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籌莫展
從并州城離開，前往東方的官道之上，兩匹快馬一前一后的出了并州城。他們并不是一家的人，但是在黑夜之中，他們的裝束實在是太過于相似。
第二天一早，來到并州的商隊，在路上發現了一具死尸。
并州別架王天業接到報案之后，立刻從府衙之中離開，帶著捕快官兵趕到了案發現場。等到了現場之后，王天業命人畫圖，將死者的容貌畫好之后，張貼在并州城。王天業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現在死者是誰都不知道，首先要做的一定是要知道死者的身份。
唐朝時候的畫師畫技并沒有像后世電視劇中那樣的不堪，至少還是能大致確定男女年歲的。等到畫師畫完，王天業命人將畫像在并州城內粘貼。
在畫圖的時候，仵作已經開始檢查尸體，仵作檢查的非常仔細，但是任他再仔細，死因也是非常的明顯。喉嚨處，利刃封喉。
仵作將這一結果告訴了王天業，王天業眉頭緊皺，現場幾乎沒有什么線索，唯一知道的就是死者是被人一擊致命的，兇器是什么也不知道。這怎么查？無從著手呀！
“把死者抬回停尸房吧。”最后看了看，王天業也只能無奈的說道。
在快要到年關的時候，出現這這么一檔子事，王天業心里也是苦呀。“年假又沒了，這個案子要是破不了，我這個年就不會好過。”
等到王天業剛剛到府衙，并州的長史李何正在書案上處理政務，到了年末了，府衙都比較忙，李何這幾天也是忙得脫不開身，昨天子時左右才睡著。
“善長，案子怎么樣？”善長是王天業的字，同事之間稱字比較親切。也從另一方說明李何和王天業之間的關系比較親切。
“唉！本來以為是一個簡單的案子，但是卻并不簡單。死者身上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官憑路引，也沒有其它的信物。案發現場是官道，人馬的痕跡錯綜不堪，根本無法排除取證。致死的原因還是利器封喉，一擊致命。根本就是無法調查，估計又是一樁懸案。”
王天業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杯味道怪異的濃茶，微微抿了一口，隨后嘆了一口氣。李原的茶樓里面是沖泡的茶，也就是后世的炒茶。但是在并州城，還是以那種繁瑣的烹茶為主，那種味道李原聞都不敢聞，更不要說喝。所謂茶，還是應該大道至簡。因為本身茶，就是查的意思，如果要是摻雜了太多的話，就不純粹了。
“看來，這個年，善長你是過不好了。”李何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他們在一起共事許久，有些時候“幸災樂禍”一些，也很正常。
“子勤兄，你還在那里幸災樂禍，我這要是處理不了，你以為你能閑著嗎？咱們刺史肯定會傾府衙之力全面追查，你也跑不了。都跟著我一起查案吧！”王天業有些沒好氣的說道，最怕就是在年末出事，可是往往就是怕什么來什么。這并州城今年一年都挺好，就是在這年末的時候出了這么一檔子兇案。王天業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呀！
并州刺史韓正，是人如其名，為人正直，可以這么說，此人就是并州的魏玄成。玄成，是魏征的字，千古諫相，一代直臣。
李績雖然是并州都督，但是他并不是什么事都要管，平時并州的事情，都是由府衙來處理的。而府衙的主事之人，就是韓正，韓明則。
“刺史在跟都督交接事物，都督這次要返回長安述職，同時也是休年假。估計沒有半個月不會回來，這半個月咱們府衙會更忙。”李何頭也不抬的批著公文說道。
平時有些事情都督府還會幫忙，現在李績回到長安，都督府沒有人主事，那么有些事物就只能刺史府衙自己承擔了，府衙會更忙。
“自從李都督來到并州之后，咱們并州的治安良好，商旅也多了。整個并州的財政狀況充足，咱們的俸祿獎勵也多了。而且韓刺史和李都督之間配合的也默契，都督和刺史工作默契，你說算不算一段美談？”王天業笑著說道。
“我不知道算不算美談，我只知道下官議論長官，可是要被處罰的。”李何提醒道，雖然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李績和韓正聽到，也不會有什么實質性的處罰，但是能不議論，還是不議論，誰知道隔墻有沒有耳，誰的手中有沒有賬本？
“明白，我會注意的。”王天業也知道李何是為了他好，所以點頭答應。
過了一會兒，李績和韓正來到了府衙。李績因為即將離開并州會長安述職，此次前來是為了告個別，也算是領導年末的視察了。
“見過都督，見過刺史。”李何和王天業趕緊起身見禮。
李績和韓正點點頭，李何和王天業二人這才挺腰抬頭。（這里的抬頭，頂多算是平視。）
“善長，今日在城外發生了一起兇殺，不知結果如何？”李績問道。
其實李績本來不會關注這種事的，只不過是剛才來的路上，正好看到張貼的告示，聚集的百姓非常多，后來一問才知道是城外有兇殺案，所以這才在看到王天業的時候一問。
“稟都督，這樁案件暫時死者不明，線索甚少，極難追查。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死者是被一擊斃命，喉嚨處被利器所傷。下官只能推測出，兇手應該是個練家子。”王天業根據早上的探查，只能得出這么個結論。
“練家子？”李績一聽不由的想起長安之事，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長安的事情，要在并州再來一遍？”
“此案要盡早偵破，畢竟年末了，不要讓百姓感到恐慌。”李績吩咐道，“還有要加強官道的治安，可以從都督府抽調人手，防止這等事件再次出現。”
“如果要是此案感到棘手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們推薦一個人，此人是個刑偵高手，就連圣上都是贊譽有加。”李績此時也是臉上頗為得意。
“哦？是何人？”韓正有些好奇的問道。
李何和王天業也是一臉的期待。
“本都督的妹夫，并州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