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微微低下腦袋,把視線從玄關處秀恩愛的二人身上收回來。
來參見個魔術愛好者聚會,都能被喂上一嘴的狗糧。
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魔術師不應該是魔法師的前置職業么?
為什么會有這種現充來污染風氣。
感受到了身旁巨大的怨念,田中稍微離黑田遠了一些,她從懷中掏出一張鄒巴巴的紙,眉頭微蹙,“現在就只有影法師和逃脫大王沒有來了。”
影法師?園子下意識的想要驚呼出聲,不過想到了自己目前的身份,她把快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咽回肚子里,不過挽著北暮的手臂不自覺的多用了些勁。
而北暮自然察覺到了這個異樣,他貼在園子的耳邊,輕聲問道,“有什么問題么?”
“那個影法師是一個很難纏的人。總是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原來如此。
北暮倆人在那里交頭接耳,遠處的黑田推了推自己的鏡框,這里不是你們秀恩愛的地方!真是夠了。
田中拖著下巴,“影法師沒過來也就算了。那人我不是很喜歡。可是會長竟然沒有來,這有些說不過去。”
“沒錯。”,檳野看向荒義,“你有逃脫大王的聯系方式么?”
“有的,我和他現實中就認識。”
說完荒義便走進里屋,眾人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站在電話機前,拿起話筒按下一串數字,一陣忙音后,“我是西山,我現在不在家。嘟,請在嗶聲之后留言。”
荒義掛斷了電話,他搖搖頭,“沒人接,轉到了答錄機。”
“那就不用著急了,他現在肯定就在趕來的路上。”
“嗯,那在他到來之前,咱們先各玩各的吧。”,荒義扭回頭,沖著身后眾人說道。
“沒問題。”
黑田走的最快,一下子就沒影了。
她可不想繼續待在這里吃狗糧。
緊接著檳野,田中,土井塔也不見了蹤影。
而發起倡議的荒義并沒有急著離開。
他走到了北暮幾人的身前,“我先帶你們到二樓的客房,今晚就在這住下吧。”
“卻之不恭。”
荒義點點頭,扶著欄桿一階一階的上樓,北暮幾人跟在他的身后。
上了二樓,荒義徑直朝前一路走著。
一直到過道盡頭,他伸手一揮,“這三間房如何?這間稍大,你和愛人住,其他兩間小姑娘和孩子住。”
“沒問題,多謝。”
“小事,不必和我這么客氣。”,荒義擺擺手,笑瞇瞇的看著柯南,“小朋友,敢不敢一個人住一間房啊?”
柯南搖搖頭,“謝謝叔叔,我不怕。”
“真乖。”,荒義這下顯得更開心了,他伸手揉著柯南的腦袋,臉上的褶皺都舒展開來。
講道理,雖然北暮相當嫌棄柯南這小子,尤其是混熟以后,他對于柯南性格上存在的某些問題,相當的不感冒。
但是北暮不得不承認,柯南的長相很討人喜歡。
尤其是對上了年紀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超級大殺器。
不過這對他來說,正是一件好事。
“荒義先生,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
荒義松開按在柯南頭上的手,正色道,“你說。”
“其實是這樣的,我想請你幫我照看會柯南,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不知你是否有空?”
“有空,有空,當然有空。我這單身老漢的時間,是最富余的。你把孩子交給我,你放一萬個心。我絕對會好好照顧他的。”
荒義彎腰抱起了柯南,“走,叔叔帶你出去看雪景。可漂亮了。”
柯南扭回頭,瘋狂的用眼神和北暮示意。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北暮只當沒看懂,他揮揮手,目送著兩人下了樓。
“暮哥,柯南他?”
對于北暮剛才的行為,小蘭很是疑惑。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明白的很。
柯南就是新一啊,根本不是什么小孩子。
為什么要刻意的支開他?
“不用在意,對了,今天晚上你和園子睡在一起,我睡旁邊那個房間。”
北暮輕描淡寫的揭過話題。
“啊,親愛的。咱們今晚不一起睡嘛?”
北暮伸手輕撫著園子的發梢,“你現在還小,再等等。”
“嗯,嗯。”
此時的園子連耳尖都紅透了,活像個燒開了的茶壺,頭上嘩嘩的冒著白氣。
小蘭大感頭痛,園子演,北暮你就別演了好嘛!
這個笨蛋真的會當真的!
而造成這一切的北暮,早已悄悄溜走。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為了轉移小蘭的注意力,他得搞點更大的事情。
正好園子把刀主動遞了過來,那肯定要接過砍上一刀。
沒有人比北暮更懂如何使用工具人。
至于造成的后果,北暮沒有在意。
到時候推脫給演戲不就行了。
入戲太深,怪他咯。
戲精北暮快步走出了別墅。
他看看四周,發現連只鳥都沒有。
嗯,現在再做最后一遍檢查。
柯南被帶走,小蘭心思全系在園子身上,基德目前不用管他。
所有的不穩定因素都被排除,北暮撥通了電話。
“你還有什么發現?”
片刻之后,手機里傳出一個嘶啞低沉的聲音,“田中貴久惠形跡可疑,她往吊橋上潑了汽油。”
哦,怪不得當時走吊橋時,感覺有股怪味。原來是汽油的味道。
大雪漫天,山間別墅,毛利一家,留宿一晚。
一看就知道又有案件要發生。
這次比較輕松的是,兇手基本已經確定。
田中貴久惠。
殺人先毀路。
這簡直都成兇手的基操了。
看見吊橋,北暮不禁想起上次的案件。
整整三天的時間,他都被困在山上。
只因為有個不開眼的混蛋把吊橋給砍斷了。
浪費他的時間,是真的讓他有些冒火。
作為一名儒雅隨和的紳士,原則上北暮是不打女人的。
但是原則這種東西,就是用來捅破的。
第一次可能會比較痛,多來幾次就會感到爽了。
雖然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僅憑一家之言,是不能把田中抓起來的。
但是可以給她一些警告。
如果這家伙還繼續執迷不悟準備行兇殺人,甚至要燒了吊橋。
那就別怪他下死手。
他要讓這個女人,從今往后看見吊橋兩個字就犯哆嗦。
“嗯,我明白了。你干的很不錯。切記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尤其記住,我和你之間沒有一點關系。”
“了解。”
“還有一件事,今天晚上吃什么?”
“額,咖喱飯。”
“多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