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返程
一番忙活后，服部被推進了手術房。
北暮一行人坐在手術房門前的公共長椅上。
接下來就是漫長煎熬的等待，等待著手術的消息。
不管服部在救護車上怎么說，怎么表現。
他都結結實實挨了一槍。體內殘留著一顆口徑九毫米的子彈。
更別說還要扛著一個成年男子奔逃出火海，可能還存在著二次撕裂傷。
服部要是有北暮這種護身符，那倒是問題不大，子彈都不會破防。
可就光憑和葉送給他的那個護身符，那是真的一點用都沒有。
不僅防不了彈，還得小心護著，因為那玩意也不防火，一不留神很有可能就給燒壞。
不防水，不防火，不防彈。
虛假的護身符，一點用都沒有。
真實的護身符，防火，防水，防彈，甚至還能用來砸堅果。
兩種護身符一對比，北暮完勝。
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
只是世界上沒有如果，只有結果。
誰也沒有料到，事情會一下子危急到這種程度。
現在，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醫生的身上。
只能用布滿血絲的雙眼盯著紅燈，焦急的保持沉默。
時間過去很久，久到夜晚的涼意侵襲到他們的手上腳上，甚至心里。
北暮輕輕哈著手，看著站在手術室門前，始終不肯坐下的和葉。
和小蘭一樣，是個好姑娘。
這個世界的偵探小子，都這么好命的么？
手術房門框上的燈由紅轉綠，伴隨著滴的一聲，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眾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過去，但是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用迫切的眼神注視著醫生。
他們在遲疑，在害怕。
醫生摘下口罩，面無表情的宣布道，“手術很成功，你們就先別進去了，他現在需要靜養。”
“太好了。”，和葉捂著嘴，眼淚止不住的淌下，“醫生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嗯。你是病人的家屬么？住院手續辦理完了沒有？”
“啊，我不是，我只是他的朋友。手續已經辦理好了。”
“那就沒事了。讓一讓，我還要準備下一場手術。”
和葉連忙側過身子，讓醫生通過。
他步伐匆匆，很快轉過過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是一位好醫生。”
“嗯。”
“好了。”，北暮轉身看向和葉，遞過一方手帕，“和葉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告別了。”
“謝謝”，和葉揉著眼睛，伸手推脫回去，“你們這是？”
“嗯，出了這檔子事，實在升不起繼續待著的念頭，準備啟程返回東京。而且這種情況下讓伯母勞心招待我們，實在很不應該。等下次服部傷好了，我們再來叨擾。”
“哦，哦。”
“代我向服部告別。”，說罷，北暮牽起柯南的手，轉身離去。
毛利父女朝其點點頭，跟上了北暮的步伐。
和葉目送著幾人離去，這才坐到長椅上，松開被她攥的不成樣子的香囊。
大叔快步向前，走到北暮的身邊，輕聲問道，“咱們現在就回去么？”
“不，票是明天的，只是現在不適合再叨擾他們。”
“這到也是。”
“現在先找個旅館住上一晚上，順便收拾下自己，我這一身可是臟的不能看了，一會還得去買身衣服。”
“嗯。”
翌日清晨，在享用完大阪這邊的早點，他們踏上了回家之路。
飛機脫離跑道，緩緩騰空而起。
北暮開始閉目養神，而身旁的柯南則是看著窗外的風景。
忽地，柯南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架肘捅捅北暮，“你那個‘護身符’是什么材質的。為什么過安檢的時候沒有被檢測出來？”
“天外隕石鍛造而成。”
在將大叔一家開車送回事務所，并婉拒了留下一起吃飯的邀請。
北暮重新啟動了車子，緩緩離去。
不過他現在并不準備回家，而是計劃去科研處看上一眼。
看看關于‘暗’物質的研究，有沒有什么進展。
在行進的途中，北暮撥通了伏特加的電話，“關于‘暗’物質的研究，進行的如何？”
“根據科研人員所說，他們現在正在盡全力攻克一個很大的技術難關，只要能解決這個難關，研究就會有很大的進展。”
“哦，也就是說，現在一點進展都還沒有是吧。”
“額。”
“這倒是也正常，畢竟時間還短。如果研究難度真的很大，那也別在上面死磕，這樣吧，一周以內如果還沒有一點進展，那就暫且擱置這個研究。其他項目的進度不能落下。”
“明白！”
北暮這番話，簡直如同天籟。伏特加高興到甚至想流淚。
終于，可以脫離這個人間煉獄，可以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只要再堅持一周！
“對了，你上次給我拍的照片，那些昆蟲尸體什么的處理了沒？我現在正在去研究所的路上。”
“老大你要過來？”
“是啊，廢品已經回收。我回來了。”
“你有沒有戴防毒面具，沒戴千萬不要過來。”
北暮掏出護身符，心緒一動，圓餅變換成了防毒面具。
“我有，怎么那個廢氣還沒有處理？”
“研究所外面的處理了，但是研究所內部的無法處理，只要一開始研究，它就會放出廢氣，源源不斷的放。我們只能不停的收集然后存入氣罐中，但是就算這樣，殘存的味道也相當難聞。”
灰原那家伙，到底怎么制造出這種物質的？
太頂了吧？
“算了，別一周了，直接把它封存起來，扔進組織的保險庫里，把它的安全等級上到最高。你們先準備好，我馬上就過去。”
“明白。”
伏特加收起手機，開啟了耳麥，“都打起精神來！這次的任務馬上就會結束，老大馬上過來！”
在把北暮交待的事情安排下去后，伏特加走到一個房間前，透過窗戶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人。
她臉上罩著呼吸機，手腕處插著針管，營養液順著管道，輸入她的身體。
現在的她完全就是在靠著高端的機器維持著機體的活力。
這該如何和老大解釋，他又會做出何種處理。
廢棄么？
伏特加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