過Eva的話：“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如果把它看做一個程序員寫的程序，使用傳導裝置的人就是輸入對象，最后還需要一個輸出對象來完成這個‘程序’，我按照這個思路探查了相關地點，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意思就是說，這個‘輸出對象’無論是人還是物品，目前并沒有被對方得到。”
幾人都被震驚的說不出話，包括屏幕后的陸彌。
他震驚的不是閃光說的話，而是白板上組成圖案的圓的位置，不正是他玩水晶蟲物語時，家園中建造蟲子巢穴和建筑的空地分布嗎？
這游戲怎么又和神秘學的扯上關系！？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占領尼德蘭城，引起整個歐羅巴局勢緊張的幕后那人，目的是為了成神？現在可是艾星2020年！我的母星都二十一世紀了！”
作為科技進步象征的人工智能要塞第一個提出質疑。
“事實上并不是沒有可能，干員要塞。”Eva解釋道：“水晶以及水晶蟲出現之后，各種迷信學說都有抬頭的跡象，我們正是為了調查清楚背后隱藏的真相，才來到這里。”
陸彌注意到Eva口中稱呼蟲子為水晶蟲，而不是漢國官方的“星界蟲”。
“不....我還是....這太......”
說到一半要塞突然沉默，原因是想到那個擊毀他泰坦機甲的黑袍人，對于一般人類來說，那種力量已經能夠被稱為神。
“好吧我接受。”要塞說道：“不過我更傾向為這是努比斯人體強化實驗的延續。”
“什么意思？”在場的幾人都不清楚這件事，就連閃光也是一知半解。
“我的資料庫里沒有什么神秘學知識，但是根據情報進行可能性分析，我認為我的推斷更為正確。”
要塞切換投影將黑袍工匠、巨大機械和努比斯科創的logo并排而立。
“我們已經知道，努比斯人體實驗的目的是讓沒有共鳴性的普通人也能運用水晶的力量....7號就是證明，此前我遇到的敵人....他的共鳴程度不可思議，能徒手摧毀我的泰坦機甲。”
“Eva你的分析表明，那些巨型裝置是水晶能量的傳導裝置，那么是不是能認為這個所謂的成神儀式，是為了改造某個人，極大增加水晶的共鳴程度？要知道，水晶的共鳴程度可是沒有上限的，比黑袍工匠更強大不知多少倍的工匠，與普通人概念中的神沒有多大區別。”
“很有可能，這個人應該是他們的指揮官。”閃光立馬做出判斷：“對方如果真的按照儀式，那么指揮官很大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她指著白板上的一個圓圈，旁邊有一行小字“尼德蘭國家博物館”。
“行動繼續！”要塞下令：“我們在目標點碰面，不管對方什么目的，都得先過我們這關。”
“我們可是明日先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