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說,人質肯定是越多越好。但這名超凡逃犯他想掙扎,他想逃,帶多了就會變得累贅。
至于為什么要殺那兩名食客?
一是表明自己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喪心病狂,魚死網破也可以。
二是他可以順理成章的從同伙手里接過最后一個人質。
很簡單的道理,在逃亡過程中,獵魔師肯定會優先攻擊手里沒有人質的逃犯。
正如林凡說言,那名女逃犯就等同于一塊被拋出去的擋箭牌,能擋一會兒是一會兒,能爭取一點時間是一點。
然而,這塊擋箭牌卻被林凡硬生生捏碎了,捏得是干凈利索。
此刻,這名男逃犯的眼神變得更冷了,他盯著眼前這具黑森森的骷髏,咧開嘴,森然道:“骷髏操控者,很有意思。”
“事到如今,你除了死,沒別的路。”林凡冰冷的看著這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逃犯,又看向他手中挾持的那名女生,開口道:“給你兩條路。”
聞言,男逃犯來了興趣,“說說看,我聽著。”
林凡用非常嚴肅的語氣說道:“第一條路,放了她,我來做你的人質。”
我尼瑪!男逃犯臉皮一陣的抽搐:“我特么像智障么?”
“不喜歡?哦!那就換第二條路。”林凡摸了摸自己黑森森的骷髏頭,聲音沉了下來:“放了她,我留你一個全尸。”
男逃犯猶豫了,似乎真得是在考慮林凡給出的這條路,他問道:“有第三條路么?”
“有!但是…”林凡手中涌出一道黑氣,緊接著一柄兩米長的大黑刀出現在了手中,他森冷的說道:“第三條路我相信你肯定不會喜歡。”
“就知道是這樣。”男逃犯嘆了一口氣,然后笑了,他笑得有些諷刺。
他很清楚,從自己被發現的那一刻就已經在劫難逃,又或者說,是從自己在現世犯下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這個結局。
要掙扎么?
要多活那么一小會兒么?
好像…,也沒什么必要了。
好想再吃一碗面啊!
他看向被自己抓住后脖子的這名女生,放緩了語氣說道:“其實你家的牛肉面不怎么好吃,但是,以斷頭飯的標準來評價,算是合格了。”
話音落下,他抓住女生后脖子的手忽然松開,緊接著,他竟然向著林凡沖了過去。
“上路了。”林凡如同一個行刑的劊子手,甩起兩米長的大黑刀橫劈而過,黑色的刀弧瞬間劃過這名逃犯的脖子。
下一刻,一顆腦袋拋飛而起,撞在了面館內的天花板上,隨之又彈落在了地上。
此刻,那名女生已然軟倒在了地上,她的眼睛沒有神采,呆呆的,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中不停的滑落而下,顯得很不正常。
這時,一個獵魔師快速沖了過去,探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女生的腦門上。
緊接著,這名女生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三個小時后,
之前在面館的那兩名獵魔師與林凡站在了校長辦公室中。
聽著黃天明怒獅吼般的咆哮,林凡捏了捏眉心,有點頭疼,為什么連自己也要跟著挨罵?
“你以為你沒錯了是吧!”黃天明瞪林凡一眼,訓斥道:“單手爆頭,砍腦袋,你差點把那個小姑娘嚇成傻子。”
聞言,林凡抓狂的摸了摸自己的寸頭,“那你說我該怎么殺?”
見林凡頂嘴,黃天明勃然大怒,“你就不會扭斷他們的脖子么?”
林凡深吸一口氣,現世的任務真特么難做。
“還有,你那個骷髏頭有點嚇人,以后執行現世任務,費點事,找個麻袋在上面挖兩個洞,套在頭上。”黃天明認真的建議道。
我特么真謝謝你的建議,林凡再次深吸一口氣,忍住罵人的沖動,然后他問道:“那個女孩怎么樣了?”
“人醒了,沒什么問題,后期需要做些心理治療。”黃天明回道。
“我去找麻袋了!”林凡說罷,直接出了辦公室,然后“砰”的一聲把門摔上。
見林凡摔門而去,黃天明嘀咕了一聲:“小崽子,脾氣還挺大。”
回到別墅后,林凡將躺椅搬到了院子里,隨之躺在了上面。
他點上一根煙,望著天,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換位想著那名逃犯當時的心理。
看似穩如老狗,其實他是絕望的。
絕望是正常的,因為他無論怎樣掙扎都是一個結局。
至于為什么沒對那名女生下手,意味就有點多了。
也許…,他只是覺得沒必要了。
也許…,他認為送斷頭飯的人不應該死在自己手上。
即便,這是一碗付了錢的斷頭飯。
其實,林凡給那名逃犯的第三條路,是自己的妥協。
其實,只要那名逃犯再堅持一下。自己就會立馬收起大黑刀:行…!你雕,你牛比,我放你帶人質走。
可能這很蠢,可能會因此引發更大的變故,從而導致多死幾個人。
林凡突然感覺有點累,現世任務限制太多了,一個弄不好就會出問題。出問題的同時,那種涌上心頭的無力感使得他有些難受。
也許自己真得變了,變得矯情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
正想著呢,白云慧和林雪就回來了。
林凡看了眼手機時間,下午5點多,這兩人逛街從早上一直現在,還真是蠻拼的哈!
然而,下一刻,他發現院子里多了一個人。
來人竟然是白云飛。
見到這貨,林凡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他趕忙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熱情的迎了上去:“云飛兄,稀客啊!”
見林凡這幅模樣,白云飛立馬警惕起來,“別動!和我保持兩米距離。”
一聽這話,林凡愣住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云飛警惕道:“你這么熱情,肯定沒好事。”
“這話就傷人了。”林凡痛心道:“云飛兄咱倆什么關系,你來我家做客蓬蓽生輝啊,熱情些不正常么?”
正常你個二大爺,白云飛臉上浮現出凝重之色,“有事直言。”
“沒事啊!”林凡有些莫名其妙。
白云飛繼續保持警惕,“事情沒弄清楚前,請與我保持兩米距離。”
“你想要個心安?”林凡想了想,“那這樣吧,我們從新再來一遍。”
于是,下一刻。
白云飛大搖大擺的從門外走入院中。
然后就見睡在躺椅上的林凡瞥了一眼來人,故作驚訝道:“臥槽!來了個什么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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