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攻破泰寧縣城,將起義軍從北門和南門驅趕出城。
十幾萬的流民,就像洪水一樣,沖進西面和北面兩路官兵的軍營。
已經毫無退路的流民,此時已經發起瘋來,提刀就殺進官兵大營。
官兵正在吃早飯,如何也沒想到流民竟然殺進來,倉皇迎戰。
可是倉皇之下,如何又抵擋著住流民的沖擊?
所以官兵敗的也很快,就連主將還沒從中軍大帳里出來,官兵就已經潰敗,倉皇逃竄。
鄒維璉的大營在北面的半山坡,他一大早就去李溫的大營見李溫,所以可以說是躲過一劫。
官兵的大營沒有挺過一刻鐘就被攻破且官兵四散奔逃,所以流民被李溫追的繼續逃竄,一路北上,又將鄒維璉的大營給攻破。
以至于最后出現了這么一種情形,官兵在前面跑,起義軍在后面追,民團在起義軍后面追。
追出去十多里路,最后流民全部跑到山林中躲起來,民團士兵這才停止追擊,返回泰寧城。
一場針對福建起義軍的戰役就此結束,最后以起義軍被打散而告終,李溫占領了泰寧縣城。
在知縣衙門,李溫迎接了鄒維璉。
鄒維璉本來是直接到了李溫的大營,卻是聽說已經把縣城攻破,所有人已經轉移到城中。
鄒維璉很是震驚,昨天夜里李溫求援,他還擔心李溫怕是會頂不住,最后一敗涂地。
所以早上就趕緊來見李溫,詢問是否有礙,哪里想到,李溫已經破城了。
鄒維璉心中之人高興,又連忙的跑到縣城,來見李溫。
在泰寧縣的知縣衙門李溫與鄒維璉再次見面。
一見到李溫,鄒維璉臉上就是止不住的高興,笑容掛滿臉:“恭喜李千戶英勇破城,我定會為李千戶上表奏折,為李千戶求的一功!”
李溫趕緊請鄒維璉坐下,整個人還是一副謙虛的模樣。
“鄒大人謬贊了,能攻打下來泰寧,還是鄒大人指揮得當,我才有此成就,所以功勞都是鄒大人的!”
鄒維璉并不是這等貪屬下功勞的小人,李溫這么說,自然是引得他高興,必然是誰都喜歡被捧著說,即使是鄒維璉也不例外。
但是鄒維璉并沒有打算把功勞搶在自己的身上,“李千戶說笑了,我鄒某人可不是這等下三濫,我還是知廉恥的!這功勞只是李千戶一人的!”
說完,鄒維璉喝了一口水,忽然又想到什么,繼續問道:“這次戰役李千戶可是傷亡多少手下?消滅多少流民?”
“在下的隊伍一共傷了三百四十五人,犧牲一百二十一人!傷亡略有些重。
共俘虜了起義軍七百八十八人,消滅多少已經不得而知,不過還是讓他們逃走了一些!”
李溫說出來的數據,驚訝得鄒維璉長大了嘴巴,竟然有些不敢相信。
“李千戶你說什么?你只傷了三百多人,死了一百多人?”
李溫點頭,表示自己的數據沒有問題。
“這…李千戶,這個~鄒某實在是無法相信,您如何是只用這點傷亡就打下來縣城?”
鄒維璉這種驚訝是發自內心的,因為他與起義軍交過手,自己也被起義軍偷過營,起義軍的戰斗力他可是見識過得。
所以他無法相信,李溫緊緊用了這么一點傷亡,就拿下來泰寧,就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李千戶你可謂是戰神在世,若是皇上知道后定會重用與你!果真是不一般!”
鄒維璉整個人都有些亢奮,甚至如何寫捷報心里都想好了,準備為李溫請功,若是李溫一人得道,那么自己也會從其中撈取好處,就是自己為李溫弄到這次機會,就足夠李溫感謝的了。
只不過這都是鄒維璉的一廂情愿罷了,皇上不可能重獎李溫,更不會提拔他,大不了只會有個口頭家將。
隨意注定鄒維璉的算盤打錯了!
正在鄒維璉與李溫說這話,突然有傳令兵跑進來,向鄒維璉傳遞消息。
鄒維璉以為又有什么好消息,笑著讓傳令兵說話。
“報鄒巡撫!大量流民在西城門逃跑,在西逃的過程中將西路軍的營地給攻破,西路軍難以抵擋,最后潰敗,主將生死不知!”
聽完傳令兵所報告的消息,李溫沒有任何的意外,和一切早就在他的預料中,而鄒維璉無法相信。
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傳令兵吼道:“你說什么?西路軍被打敗,主將不知所蹤?這是什么情況,一幫被打敗的流民,竟然能攻破西路軍的營地,西路軍是紙糊的么?丟人現眼!”
鄒維璉被氣的不清,如果起義軍戰斗力高,打敗西路軍他還能理解,可就是一群被李溫稱為烏合之眾放流民,竟然把西路軍的大營給攻破,主將還不知所蹤,鄒維璉怎么可能不生氣?
在李溫還不知道該如何安危他時,突然又有一個傳令兵回報消息。
“報鄒大人,北路軍營地被攻破,在官兵吃早飯的時候,起義軍突然而至,眾官兵一時倉皇應戰,使得官兵不敵起義軍,所以大營最終被攻破,士兵已經慌亂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鄒維璉臉色及其難看,甚至臉色發黑陰沉,這么快就有兩道消息傳來,還都是壞消息,兩路軍沒有抵擋住李溫的手下敗將不說,甚至還讓一群人給打破了營地。
這怎么可能不讓鄒維璉生氣發飆。
“一群飯桶!辣雞,一幫流民都擋不住,還能做什么?”
顯然鄒維璉想的太多,竟然把官兵的水平與李溫隊伍的比較,簡直是有些侮辱智商。
鄒維璉剛罵完,真正準備問李溫如何繼續消滅流民時。
突然又有一個傳令兵跑進來,現在鄒維璉看見傳令兵都有些害怕,因為他感覺傳令兵一過來準沒有什么好消息!
“什么壞消息,快快說來!”
鄒維璉顯得很是著急,催促著傳令兵趕緊說出來。
但是鄒維璉不會想到接下來還是一個壞消息,因為他已經有些抓狂,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
現在鄒維璉只想著兩路官兵失敗,還會有什么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