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晚上正巧若是天氣好,躺在屋頂旁的小臺子上看著天上的銀河,旁邊擺著一壺溫熱的蜂蜜柚子茶和一疊茶粉弄出來的翠綠色噴香的糕點。
在還沒有光污染的時代,天空的靜謐和美麗是難以名狀的,深邃浩瀚的星空中,徜徉著無數男孩子幻想出來的宇宙飛船。
“你說有外星人么?”小宋旁邊坐在那剝水果吃的妙言:“如果有,它們能知道咱倆是穿越的么?”
“可能就是他們把咱們整穿的。”妙言躺在旁邊的小躺椅上,舒服的吃著水果:“說不定還是他們把咱們整過來的。”
“唉…好煩人,明天又是亂七八糟的一天。”小宋躺在椅子上翻了個身子:“要是只有我一個人,我肯定就在哪個山溝溝里,召集一批人在里頭修仙,人家修仙家心法,我就在里頭造土地雷、燧發槍,拿出去就跟人說是掌心雷、霹靂火。”
“說不定還真有人會上當。”
“別說不定啊,一定會有人上當的。”小宋打了個哈欠:“過來讓我抱抱。”
“滾開點。”妙言頭都沒抬起來:“你可以去睡了,明天不是還要起個大早么。”
“嗯…說的也是。”
小宋舒展了一下四肢后從躺椅上起來:“明天的小游戲應該能干掉一半的人。”
“是必然干掉一半的人,因為有一半線索都是錯的。”妙言仰頭看了看小宋:“準備了200個結果但只有一百二十條線索,加上智商跟不上被干掉的,差不多會剩下八九十人吧。”
這第二天的線索題是妙言大佬親自參與設計的,這不光要考驗選手的邏輯思維能力,還要考驗他們的溝通能力,據說這是雞王小姐姐從綜藝節目上學來的招數。
不過這個的確是好用,就連負責審查的宋遼兩國官員都拍案叫好,因為這種線索不光要考驗選手的腦力,還要考驗選手與他人之間的溝通協調能力。
這明面上是在比賽搶公主,但實際上顯然是在為兩國的基層官場選拔人才,這種另辟蹊徑的選拔途徑,其實并不會引來太多人的不滿,因為許多人都當這是一次聯歡,畢竟大前提是和親嘛,大部分人根本沒有往這一層上面去思考。
第二天小宋又是起了個大早,照例是俏俏給他化妝,不過相比較之前,今天的化妝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
“我家俏俏這門手藝可是真的不錯。”
小宋咧嘴笑,但卻被俏俏一把捏住了腮幫子:“不許笑,膠還未干,這一笑等會可是丑陋。”
“知道啦。”小宋躺在那嘆氣道:“我,這么大個廠公,走在外頭人憎鬼厭、可止兒啼,在家里被你們幾個隨意拿捏,人間啊…到底是不值得。”
“還不是你慣的。”俏俏笑道:“再說了,臨出南昌城時,紅姨可是交代過我,讓我好好管著你的,你不聽我的,你還敢不聽紅姨的?”
“你的我也不敢不聽啊。”小宋伸手摟過俏俏的腰:“委屈你啦。”
“委屈定是有些委屈的,可沒法子,紅姨說了,你是做大事的人,我這種鄉下姑娘不被你拋下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萬萬不可抱怨。”俏俏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幽怨:“名份本來都是我…”
這話宋北云沒法接,因為不管怎么說都是他的毛病,他承認了,但…有些事還真的不能講先來后到的,因為那畢竟是公主,天底下都沒聽說過公主給人當小老婆的,這東西即使是宋北云也沒有法子。
不過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宋北云的色欲和貪欲讓俏俏受了委屈,這一點他從來沒有不承認,所以他總是在一些細枝末節上照顧著俏俏的小心思。
比如去工坊的時間長,他就帶上俏俏,平時時也盡可能多的跟俏俏在一起,哪怕沒什么太多的廢話,陪伴有時候就已經是一劑良藥了。
他現在其實真的沒有更多的興趣去再撩姑娘了,真的沒有了…因為小宋覺得自己的債已經還不完了,不管是從小到大都在身邊的俏俏還是話語不多的巧云,這都是一輩子還不完的債,她們不是花瓶也不是擺設,她們也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和小計較,也會委屈也會不開心。
而為了擺平這些委屈和不開心,小宋已經在竭盡全力了。這就是所謂渣又不夠渣好又不夠好所要付出的慘痛代價。
“左柔那個憨憨呢?”宋北云抬頭看了看俏俏:“她昨天不是興致勃勃大早上趕來看我化妝么。”
“她…我悄悄告訴你。”俏俏湊到他耳邊說:“她不讓我說,她今天也悄悄去參加搶親了。”
宋北云眼睛一瞇:“我就知道她不會消停!”
