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信任危機
你對北暮了解多少？
聽到柯南的問話，灰原一時怔住了。
片刻之后，她回過神來，低頭盯著柯南，“你為什么要這么問？”
柯南低下腦袋，避開灰原銳利的視線，“我也不知道，只是有這么一種感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出乎灰原意料的是，此時的柯南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頹唐之氣，她很難把現在面前的這個人，和當初破案時神采飛揚的少年聯系起來。
灰原長嘆一口氣，坐到了柯南的身邊，她伸手撐著沙發，微微仰頭看著前方的魚缸，“這可一點都不像你。既然你都已經決心來找我，那起碼把問題說明白。不要含含糊糊的。咱們現在可是戰友。”
戰友么？
柯南攥緊了拳頭，“如果說，戰友其實會背叛呢。我曾經認為可以將后背交付的可靠戰友......”
他所得知的酒廠情報，全是那個人告訴的。
而調查酒廠的進度，卻遲遲沒有絲毫的進展。
十億元劫案，消失的磁盤......
他仿佛像是被困在某人的手心中，被耍的團團轉。
作為從酒廠叛逃出的前組織成員，灰原對于背叛兩字尤為的敏感。
她扭回頭來，伸手扶起柯南的腦袋，并且掰到了她所在的一邊。
“你究竟想說什么？”
柯南數次張開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而灰原顯得相當有耐心，她直視著柯南，神情相當嚴肅。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灰原的瞳孔瞬間緊縮，她松開雙手，扶著沙發開始朝后退，“不，不可能的。”
對于灰原的反應，柯南也是早有預料，他沉聲呵道，“你冷靜一些。我現在也只是猜測。既然你曾經是組織成員，對于他們一些行為習慣，你應該是再清楚不過的。”
“不，不可能的。”，灰原雙手抱頭，整個人陷入極大恐慌之中，顯然沒有聽進柯南后面所說。
“松開！”，灰原掙開柯南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直接跑回了房間里。
聽到聲響的博士匆匆忙忙跑了過來，“發生了什么？小哀她怎么了？”
“沒什么。”，柯南搖搖頭，“和她吵了兩句。她現在鬧情緒了。”
在真相還沒確定之前，這件事只能他和灰原知道。
博士嘆了口氣，一臉無奈，“新一你好歹十七歲了，多少讓著人家女孩子嘛。又不是誰都像小蘭那樣。”
“是是，我知道錯了。等會我去道歉。”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
博士轉過身子，“我回去做研究了。”
“嗯。”
目送著博士走進地下室，柯南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重新被推開，灰原再次走到柯南身前。
她冷著臉，“我想了想，覺得你說的不可能。我沒有感受到他身上的組織氣息。”
柯南頭上緩緩打出三個問號。
灰原的這句話，讓他感到很禿然。
“因為從小在組織里長大，對于他們的氣息，我一直都很敏感。那種邪惡到讓人窒息顫抖的壓迫感，我并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
“你這......”
灰原直接打斷了柯南，“我知道僅憑這個你肯定不會相信，我還有別的證據。如果他真的是組織成員，那我姐姐就不可能活的下來。你我還好說，你有研究價值，而我是aptx的負責人。組織或許會放過叛徒，但是不會放過沒有存在價值的人。”
她直視著柯南，一字一頓道，“我選擇相信他，因為我相信我的姐姐。”
“這個理由并不能說服我。既然你相信石原，那她曾經和你說過北暮的真實身份么？”
這句話精準對灰原產生了暴擊。
她好不容易堅定的信念又開始動搖。
“我曾經問過姐姐，但是她沒有說。”
“所以說，你的理由不成立。”，柯南從沙發上起身，“她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是無法對你說明。”
灰原低著頭，沒有接話。
“我知道，當初的情報互換中，你肯定隱瞞了一些東西。但是我現在希望你坦誠的公開這些信息，現在情況不容樂觀。”
“你想知道什么？”
“組織的二把手，他的代號以及特點。”
“RUM，年齡身份性別均不詳，有人說他是身體強壯的男子，像女人一樣的男人，上了年紀的老人，也有人說這些都只是替身。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在一次出任務時，他的某只眼睛受過傷，裝的是義眼。”
“你確定是義眼？”
“確定，老實說我有些不明白。你為什么一開始直接鎖定了組織的二號人物。”
“因為他曾經和我說過......”
聽完柯南一本正經的敘述，灰原神情驟然輕松下來，“這種玩笑一般的話，你竟然也會相信。酒廠成立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平白無故把二把手的位置給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
“我也覺得很離譜，但是我不覺得他是在騙我。他真要不想說，完全可以隨意編個職業搪塞過去，而不是說這種玩笑話。而且我認識他這么長時間，還沒見過他說過謊。”
你都已經開始懷疑他的真實身份，竟然還覺得他不會騙你。
這究竟是怎么想的？
灰原真的很想吐槽，但是最終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柯南抬頭盯著灰原，“如果他不是RUM，而是新的二把手。那組織一定會產生一些動蕩，不管什么也好，你能想到些什么么？”
“就算你這么說。”，灰原擺擺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等會”，她托著下巴，神情變得嚴肅，“你這么一說，組織好像的確發生過一些事情。一年前，據說米國那邊發生了一件大事。”
柯南等了半晌，也沒有等到下文，“什么事你倒是說啊，都到這份上了，還有什么好猶豫。”
灰原有些遲疑，“因為我感覺那件事實在是太離譜了。一年前，組織突然斷掉了du品交易，并且約束附屬組織販du。”
“這......”
“你也覺得太離譜了吧。尤其還是那里。感覺這就是一個黑色笑話。”
柯南揉著腦袋，“的確不可能，你還有什么別的消息么？靠譜些的。”
灰原雙手一攤，“沒有了，我就只是個科研人員，你能指望我知道多少？”
“拜托”，看到她這幅模樣，柯南有些心累，“認真一點好么，從你現在的表現，我怎么感覺你一點都不上心。”
“不然呢”，灰原扯出一絲笑容，“如果他真的是組織成員，咱們現在還有活路么？還能跑到哪里？如果他真的是組織成員，你我還有姐姐的命，早就不在自己手里了。除了相信他，你還有別的選擇么？”
灰原撂下這句話，再次返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