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她叫灰原哀,哀傷的哀
“下次可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
米花銀行門口，進行著一宗秘密的交易。
交易對象：酒廠高層，警視廳警部補。
交易內容:一只熟睡的小蘿莉。
得出結論:這個世界，背后的黑暗，往往超乎人們的想象。
看著北暮把小蘿莉放上車，美和子這才放下心，她拍拍北暮肩膀。
“下次記得請我吃飯。”
“知道。這次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總算逮到了這只蘿莉，北暮心情相當不錯，對于美和子的要求，他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上道，下次我給你打電話。”
“可以。只要我在米花，隨叫隨到。”
“不要這么小氣嘛，怎么說我也幫了你的忙”，美和子話說到一半，禿然反應過來，“你竟然答應了？”
“無非就是叫我過去當擋箭牌。又不是第一次這么干。這次我會幫你的。”
這話說的，甚是讓她感動啊。美和子上下打量著北暮，“可惜咱倆男女有別，不然我真想和你結拜為兄弟。”
北暮擺脫美和子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省省吧。真和你結拜。酒廠不得炸咯。
哪有老鼠和貓交朋友的。
“我也就說說。現在的關系比兄弟好多了。現在怎么說，男閨蜜。”
“死一邊去。”
告別了美和子，北暮開車準備去接里美。
接著，他開始盤算是否需要再買一些東西。
衣服不需要買，這倆姐妹身材差不多，里美的衣服她應該能穿。
退燒藥需不需要，剛才抱著她的時候，感覺她身體在發燙。
下雨天穿一個白大褂，就敢赤腳跑這么遠。
不發燒才奇怪。
也就是美和子不會懷疑他，換個警察少不得要廢他大量精力。
但是北暮又有些疑慮，她剛吃了aptx。敢不敢吃退燒藥，藥效會不會沖突。
這個風險，他冒不起，也不敢賭。
還是算了，回去讓里美拿冰塊給她敷一敷。
開快一點早點接上里美，早點回去。
看把這孩子冷的，渾身不停的發抖。
里美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她站起身，沖著屋子里喊道，“老師我要回去了，哥哥來接我了。”
“嗯，慢走。”
里美走到玄關，彎腰換好鞋子，拿起支在墻壁上的傘，推門走了出去。
屋子外，停靠著一輛灰色的保時捷。
她小跑兩步，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位置上，“今天怎么這么慢？你又在車里抽煙。”
“這你都能聞出來。”北暮替她扣好安全帶，“怎么就記不住系安全帶。”
這不是你該干的事情么。
里美把頭撇到一邊，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一會回去煮點粥，我忙活了一晚上，還沒有吃飯。”
“嗯。”
至于忙活了些什么，里美并沒有問。她并不想知道。
因為北暮身上除了煙味，還有一種她更討厭的味道。
車子里再次恢復了寧靜。
北暮慢慢開著車，朝家的方向前進。
車子行徑中途，北暮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對了，我把你妹妹救出來了。她也變小了。你回去給她洗洗澡，身上臟死了。”
里美猛地回頭望去，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龐。
那是哪怕變小，她也能一眼認出來的面龐。
真的是志保！
里美再扭回頭來，注視著北暮的側臉，“你沒有暴露吧？”
反應好平淡。本以為她會更高興一點的。
“我辦事，你放心，怎么可能暴露。”
一種冰冷柔軟的觸感，貼到他的臉上，然后又迅速分開。
額，這種感覺，北暮強忍著摸臉的沖動，他這是被小蘿莉強吻了？
這也太狡猾了，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不過就吻下臉，應該不犯法吧。
莫名的，北暮有些心虛。
接下來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考。
“謝謝.....謝....謝，我真的.....”