果然,他今天一早就覺得心驚肉跳,而通常這種時候只要問問左柔在干什么就足夠了,這一問可不就問出毛病了么。
她果然不出所料的去偷摸著參加選婿了,至于身份問題,堂堂九江郡主想要混入這個隊伍里頭那不跟玩似的么,隨便安排一個位置誰又能說的了什么呢。
小宋并不擔心她被淘汰,而是擔心這廝一路晉級…人家都說傻人有傻福,左柔就是應了這句老話,她的運氣一貫都很好,雖然達不到福王那樣驚天地泣鬼神,但絕對也是屬于那種頭頂落下一個花盆她能不經意躲開的好運程度,雖然光靠好運無法一路晉級,但萬一呢?不怕這一萬,就怕這始料未及的萬一,因為左柔是唯一一個小宋算不出軌跡的人才。
不過既然俏俏現在說了,那她肯定已經心意已決了,所以小宋也就隨她去了…實在不行等她名列前茅了再說。
沒辦法,從小寵到大,把她寵成了這樣一個德行,那還能怎么辦?繼續寵著唄。
化好妝的小宋來到點名之地,環顧四周發現大宋的陣營里果然多出了一個男裝打扮的左柔。
她還知道躲避宋北云的眼神嘞,當小宋看向她的時候,她甚至會錯開視線。
“你躲我就看不到你么?”
小宋挪到她身邊,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你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
左柔吐了吐舌頭:“好玩嘛…”
“好玩…”宋北云嘆氣道:“你可真是好玩。”
左柔仰頭看著天,也不跟他搭話,省得被訓斥。不過在點名的空檔,她倒是勾了勾宋北云的衣角,小宋側過頭:“干什么?”
“今日考什么?”
“考邏輯。”
“???”左柔一臉迷茫。
“九江,辛晨。”
這是前頭唱名的到了面前,宋北云趕緊抬起手應了一聲,而這一聲之后,周遭的人都開始笑著竊竊私語了起來,大抵就是說這毯子辛昨日那膽小如鼠的壯舉。
“宋南云。”
左柔連忙跳了起來:“到到到。”
小宋咬緊牙關,斜眼看向左柔,然后悄悄的遠離她二十米開外。
果然,左柔的化名出去之后,別說大宋陣營了,就連大遼陣營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佛寶奴更是皺著眉頭看向在那蹦蹦跳跳的左柔,等看清之后,她倒是笑了出來,露兩顆小虎牙。
等到點名之后的休整階段,佛寶奴晃著扇子走到了左柔的面前,上下打量起了她來。
“可以啊,郡主。”佛寶奴笑道:“偷偷跑來玩了?”
“你認錯人了。”左柔錯開臉:“我不是什么郡主。”
佛寶奴嘆氣道:“我不知你是怎的想的,你這假名也太假了一點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假的是么?”
“我…”
左柔當時報名的時候也沒細想,填了張表就塞進去了,那填表的人哪里敢阻撓九江郡主嘛,甚至連她寫的什么名字都沒細看。
而她寫這個名字時,就覺得寫個自己喜歡的名字,但不知道怎么就成了這么一個鬼名字。
“不過郡主想來玩倒是無可厚非,望盡興。”
佛寶奴沒說什么,人家想來玩也不是不行,只要那個北云沒來,什么東南西云全來了都沒事。而北云現在不是還在大牢里關著等自己解救么,昨日晏殊找到自己已經開始談條件了,想必把宋狗弄出來和娶到公主可以同步完成。
胸有成竹的佛寶奴回到遼國陣營,背著手等待抽簽分題。
此刻的左柔因為找不見宋北云正在墊著腳到處找他,而小宋為了不跟這死離的太近,甚至已經偷偷摸摸跑到了遼國隊伍的隊尾處了,甚至還跟那邊的選手聊了起來。
“你就是昨日那個毛毯辛?聽聞你倒是挺穩的嘛。”
“嘿嘿…一般穩一般穩。”宋北云拱手笑道:“本人生性就有些膽小。”
“哈哈哈哈,好好好。”
宋遼兩隊人馬似乎都沒有把小宋放在眼里,他也并不在意,只是在輪到他時,默默抽出了今日的線索題。
“妙言的解密游戲。”宋北云拿著自己的題目看著上頭的一行字:“春江水暖鴨先知。”
春江水暖鴨先知?小宋抿了抿嘴:“看來我拿到真題了。”
而這時突然一股軟軟的香風襲了過來,他回頭一看卻發現是左柔湊了過來,舉著自己的紙條:“這是什么意思啊?借問酒家何處有。”
“假題。”宋北云壓低聲音說:“只有跟動物有關的才是真題,牧童遙指杏花村就是真的,借問酒家何處有就是假的。”
“啊?我不想輸…”左柔不高興的說道:“你給我想法子!”
“好好好,不輸不輸。”宋北云嘆了口氣說道:“假題對應的也有答案,只是線索不關聯罷了,到時你跟著我走便是了。”
今天我生日,本來想請假一天發發懶的,但…想到還有你們在等書看,所以我吃飯吃到一半趕緊回家碼字,餓了就吃了一塊煎餅。
不過我今天任性一回哦,就更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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