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兒,等梁王成了大事,我們拜堂,我們喝交杯酒,我要給你盛大的婚禮。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褚云攀道。
葉棠采身了一震,心里只覺得暖呼呼的,小臉微紅“丟人…到時我肚子不知多大了。”
“不丟人。”褚云攀捂著她的小臉,垂首吻掉她的淚痕,“我想當新郎,我想穿喜袍,再把棠姐兒迎娶回家。”
一生一次的做新郎,一生一次的婚禮,他也想有。
“對不起,沒有給你這些。”褚云攀說。
葉棠采埋在他懷里,撇了撇嘴“那就辦。”唇角忍不住翹了翹。
“好。”
從玉安關回京后,看到她就在眼前,他實在太想得到她了,激動之下就圓了房。
當時他們身在褚家,太多的事情要忙,又是馮家兄弟之事,又是喬遷,又是應付太子,最后回京才短短兩個月又要出京。
因為忙碌,他從未往納妾之事上想。
在他心目中,她獨立而又堅韌,從沒想過他的下屬居然會這般擠兌她。
這都是因為她沒有對抗這個世俗的底氣,而她的底氣全于沿于他的心。
正如她所說,她不怕什么小全救命恩人,她怕的是他的心。
她再英勇、再聰明,自可把小全等人對付得妥妥貼貼,但若他自己都想納妾的,她所做的一切只能是一場笑話。
褚云攀輕摸了摸她的腦袋,微微一嘆“為什么不跟我說呢?”
葉棠采垂了垂眸子,“也想過說,但你瞧著你很想的樣子。”
褚云攀不解了“我哪里很想了?”
“有啊。”葉棠采道,“小全說,期待你的小宴。”
褚云攀一怔“這話有什么毛病嗎?”
葉棠采瞥了他一眼,一臉疑問“那是納妾的小宴。他說完,你還笑得開心。”想著,她就一陣陣難受。
褚云攀一驚“的確…你一說,好像納妾什么的也叫小宴。我不知是說那個。”
“要不是哪個?”葉棠采皺眉。“無緣無故讓你請小宴,你不覺得奇怪?”
褚云攀輕笑“因為棠兒的小宴快到了啊!”
葉棠采懵了懵。
她的小宴?小壽宴?她生日是二月十六。
一般年輕女子的生日,會叫小壽宴,也有人叫小宴。什么宴會,宴席和小宴之類的,也沒有固定叫哪個。
反正不大辦的也可以叫小宴。但若對男人來說,那就是納妾的小宴。
當時褚云攀沒往那方面想,便以為是等著葉棠采生日小壽宴給紅包。
聽著,葉棠采臉色便有些尷尬。
褚云攀見她臊的慌的模樣,便低笑出聲來,揉著她的小臉“棠兒,你好可愛。”
葉棠采惱,哼哼兩聲。
“對了,你回家就是打算告訴我這件事?”褚云攀突然道,“若我納妾呢,那你怎么辦?”
葉棠采瞪了他一眼,又低頭摸了摸肚子“我帶著寶寶走。”
褚云攀俊臉僵了一下,想起第一次知道她懷孕后,他連碰一下她的肚子都不行,她還說整個都是她的。竟然是這個意思。
“你怕我搶你的寶寶?”褚云攀道。
“是。”葉棠采點頭,之所以一直不說,很多原因,怕誤他事,自己也舍不得,還有怕他搶孩子。所以想等大事成了,她有幾分功勞,可以爭取離開他,并帶走孩子。
“我不搶你的寶寶。”褚云攀垂首,埋在她的頸窩里,“咱們一起養著他,咱們一家要好好的,一直在一起。”
葉棠采眸子一酸,點頭“好。”
“肚子餓不餓?”
“嗯。”
“那咱們吃點東西。”
褚云攀往外面叫了一聲“來人。”
外面的惠然和秋桔便是一驚。
她們一直站在門外,秋桔更是急的有些團團轉,不知道他們在里面干什么了,會不會吵架了,但里面卻沒有傳出吵架的聲音。
秋桔一時之間不知道褚云攀心里是怎么想的。
自從盧巧兒來到褚家,葉棠采心里越發的憋悶,很明顯是覺得盧巧兒想要上門當妾。
今天夫妻二人還吵架,秋桔便想,一定是因為盧巧兒的原因。
而剛剛小全拼命地擠兌葉棠采,幫著盧巧兒上位,也指出了葉棠采婦德敗壞的事實。
褚云攀聽到這樣的事情,應該順著小全的話指責葉棠采不夠賢娘淑德才對,結果,三爺居然為葉棠采出頭,還因此而打殺了小全,秋桔簡直是驚住了。
難道三爺不贊同小全的話嗎?
不…怎么可能!是個男人都該討伐葉棠采這小氣不容人的作風,更何況是褚云攀這個受害者。
但為何又…
對了,一定是因為葉棠采再怎么婦德敗壞也是鎮西侯夫人,也是他的妻子,怎么能讓一個小兵或下屬罵,這是打他的臉,所以他才會這么生氣。
可能…對了!正所家丑不外傳!
他也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妻子這般不賢良,惱羞成怒,所以才把惱火發泄在小全的身上。
但他心里面,依然會氣恨葉棠采剛剛不識趣,不順著小全的話納盧巧兒,等著回頭再好好收拾她。
秋桔的心里不斷的猜測,脖子也是伸得長長的,正等著聽里面的吵架聲。
但是,等了半天也沒有秋桔所期待的大吵大鬧的聲音。
秋桔正要失望的時候,突然傳來滴滴的哭聲,卻是葉棠采的。
秋桔一驚,接著心里面就咚咚的跳著。這…怎么哭了?三爺沒有罵人,但卻把葉棠采給說哭了!
