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真要比比誰破案更快。
那北暮這種選手,是要被禁止參賽的。
因為他是個掛b。
當別的偵探還摩拳擦掌,準備在案發現場大顯身手時。
他直接選擇拒絕案件的發生。
這就像玩游戲,別的選手都已經準備就位,他上去一jio把桌子掀翻了。
我不玩了,我攤牌了。
倒不是說他智商就高到沒邊,一個北暮能頂十個柯南。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的思維方式,和常人不同。
作為一個穿越客,他能從局外看這一切,任何一個人開了上帝視角時,他對案件的敏感程度,都會大大提升。
但是光是上帝視角,那還遠遠不夠。
縱然你提前知道可能會發生案件,但是硬實力不夠,照樣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什么是硬實力?
情報,財力,人脈,這些都是,而且都必不可少。
如果這些全部都有,那么案件一定就能阻止的了么?
并不是,在這場堵上他人性命的博弈里,他仍然還是處于劣勢。
劣勢往往就意味著,每一次的成功,都是從死神嘴里把人搶回來。
也許會成功,也許會失敗。
不過既然北暮他有這個能力,他也決意要這樣繼續做下去。
那就一定會全力以赴。
不論成敗。
做了不一定能成功,但是不去努力,那一定不可能成功。
不為別人,只為他自己。
月光下,比月光還冰冷的微笑,他不想再看到。
看著北暮停放好保時捷,池村又催促道,“動作快一點,別磨磨蹭蹭的。”
究竟是因為女司機,所以開車巨猛。還是因為他運氣不好,遇到的開車巨猛的家伙,都是女司機。
美和子那家伙是,這位池村也是。
北暮安全帶還沒系好,池村一jio油門就轟了出去。后座的大叔二人更是慘,哐的一聲,二人捂著腦袋,只覺漫天星光,花開燦爛。
服部突然覺得,北暮開的慢挺不錯的。因為夠穩當,穩當到甚至可以安心在上面睡覺,而感覺不到一點晃動。
真是的,下午要會見大人物。
那為什么不能提前來找偵探,非要現在緊趕慢趕。
而且就留出這么一會功夫,他們能查個鬼啊。
現在信息這么發達,不能親自過來,打個電話不就好了。
難不成是怕他們錄音?這點信任都沒有,那還找什么偵探啊。
想不明白。
忽地,服部有些惆悵。
偵探的日常是這樣的么?他平時都是只管破案,從來沒在意過這些瑣事。
真要長期住在這里,天天就是處理這些。
他怎么能夠成長,怎么追上父親。
“愣著干什么?下車啊,這孩子怎么憨乎乎的。”
“好嘞。”
池村掏出鑰匙,打開了大門。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管家,正站在玄關處,躬身問好,“歡迎回家。”
池村逐一去除著身上的武裝,“先生呢?”
“還在二樓的書房。”
那就好,那就好。
“這幾位都是我先生的朋友,你去給他們準備些喝的。”
管家領命離去。
接下來,到她表演的時候了。你們這些所謂的偵探,就擦亮眼睛好好看著吧。
在她引領著眾人前進時,還遇到了一些小插曲。
桂木幸子受她兒子貴善邀請,突然來訪。
這著實讓她吃了一驚,不過問題不大,今天不管是誰來,都不可能阻止了她的計劃。
丈夫,她殺定了!
在擺脫了幸子和貴善后,池村終于帶著大叔他們走到了二樓書房前。
咚咚咚,她伸手敲著門。
良久,都沒有得到回應。
很好,一切都盡在掌握。
“奇怪了,難道不在里面么?”,她一邊演著戲,一邊開始在錢包里翻找鑰匙。
待她找到鑰匙,推開書房的門,首先一陣悠揚的音樂聲傳入眾人耳中。
這屋子的隔音真不錯,大叔心里嘀咕著。
房間內的設施很簡單,除了四面書架,就只剩正對著大門的一張桌子。
這次的委托人,就坐在書桌后。
他頭顱微低,雙眼緊閉,一只手支著腦袋,好似在打瞌睡。
很好,都在掌握之中,就差一步了!
池村嘴角不由上翹,她壓下內心的喜悅,出聲埋怨道,“真是的,睡著了也不說把音樂關掉。”
一邊抱怨著,她一邊靠近沉睡著的地中海。
奇怪,為什么突然有些暈。
池村腳下一個拌蒜,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不好!服部正要上前扶她,卻發現有人反應比他更快。
北暮一把把池村攬入懷中,然后高聲喊道,“來人啊,夫人暈倒了!”
