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平之翼的孩子們”,不過是當時以“比利夫”為首的莫斯匹斯軍部,為了美化孩子們被迫拿槍上戰場的一個虛偽說辭罷了。
十來歲的孩子被迫搏命戰斗,分明是一出每個成年人都應該深刻反思的人間慘劇,怎么會有閑人非要用情愛來裝點殘酷的戰爭和硝煙。
把那些碎嘴閑人丟到戰爭最前線,每一天都可能被子彈穿身,死無全尸,看他/她還有沒有心思去談戀愛。
“所以說人一旦吃飽了,事也就多了,天天說這個傳那個的。而且我在阿拉德大陸生活的時間,已經比認識烏恩要久了,我對烏恩的印象還沒有對你來的清晰。”麗貝卡忍不住搖了搖頭,美麗的秀發仿佛用黃金一根根仔細的雕琢而成。
她的白色軍裝上衣有點不合身,胸口的紐扣有幾顆怎么也扣不住,再加上麗貝卡在自己的辦公室所以姿勢比較隨意,露出深邃迷人的事業線和五分之一雪白的乳肉。
她的記憶雖然恢復了,但是時間也過去了太久,一個快三十歲的成年人,怎么還會清晰記得差不多小學初中時候的故事。
人類不是機器,人類會自然性的遺忘。
所以和烏恩的關系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也麻煩。
簡單去說,小時候麗貝卡保護烏恩不被欺負,還救過他的命,后來麗貝卡不幸在戰爭中失蹤了。
換做任何一個有良心的人,都應當為這份恩情尋找終生,說開了誤會也就解除了。
麻煩一點來說,麗貝卡認為自己的存在可能會影響烏恩找女朋友,從而影響后半生的幸福。
她是總司令杰克特·艾爾羅斯的獨生女,天界有心人都知道前幾年總司令找女兒找瘋了,踏遍了無法地帶的黃沙。
最后還是那位全知全能的大將軍把麗貝卡給帶了回來。
她身份地位蠻高的,然后在緋聞的影響下,會讓一些條件不錯的女生自慚形穢,從而放棄去接觸烏恩。
“能不能有個天降系女生撞到烏恩,快速打敗我這個表面上的青梅竹馬。”
由于烏恩對自己的愧疚太深太久,已經“變質”成了非常復雜的情感,自己是他的一種心結執念。
塞琳娜,也就是那位有辦法緩和首席宮女馬琳食物毒素的軍醫,給烏恩開過一張診斷書,確定他有心靈創傷疾病。
源自于他年少時殘酷的經歷,以及認為是自己拖累了麗貝卡的愧疚,麗貝卡本來不應該“死”的,麗貝卡是為了救他才…
烏恩尋找自己的動機不是純粹的愛情,而是年少時的心結,是替她活下去的執念。
現在她回來了,烏恩的心結因此解開大半,但是他還需要一份全新的怦然心動的感覺來為生活注入活力,比如一個天降系女孩。
她這個名義上的青梅竹馬無法治愈烏恩過去的傷痛,而且反之亦然,烏恩也無法治愈她的過往。
若是像緋聞所說一樣和烏恩結婚相處,彼此只會不斷想起“和平之翼”時的苦痛生活。
烏恩也沒法面對她,烏恩一直覺得麗貝卡的失憶,流落阿拉德這么些年都是他的過錯。
為什么青梅往往打不過天降,是有原因在里面的,青梅象征著過去,天降才是未來。
拿夜林舉例子,就是超級調皮的貝亞娜,雖然能花錢,好賭馬,學習不好,熬夜打游戲等等各種壞習慣一堆一堆,但事實就是這丫頭上學的時候被男生們偷偷送過不少情書。
貝亞娜不僅有著干凈白皙的肌膚,纖細苗條的少女身材,臉蛋也很可愛,還是雙馬尾,平常活力十足,是元氣版的美少女。
但是夜林因為和貝亞娜同一個屋檐下相處太久了,給她交學費,給生活費,給她洗衣服做飯…導致貝亞娜穿白絲他心動的感覺都不大。
小玉對此有妙言良策獻上,就是讓貝亞娜迅速表白,打破“青梅竹馬”的既有關系,轉變成愛情方面的相處模式,才有可能擊敗天降系小素,起碼也能五五開。
還有一種隱藏結局,就是類似于甘蔗的性格…我全都要!
“大將軍,快用你聰明的腦袋給我想想辦法啊,烏恩都快三十歲了也沒有女朋友,偏偏還是個工作狂,我最討厭工作狂的人了,因為和我父親一模一樣。”麗貝卡輕晃著搭在桌上的腿,她穿的是黑色長筒靴,款式簡單但好看。
時尚領域有一句真言,除非腿型真的差到已經無可救藥,否則合適的長筒靴永遠是凸顯女人魅力的首選裝扮之一。
外出,宴會,任何正式場合不知道穿什么好的時候,選擇長筒靴一定準沒錯。
恢復記憶的麗貝卡比在圣者之鳴號時明顯活潑了許多,以前的她不怎么愛說話,表情素來一片寧靜淡泊。
討厭過去的記憶但總是會被過去的夢境所困擾,眼底會有一縷若有若無,自己都沒察覺的哀傷。
“嗯…我倒是有兩個辦法。”夜林拋出自己的兩個想法,其一就是帶著烏恩去相親,既能幫他把關,也能順帶暗示烏恩是我麗貝卡的弟弟。
或者就是麗貝卡給自己找個男朋友,且公開關系,那么烏恩那邊自然就解放出來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那來幫我參考一下。”麗貝卡覺得建議不錯,然后把腿從桌子上收起來,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密封的文件袋,里面是她收集的一些未婚女性的資料。
夜林隨意看了幾頁資料,隨口暗示道:“我覺得,你直接用第二種方法怎么樣。”
“女人是一種容易感性也是非常理性的生物,基本上在和男性朋友熟悉之后,我們心中對他的定位就清晰明朗了。”
麗貝卡頓了一下,沒看夜林,繼續說道:“是普通朋友,還是能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在熟悉之后就已經有了衡量。當然,不排除有些人壞心眼,會喜歡釣魚,激活ATM什么的。”
“你這番話,就差把好人卡貼我腦門上了。”夜林忽然抽出一張個人資料,扯了扯嘴角…澤丁·施耐德。
“澤丁也是標準的工作狂,她和烏恩湊一起,估計一天都說不了一句話,她倆更像戰友。”
麗貝卡認為言之有理,然后把澤丁的那一張給撕了。
最終把三張資料擺在桌上,一張是伊頓工業區司令佩德拉·諾依曼的遠房親戚的女兒,一位很標準的淑女,面帶柔和的微笑。
另外兩位也是性格足夠溫柔的女子,這樣的人才能撫慰烏恩過去的創傷。
“你不問問我對你的定位是什么?”麗貝卡忽然問道,目光依然盯著資料表。
“渣男,人間之屑,愛情詩歌的反面教材,理應入土埋葬的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