里美的聲調顫抖不已，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北暮嘆了口氣，緩緩把車子停在路邊。
他解開雙方的安全帶，伸手把里美輕摟在懷中，“抱歉，讓你等了這么長時間。真的很抱歉。”
大騙子，大混蛋。
為什么要向她道歉，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
真的，太狡猾了。
北暮抬著頭，仍由里美浸濕了他的襯衫。
哭的這么大聲，內心一定很多苦吧。
他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
真是有夠蠢的。
車內這片小小的天地，她哭的撕心裂肺，在北暮耳邊心中久久回蕩。
半晌后，里美松開一直抓著北暮襯衫的手。
她飛也似的逃回自己的座位上，從身上的小挎包中取出濕巾，背著北暮開始清洗臉蛋。
這是害羞了？北暮有些無語，他解開扣子，脫下襯衫。
剛才可是沒少在他衣服上霍霍。
出水量超大。
還好他今天多備了一套衣服。
淅淅索索的脫衣聲引起了里美的注意，她趕忙扭回頭來，“你現在不要脫呀，會感冒的。”
啊嘞。
“沒關系，我今天剛買了一套衣服，怎么樣？”
“很別扭，你不適合穿白的。”
嘖，這倒霉孩子。白疼她了，就不知道撿兩句好話說。
這一身花了他不少錢呢。
等下，里美的瞳孔瞬間緊縮，她連忙扭頭朝后望去。
呼，還好還好，志保還睡著。
不然讓她看見剛才的囧態，那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北暮解釋道，“你放心好了，她不會醒過來的。我給她打了一劑麻醉。你就算哭的再大聲，她也聽不見。”
不要在這種地方莫名的敏銳啊！kora！
里美抬腳直接給了他一記狠的。
痛痛痛。
這日子沒法過了。
幾經磨難后，北暮終于回到了家門口。
他停好車子，把宮野志保從里面抱出來。
里美警惕的注視著四周，跟在北暮的身后走回家。
一進屋，里美迅速開始行動起來。
她先是從衣柜中刨出一套衣服，然后指使著北暮把志保放進浴室。
“出去，出去。”，接著她連推帶打把北暮趕出了浴室，并且放下狠話。
以浴室門為界限，越界者死！
北暮摸摸鼻子，悻悻靠在沙發上。
把他當成什么人了。
這會當然是要康洋子小姐的節目啊！
他按下遙控器，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
“北暮，你過來，再幫我把志保抱出去。”
呵，還不是要用到他。
“知道了。”
北暮彎腰放下小蘿莉，不由有些驕傲。當初搞這個沙發，真是個明智的選擇。
別說躺一個小蘿莉，躺上二三十個，那都是輕輕松松。
總感覺這個混蛋，在想一些很混蛋的事情。
咳咳咳，察覺到背后鋒利的目光，北暮轉過身，一臉正色，“你去冰箱拿些冰塊，你妹妹好像發燒了。”
這倒是，剛才洗的時候就感覺志保身子有些燙。
里美顧不上計較北暮剛才到底在想些什么，連忙跑到冰箱前。
一陣忙活后，志保的體溫終于穩定下來。
里美松了一口氣。
北暮眉頭緊蹙，“奇怪。有些不對勁。”
“怎么了？”
“她不是已經降下溫了么，為什么身體還是抖動個不停。”
是哦，這不應該啊。
里美陷入沉思。
看這架勢，估計是沒心情做飯了。
北暮揉揉肚子，他自己去搞些吃的吧。
嗯？怎么突然不抖了？
里美思索片刻，選擇放棄。想不通就別想了，反正結果是好的。
也告訴北暮一聲吧，省的他還在擔心。
“北暮，我妹妹好了。”
“是么，那就好。”，北暮咬著蘋果從廚房走出來，“額，這不是還在抖么？”
啥眼神？抖不抖都看不出來？
里美看向志保。
還真又抖起來了。
等下，這個現象有些熟悉，她好像記得志保說過。
冥冥之中，一道閃電劃過，直接在她腦海中炸響。
好像是 里美扭回頭，再次看向北暮。
這直勾勾的小眼神，讓北暮有些不太自在，他遞過手中的蘋果，“你也要吃么？”
誰要吃你啃過的。
里美拍開他的手，開始下達命令，“你往后，離我遠一點。”
“為什么啊？”
“你先聽我的。原因我一會解釋。我說開始，你再開始。”
“哦。”
里美看著志保，“開始。”
果然！志保抖動的頻率在下降！
“再遠一些。”
“再遠就出去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北暮靠在大門上，變得有些不耐煩。
他怎么說今天也廢了很大的功夫。雖然小蘿莉感冒發燒，但是那也不能全賴到他身上啊。
至于要把他趕出去么。他飯都還沒吃上。
里美回頭瞅了瞅，“那你慢慢朝我靠近，慢一些。”
