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妙書覺得太子已經成大事,大喜之下便要沖出去,不想,卻被京衛用劍橫在脖上“慕定乾意圖謀返,現在被控制。你們太子府的人,還是安份點吧!”“你說什么?”褚妙書整個人都呆住了,“什么叫被控制?這種話…你竟然還說得出口來?你是京衛是吧?我三哥的人!”
那京衛冷冷一笑“就是鎮西侯救的駕,把太子控制住,并送入大牢的!”
“不——怎么會!”褚妙書滿滿都是不敢置信。褚云攀是他們的人!
明明該是太子挾持老皇帝,禁軍圍太子府卻不敢如何。褚云攀進京,救出太子,殺狗皇帝,太子登基,她為后。
但結果——
褚云攀竟然倒戈老皇帝…
“滾進去!”京衛把褚妙書給狠狠推進去。
整個太子府一下子人心惶惶,個個哭天嗆地的。
褚妙書也是嚇得直哭,跟綠枝和春山呆在門前。
最后,聽到秦氏在外頭鬧,褚妙書便忍不住哭叫出聲來。
“書姐兒!書姐兒!”秦氏心疼死了,瞪著雙眼道“我的書姐兒會如何?如何?”
為首的一名京衛營不耐煩地冷笑一聲“離滿門抄斬不遠了吧!”
她的書姐兒要死?秦氏眼前一黑,往往地往下倒。
“太太。”褚伯爺大驚失色。
看著眼前被圍得像鐵桶一般的太子府,很是絕望心酸,連忙叫費姨娘和丁嬤嬤把秦氏抬到馬車上,返回鎮西侯府。
小月見秦氏暈過去了,翻了個白眼,把人安排到客院里。
秦氏暈迷了好一會,才醒過來,丁嬤嬤急忙走過來“太太,三爺和三奶奶回來了。”
秦氏臉色一變,翻身下床,便朝著云棠居奔過去。
葉棠采和褚云攀才走進院子,就聽到身后一陣腳步聲,回身,卻見秦氏黑著臉,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沖過來。
褚云攀眸子瞇了瞇,擋到葉棠采跟前。
秦氏看到褚云攀一身威武尊貴,又想到褚飛揚窩囊得什么似的,在褚云攀面前,跟本就不夠看。
她心里滿滿都是憤恨,一個低賤的庶子而已,竟敢自以為尊貴一般,封侯封爵,坐擁一座府邸,成為真正的主子…
這全都是踩著他們嫡房的骨血往上爬!
而且…她的書姐兒要被他害死了!
“你個賤種!”秦氏尖叫一聲,高高地揚起手來,一個耳光就要往褚云攀臉上扇過去。
褚云攀聽到“賤種”二字,眸子一沉,一把就抓著她揮過來的手,聲音陰冷。
說著狠狠一推,秦氏便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
趕過來的褚伯爺和白姨娘等全都倒抽一口氣。秦氏自來都是家里的話事人,她若要打人,誰敢避開!
而且…
想著,眾人不由抬頭看褚云攀。只見褚云攀一身精貴的鎧甲,長發高速,劍眉下壓間,凌厲逼人,目光掃過來,讓人心驚肉跳,恨不得撲通一聲跪到他跟前。
但眼前這個人…兩年前還是一個低微的庶子,只要秦氏心情不好,想要搓磨他了,只一句身子不舒服,便可罰他到宗祠跪著抄經。
而他也是三個兒子中最聽話、最低賤的一個。
現在…他什么時候成了現今這般模樣。
不但不聽秦氏的話,她打過來,他不但擋著,還把人甩出去。
“啊——”秦氏被摔得驚叫一聲,“你竟敢摔我?我的天…庶子竟敢摔嫡母。大不孝啊!”
褚云攀眸子陰寒,冷聲道“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吧!”
“你——”秦氏臉色一變。
“哎呀,三郎啊,你干什么?”褚伯爺急急上前,扶起秦氏,“怎么說,那也是你母親。”
褚云攀只冷冷道“不知父親所為何事。”
“你還問什么事?”秦氏冷喝一聲,臉都扭曲得猙獰,“瞧瞧你把書姐兒害得多慘,瞧瞧你把這個家害得多慘,你個畜牲不如的東西…”
“我不明白母親說什么。”褚云攀聲音淡漠。
“你還給我裝憨!”秦氏指著他,手都氣得在顫抖,“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手里握著京衛營啊,十萬的軍隊啊!禁軍才三萬人,而且…書姐兒是你妹妹,太子是你妹夫。你帶著這么多人回來,進宮不是該救太子嗎,怎么救那個老不死!還把太子給送進牢里,還讓京衛圍著太子府,要拉你妹妹去斬首。我的天!怎能發生這種不可理喻的事情!怎么會有這種不念親情、寡情薄義、吃里扒外的人——”
一邊說著,她氣得眼淚都飆了出來。
“對啊,沒見過你這種手肘往外拐的東西。”費姨娘跟著吆喝。
“三弟真是…嘖嘖。”褚從科看好戲似的搖了搖頭。
一堆人吱吱喳喳,特別是秦氏哭得震天,似有天大的冤情冤案,恨不得哭個六月飛霜的模樣。
葉棠采墨眉揚了揚,褚云攀華麗的臉一沉“放肆!來人,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壓到刑部大牢!”
他一聲呼喝,外頭立刻沖入二十余名京衛。
秦氏和費姨娘等嚇了一跳,秦氏氣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褚云攀冷笑,“剛才母親的意思,真是好玩。母親是說,我救的應該是太子?”
“當然!”秦氏氣得顫身都在顫抖。
“那本侯只好成全你,大義滅親了!”褚云攀道,“母親可真有意思。本侯是臣子,是皇上的臣子!太子意圖弒君壓位,是為逆賊。天地君親,別說太子是我妹夫,便是我親爹,我也得拉到刑部大牢。父親,我說得對不對?”
望向褚伯爺。
褚伯爺一驚,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蒼白。他不做臣子好久了,現在猛然想起…皇上才是君!
三綱五常,君為大!
而褚云攀是臣子,就該忠于君主!在君主面前,別說是妹夫,便是親生父母,也得往后靠。
秦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死死咬著牙“那是你妹妹!她嫁給了太子…”
“所以,本侯就得跟太子結黨營私,一起謀反?母親,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褚云攀冷笑一聲。
家有庶夫套路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