一陣雞飛狗跳后,池村被安放到了床上。
眾人圍成一圈,安靜的等待著。
幸子放下聽診器,一臉輕松道,“夫人她沒事,可能只是平時累著了。”
“那就好,媽媽沒事就好。”貴善提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他轉身對著大叔他們道,“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瞧到這一幕。勞你們費心了。”
大叔擺著手,“哪有的事,我們是朋友,不麻煩。”
戲一定要做足,這是身為偵探最基本的操守。
幸子走到北暮身前,“謝謝你的聽診器。”
北暮伸手接過,揣回懷中,“應當的。”
服部神情糾結,這家伙為什么會隨手攜帶這個東西?難不成他是醫生?
那這家伙的衣兜到底什么情況,為什么揣個這玩意,從外面看愣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而且為什么他的反應速度那么快,他到底是怎么練出來的?
疑惑,數不清的疑惑縈繞在服部腦子里,他感覺頭都要裂開了。
從此刻開始,服部禿然意識到,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黑衣男,可能會成為他偵探道路上,難以逾越的一座大山。
可就是這樣才有意思啊!他東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磨煉自身,成為最強的名偵探么?
在找到工藤之前,先擊敗你這家伙!
ummm,北暮皺起眉頭。這個黑皮為什么看他的眼神這么奇怪?好像要把他活吞了一般。
該不會,這是個gay佬?
得離他遠一點。
北暮這就是屬于誤會了,不過他要是知道服部內心的想法,那他只會的更加的戒備。
他最討厭這種想要探查別人秘密的人。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為它無法和別人分享。
聽診器是他用系統幻化出來的,至于為什么反應那么快,那是因為池村就是被他用麻醉劑放翻的啊。
麻醉手表這種好東西,當然要備齊了。
他可能用不上,但是一定要有。
這是原則。
當他看到屋里睡著的地中海那一刻,他就明白池村要干什么了。
借著去叫睡著丈夫的由頭,現場下毒手讓其永久的沉睡下去。
在場的他們,全部成為她的證人。
因為遇到這種事情,正常人的第一反應肯定,這個老頭肯定早死了。
那池村的嫌疑就會大大降低。
不錯的計劃,巧妙的利用了人的慣性思維。
可惜,她遇見了北暮。
地中海的那幅姿態,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天天見,閉著眼睛都有畫面。
大叔天天就是這個亞子!
想瞞住他,太天真了。
手下來消息了。
看完了消息后,北暮擰著眉心,覺得頭有點億點痛。
真的是只要劇情夠狗血,邏輯就是撒了歡也追不上。
20多年前,有這樣一位夫人,她剛剛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和丈夫的感情更是如膠似漆,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美滿。
然鵝有一天,噩夢降臨了!
丈夫因為貪污受賄,鋃鐺入獄。
更不幸的是,她視若珍寶的女兒,更是被丈夫的親戚,無情的奪走。
在這一片黑暗中,丈夫的朋友朝她伸出援手,把她拉出絕望的泥潭。
更甚至,為了照顧她,這位朋友選擇了和自己的妻子離婚。
這怎能不讓人感動。就這樣,這位婦人選擇了改嫁,如今的她,叫池村公江。
事情就這樣完了么?
太天真了。
這才到哪?根本不夠狗血。
20年后的今天,貴善長大成人。
雖然這是他和前妻的孩子,但是池村視若己出,盡最大可能呵護他,關愛他。
偶爾,她也會想起自己的親生女兒,那是她終身的遺憾,
當她從噩夢中恢復過來,想要找回女兒時,卻發現根本聯系不上前夫的親戚。
這就是報應啊,當她選擇改嫁的那一刻,前夫家徹底和她斷絕了關系。
后來,貴善帶回女朋友幸子的照片,羞射的給自己的父母看。
沒想到是,她的丈夫神情大變,厲聲呵斥,要貴善立馬分手。
他甚至說出了,“我絕對不允許貴善和那個男人的女兒交往!”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而且照片上的姑娘,她為什么看著會這么親切,這么熟悉,這么揪心。
在她的不斷逼問下,丈夫道出了當年的真相,是他陷害了她的前夫,讓其鋃鐺入獄。而照片上的姑娘,則是她失散多年的親女兒。
這一切,就是因為他當初貪圖她的美色!
殺意,涌上了心頭。
這事情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曾經拯救她的天使,其實是陷害她的惡魔。
“這種事情擱誰身上都不好受啊。不過這世界也真是奇妙,她苦尋多年都找不到的女兒,被地中海的兒子輕輕松松尋到。然后這倆人迅速墜入愛河。不愧是父子么?愛好都一模一樣。”
等等,北暮的臉色驟然變得古怪。
幸子和年輕時的池村一模一樣。地中海一眼就看了出來,那他兒子沒道理看不出來。
嘖嘖嘖,人間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