果然！志保抖動的頻率又變快了！
里美激動的差點跳起來，她破獲了一大難題！
這可是北暮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我知道志保為什么會一直抖動了，不是因為發燒。”
“那是因為什么？”
“接下來我說的一切，你可能理解不了，但是請一定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話”
ummmm，北暮捏著眉心，在聽完里美的解釋后，他覺得頭有億點痛。
“你的意思是，她有特異功能，能察覺到酒廠中人的氣息。”
“對，氣息越強烈，她就抖的越厲害。”
還有這種鬼設定？
他怎么聞不出來？
“那現在可就麻煩了。等她清醒，就全露餡了。”
里美的笑容僵在臉上，“什么意思，你原本不打算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么？”
“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我為什么要去買一身白。還不就是不想暴露自己。”
“那這還真的挺麻煩的。”，里美支著下巴，陷入沉思。
雖然平時各種鬧騰，對于北暮拍板決定的事情，她不會提出異議。
這是對他的信任。
“我先去洗個澡，沒準洗完就沒氣味了。出來之后不行再想別的對策，你也不想就這么只見她一面。最壞的情況就是，一會連夜托人把她送出國，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那怎么能行！她才剛在浴室發誓，要和志保永遠在一起的。
“你趕緊去洗澡。”
“嗯。”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里美抓起志保的手，緊緊握住。
妹妹，為了姐姐以后的幸福，一會只能委屈下你了。
北暮系著圍巾從浴室走出來，剛一靠近里美，他的頭就又開始痛。
“還是不行。”
一直在抖。
“北暮，我想到一招，你去把平時蓋的被子拿出來，薄一點的。”
要這東西干什么？
北暮雖然疑惑，但是并沒有詢問，徑直走向自己的臥室。
里美的神情挺嚴肅的，看起來是認真的。
“我拿出來了。”
“你拿繩子干什么？”
“你現在聽我說，一會你拿被子把她裹住，然后和我一起用繩子把她捆緊。”
好熟悉的流程。
然后用枕頭暴打自己的親妹？
這不是他對柯南做的事情么!
好狠一女的。
自己親妹都下的如此毒手。
北暮看里美的眼神都變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計劃采用休克療法，被子上你的氣息最多，把志保裹起來，讓她的身體適應了這種感覺，以后就不會再怕了。”
好像有點道理。
但是氣息最多，最濃烈的，不應該是他本人么？
考慮到里美兇狠的眼神和手中的繩子，北暮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準備好了么？”
北暮點點頭。
“那就上！”
哇哇哇哇，北暮死死按住被子，“這抖動頻率是不是有點太高了？我感覺沙發要被震塌了。”
“那說明很有效果，繼續按住。”
經歷了幾經波折，一番磨難。
總之，過程及其殘忍，手段及其殘酷。
就不算前世，這個世界上，北暮也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
他自認為自己什么場面沒見過。
結果他錯了。
這場面他真沒見過。
北暮這種鐵石心腸的人，看著都有些不忍。
“要不”
“閉嘴，按住。”
“這太激烈了.....”
“廢什么話，按住。”
君何以至此？
太狠了。
這樣的對話持續在整個過程中。
直到天色放晴，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悄悄溜進來。
宮野志保才停止了抖動。
“我說什么來著，果然有效果。”
北暮已經不想回復，他全身都快被掏空。
他走到洗漱池前，擰開水龍頭，沖洗掉臉上脖子上的汗水。
接著他把毛巾浸濕，再走到宮野志保身前，解開繩子，把她從里面撈出來。
汗水使得她整個人都濕漉漉的。
北暮輕輕擦拭著她的臉龐，心中泛起無限憐憫，“我決定給她取名為灰原哀。”
“我還以為她也要姓石原。”
不存在的，灰原哀，哀傷的哀。可是苦了這孩子了。
“還有就是，她不會和咱們生活在一起，我要把她送到阿笠博士家。”
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