說她不賢良淑德?不容人?不主動給他納妾?便是他再君子也忍不了了,要自己納?納誰?盧巧兒?
那三奶奶一定要氣死了!所以需要人固寵。
想著,秋桔微微地松了一口氣,心里有一些些雀躍。
“來人!”這時,屋子里突然傳出褚云攀的叫聲。
惠然回過神,秋桔激動得連忙上前“哎!”一邊說著,便推開了門,走進屋里,繞到西次間“三奶奶怎么哭了…”
說著,臉上那擔憂的神情便僵在臉上,身子都僵住了。
惠然也跟了上來,接著便是一驚。
只見西次間的一張八寶琉璃榻梨花榻上,褚云攀正金刀大馬地坐在那里,而葉棠采卻歪在他懷里,嘴里正咬著一塊梅花水晶糕。
看到這二人居然膩歪在一塊,秋桔一陣陣的膈應,心中的酸意似排山倒水一般襲上來。
“這…三奶奶餓了?”惠然一陣激動,松了一口氣。她在外面也聽到了葉棠采那低低的哭聲,哪里想到,這小夫妻不但沒有越吵越兇,瞧著還和好了。
“嗯。”葉棠采點頭。
“我現在立刻下去準備。”惠然笑著,看了秋桔一眼,“走,快去吧,站在這里干什么?”
秋桔只覺得心里酸溜溜的難受,最后咬了咬唇,便轉身離去。
她實在是不想再看見這兩個人膩歪在一起,越看她的心里越難受,想著便含淚離開。
莊頭那邊早就準備好了飯菜,現在惠然和秋桔去端,不一會兒就上了滿滿的一桌。
莊頭是個細心的人,讓準備的全都是孕婦愛吃的東西。
葉棠采自懷孕以來,心情一直郁郁的,存著事兒,所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
現在,她的心結終于解開了,胃口一下子好起來了,吃得又香又甜。
褚云攀坐在一旁,看著她吃東西,心里美美的,先給她剝了蝦,又給她夾著魚肉挑絲兒,便是飯后的蘋果,也得放熱水里溫熱。
秋桔早就瞧不下去了,找個借口出了門,坐在走廊上,神情憂郁。
惠然站在一旁侍候著,看著小夫妻恩愛,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這在這時,一個腳步聲響起,卻見予陽走進來“三爺…小全去了。”
褚云攀原本溫潤的眸子一冷,冷冷道“送走便是。”
“是。”予陽答應一聲,就轉身出去了。
褚云攀看著予陽的背影,想到自己的那些下屬。
這些人,都是他精挑細選的,個個勇悍,所以才帶回家來的。
但勇悍是勇悍,在認知上卻有些失誤,他也該花點時間改造改造這群混帳,若能用的就留著,不能用的,就及早扔了。
惠然見予陽出去,她也走了出去,把葉棠采和褚云攀和好的消息告訴了葉玲嬌和齊敏,讓她們不要擔心。
予陽在外面處理了小全的尸首,也不過是找了塊薄地把人給埋了而已。
小全的死,讓那些過來游玩的護衛人心惶惶,嚇得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門。因為這是小全白口舌而引起的事情,護衛們在這個風口浪尖,也不敢討厭這件事,和商量對策。
他們大多數人暗暗后悔當時附和小全的話,那時他們全都喝高了,正是酒氣上頭,而且葉棠采的行為,在他們這些男人心里面的確是小家子氣,不賢惠。
但現在小全被打殺,他們便全都閉了嘴,不敢討論。就算葉棠采再不賢,那也是侯爺自己的家事,哪論到他們討論的。
可他們的想法卻跟秋桔一般,褚云攀覺得自己的夫人被小全擠兌所以心里不痛快,回頭說不定夫妻如何吵架。
但夫妻倆的事情,他們卻不敢多管,也不敢多嘴了。
正在此事,莊頭突然跑進來“各位,今天突然下雪,沒能在梅林里烤肉,實在掃了興,所以侯爺說,明天繼續,呵呵呵。”
在場的護衛想到今天小全的下場,俱是渾身一抖,還來?
晚上,天又下起了小雪,但第二天一早卻放晴了,本來嬌艷的梅花裹上一層雪白。
正屋的朱漆雕欄大門緊閉,屋子里的火墻,讓一室暖融,墻角的寶蟾煙爐燃著干梅花,青煙裊裊,整間屋子都彌漫著梅花的清香氣息。
黑漆如意的架子床上,葉棠采正窩在褚云攀懷里熟悉。
褚云攀摸了摸她的頭,微微松了一口氣。
想起前一段時間她對他的疏冷,褚云攀有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感覺。
等到葉棠采醒過來,已經午時了,褚云攀因事外出。
惠然端來水,葉棠采一邊擦著臉一邊瞇眼看著外面“這么晚了。”
“三爺說,讓一會再去梅林吃烤肉。”惠然說。
葉棠采一怔,接著紅唇一挑“好啊。”
“啊,陳大奶奶和齊姑娘來了。”惠然突然抬頭。
葉棠采一怔,果然看到葉玲嬌和齊敏正穿過庭院“棠姐兒。”
“小姑,敏敏。”葉棠采說著往她們后面看了看,“怎么不見薇姐兒?”
“薇姐兒風寒,你又懷孕了,所以不敢過病氣給咱們。”葉玲嬌一邊說著,一邊跨了進門。
“快坐下來。”葉棠采說,“我還未吃早飯,一起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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