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肆虐,絲毫沒有減小的打算,夾雜著雷聲轟鳴,像是要把天邊炸裂。
冰冷的雨滴打在江瀲的臉上,順著精致的眼角滑落到下頷,他緊咬牙關,目光是一團化不開的濃墨,
指節泛白,他看著居逸,像是看沒有感情的尸體。
雪白的少年,憤怒的近乎失去理智。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真的喜歡她,怎么會舍得這樣對她,
我連碰都舍不得,
你他么居然想對她做那么齷齪的事。”
她醒來要怎么辦,生活對她已經夠殘忍了,
非要讓他的寶貝失去對這個世界的信任嗎?
居逸感覺江瀲情緒有點太過激了,他說,“你先放開,我沒有。”
“你沒有什么?居逸,你這么骯臟,你配不上她。”
他早就知道,那種情緒不表于面的男人,總有深藏不露的心機。
難怪他無論怎么激怒,他都無動于衷。
斯文敗類。
居逸被他按在車上,雨水淋濕精心打造的發型,搭在眼睫上,
清潤的嗓音,帶著微微的譏諷,他甚至笑了出來。
“你敢打嗎?職業選手BILLOW。”
知名電競選手毆打知名解說,
這個頭條想必會轟動整個電競圈吧,
這就不僅僅是取消比賽資格了,
只要江瀲敢動手,江瀲這輩子會被聯盟拉黑禁賽,他這個新人野王,職業生涯終止。
江瀲一手按著他,抬眸看了眼頭頂的攝像頭,他勾唇,雨水從花瓣唇上流過,“以為我不敢?”
他一拳狠狠的打在居逸臉上,居逸趴在車門上,嘴角滲出鮮血,瞬間頭都懵了。
眼睜睜的看著江瀲抬起來他的手,取掉手腕上的名貴手表。
江瀲在手里掂了掂,“精鋼的,份量剛剛好。”
居逸睜著眸子,“你…”
話音未落,江瀲已經拿著他的手,沖著攝像頭砸過去。
“啪”一聲,攝像機屏幕直接被精鋼手表砸碎,上面亮著的小紅點暗了下去。
江瀲松松自己的手腕,垂下長睫,“現在可以了吧?知名解說居逸。”
至于之前錄到的,
在金錢面前,規矩算個屁。
在江瀲重新拎起來他的領子時,居逸沙啞著嗓子,他終于有些慌亂。
“江瀲你想錯了,我陪在微棠身邊那么久,我想下手多的是機會,我犯不著。”
江瀲神色淡漠,依舊沒有松手的打算。
他冷笑,“知道什么叫壓死豬的最后一根稻草嗎?”
居逸被迫仰著頭,喉嚨沙啞,“江瀲,你以為把我打了,微棠就會喜歡你了嗎?”
“你確定她會感謝你?而不是跟你生氣?我認識微棠三年了,你呢?半年?”
江瀲怔住了,
他手中的力道,微不可見的放松了些。
居逸繼續說,“哪怕她不喜歡我,我也比你更了解微棠。”
“她帶著兩個弟弟走投無路,餓了一星期沒吃上一口飯,瘦骨如柴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人,是我。能讓她和兩個弟弟活到現在的人,也是我。”
“她喜歡的是給她安全感的男人,而不是你這種男生,你這種有錢人家的少爺,根本體會不了她的生活。”
“你覺得,你有機會跟我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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