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趴在窗口的李月圓忍不住沖那邊大喊了一聲。
雖然大街嘈雜,但李白還是聽見了李月圓的聲音,只見他笑著朝李月圓揮了揮手:“誒!”
而先前信誓旦旦地覺得李白不會現身的那桌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后,默默地縮回了腦袋,悄摸摸地混進了酒樓人群中。
李月圓此刻也懶得去管這些人,拉著劉浩然“咚咚咚”地下了樓。
兩人一路小跑地來到了李白的旁邊。
“哥,你真的要去跟什么天師府的人比試啊?”
她一上來就對李白問道。
“你從哪知道的?”李白愣了愣。
“茶樓里聽人說的。”李月圓指了指茶樓。
李白聞言皺眉看了劉浩然一眼,劉浩然立刻一臉委屈模樣地低下了頭。
“哥,我能跟你一起去嗎?”李月圓一邊跟上李白的腳步,一邊興奮地問道。
“你女孩子家家的,別老是看這些打打殺殺的,你趕快回去陪阿爹跟阿娘吧,晚上我們一起看花燈。”
李白拒絕。
“有什么不好的,不都跟我馬球比試一樣嗎?”
李月圓堅持。
李白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妹妹的心不是一般的大。
“好吧,好吧。”
過了這條街就要到天師府了,他也沒辦法送李月圓回去,于是看著劉浩然道:“月圓就交給你照顧了。”
“放心吧師父!”劉浩然拍了拍胸脯。
“哎呀,我嗓子都喊啞了。”這時阿虎轉過身來,笑嘻嘻地看向李月圓,“要不月圓替我喊一喊吧?”
“好呀,好呀!”雖然還是不明白她哥干嘛要這么做,但是李月圓覺得很好玩,當下就要從阿虎手中將那銅鑼接過來。
“還是浩然來吧,你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我偏要!”
李白剛要阻止,李月圓卻是一把將那鑼搶了過來,“咣”地猛敲一記,然后用她那脆生生的語調扯開嗓子喊道:“青蓮李太白,前來請天師府賜教!”
這脆生生的聲音,就像是一記火辣辣的巴掌,拍打在不少街旁圍觀人群的臉上——你不是說他拿不出五萬兩銀子嗎?人家不但拿出來了,還直接拉到了街上。你不是說人家不敢現身嗎?人家不但現身了,而且還是敲鑼打鼓地現身了。
就在許多人臉上的火辣還沒散去時,他們只看到一名矮個子老頭,忽然領著一個背著重劍的漢子,還有一仙風道骨的道長,以及一個身形魁梧的光頭和尚走到李白隊伍中。
“百煉莊主、白松道長、破戒和尚…這些人怎么會認識那李白?!!”
成都府煉氣九重的修士就那么些個,這些人不會認不出張百煉跟白松道人他們。
“到底是誰說這李太白只是一個普通鄉下斬妖師的?”
“能一口氣拿出五萬兩銀子,跟這么多煉氣九重老怪物們談笑風生,你跟我說他是個普通鄉下斬妖師?”
此時許多人開始在心底痛罵。
這時,張百煉跟張遼他們幾人,似乎是對月圓手里的銅鑼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開始你一下、我一下,輪流換著敲鑼吶喊起來,最后就連平日里十天半個月也沒一句話的破戒和尚,也一邊敲著鑼,一邊用他老鴨般的嗓子大喊著:
“青蓮李太白,前來請天師府賜教!”
這聲音引得李白跟四周圍觀的人一陣哄笑。
而笑得最大聲的,當屬街道盡頭出,一間酒樓中的青玄尊者。
“哈哈哈,這小兔崽子果然沒讓我失望,我好想看看那梵老狗現在是什么表情,哈哈哈哈!!!”
青玄尊者坐在酒桌前,笑得前仰后合。
而他旁邊站著的松陽真人跟玉衡真人卻是面無表情。
雖然他們也覺得這的確很好笑,但一想到當初李白在青羊宮的日子,他們就怎么也笑不出來,甚至有些同情天師府的人。
“我覺得太白他還是太高調了些,這會徹底得罪天師府。”
玉衡真人很是認真地道。
“偷偷摸摸的得罪,跟光明正大的得罪可不一樣。”青玄尊者卻是搖了搖頭,“太白這么做,明顯是想將與天師府的一切恩怨放到止戈試之中,而止戈試的規矩是明皇親自定的,天師府縱使有萬般手段,也只能在止戈試中與他一較長短,否則那就是在打明皇的臉。”
“就算是放在止戈試中,我也不覺得他能贏。”
松陽真人道。
“全贏自然不可能。”青玄尊者笑了笑,“但只要贏一場,他便可以說自己贏過天師府,而就算輸了,輸在天師府手下,也不算丟人。”
“要是天師府下死手怎么辦?”
“止戈試是可以認輸的。”
“當場認輸,這不丟人嗎?”
“你覺得你小師弟他認識丟人這兩個字嗎?”
“真是卑鄙呢!”
松陽真人聞言,不禁感慨了一句。
“卑鄙小人!”
此時此刻,天師府議事的堂屋內,孫玉軒猛地一拍桌子,發出了跟松陽真人同樣的感慨。
“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他將目光看向一旁的曲不易身上。
“還能怎么辦?”曲不易白了孫玉軒一眼,“動靜鬧得這般大,這小子如果能活著走出天師府,我們這輩子都休想再抬起頭來。”
“我跟師哥你想殺這小子還不簡單?”孫玉軒皺眉,“可問題是,我怕他直接認輸,然后再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要是對上你我,他肯定會選擇認輸。”曲不易搖了搖頭,“但他那般自負,對上萱萱跟流光時肯定不會直接選擇認輸。”
說到這里他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慕容萱萱跟趙流光:
“你們二人的陰陽無雙劍修道何種程度了?”
趙流光跟慕容萱萱相視一笑,隨即一臉自信地齊聲道:
“大成。”
“好!”曲不易一拍大腿:“你二人無需有任何顧忌,上場之后,直接將其格殺!”
“放心吧大師兄,上次不過是一著不慎。”趙流光面帶譏諷地笑了笑,“這次我跟師姐聯手,定叫他連討饒的機會也沒有。”
“那就開門打狗吧。”曲不易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嘴角勾起,“也讓成都府的那些膽敢輕視我焚天師府的人瞧瞧,得罪我焚天師府是何種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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