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啊,女人!”
林平之低吟,反手一劍抽出,繼而劈出,將帝秀兒迫開。
“真是厲害,同階之下,若但論戰斗經驗,我不如你。”
林平之眼中充滿了欣賞,帝秀兒此女,比之他,要有著更強的戰斗應對之能。
林平之手持辟邪妖劍,劍上微光閃爍,劍尖處一道劍芒長出數公分,吞吐不定。
這柄劍,乃是林平之在華夏神朝的鑄造司所鑄,位列四階神兵。
劍名,辟邪!
一劍刺出,伴隨著林平之一聲輕嘯。
帝秀兒面容有些扭曲,她已經有些明白林平之那超乎想象的實力。
此戰,更似玩耍。
但是,我帝秀兒那無處存放的尊嚴啊,讓我不能就這樣容忍你。
哪怕是死?!
帝秀兒忽然同樣從腰間抽出一柄唐刀樣式的長刀。
魔光閃現,直破辟邪。
“——砰——砰~”。
刀劍相擊,氣焰四射,兩人皆是有著靈活的身法,絕強的氣機。
在林平之有意的試劍中,一時間戰斗竟是相持開來。
又是數回合過去,林平之竟有些難以承受。
他在同樣的階位,竟然被一個弱小中千世界的女人給正面壓制住。
“力量與速度兼具的手段嗎,”林平之看著面容越發扭曲的帝秀兒,臉上不由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可惜本性改變太大了呢。
不過,也只有這等能壓制在下的你,才能讓吾感到愉悅啊。”
在林平之享受著被女人壓在身下的痛快時,帝秀兒越發的難以堅持了。
畢竟,天魔變的力量,需要她付出諾大的心力去維持。
達不到超脫天魔變功法藩籬,我即是天魔的境界的話,動用天魔變力量越久,人格分裂的越厲害。
最終,恐怕會人格徹底分裂,化為天魔,繼而占據肉體,驅逐本我。
“驚天地,泣鬼神。
奧義——魔 刀斬。”
霎時間,林平之只覺眼前忽然陷入一片黑暗,時間似乎也靜止下來。
一切寂靜無聲,仿若開天辟地之前。
帝秀兒雖然已經近乎失去了理智,但是身體的保護機制也感覺到了身體幾近極限。
再撐下下去只能淪為天魔化身,唯有速戰速決。
于是,一記奧義,魔刀斬隨之斬出。
她,要結束這場戰斗。
光,無盡的光芒突然在黑暗中綻放。
卻是黑色的光。
黑色的光于黑暗中綻放,卻是那樣的清晰可見。
最終黑色的光芒匯聚為一道漆黑的刀氣,仿若開天辟地的神力斬向林平之,近乎領域的天魔力場亦一同壓迫向林平之。
限制著林平之的行動。
似乎,敵人必死無疑。
林平之的眼前充斥著黑暗,身體也如同陷入泥沼中無法自由移動。
“真是了不起的刀法,甚至讓在下感受到了一絲化神之威。
明明才三階初期的家伙啊,果然不愧是一界之主角嗎!”
林平之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這卻令他更加的愉悅。
此界當然沒有什么武技與神通的劃分,魔刀斬便是一界之最強刀法。
其最終威力,接近四階中期,只是帝秀兒畢竟修為擺在那里,只能稍稍發揮其皮毛之威。
只是可惜,這并非真正的死亡預感,即便化神之刀,也只有大約三階后期的威力,也不可能真正傷的了他。
“那么,結束了吧,女人。
你給我帶來了足夠的愉悅。
接下來,感受有尊嚴的死亡吧。
在下于三階初期,所能用出的最強一式。”
林平之感受著即將近身的魔刀之力,開始向辟邪妖劍里灌注自己的神元之力。
辟邪妖劍開始發散出耀眼的紫光,隨之便極度內斂,在魔刀斬的映襯下似乎也成為了黑色。
即便應用了神元之力,但其量被林平之極度限制,此劍所能發揮的威力,大概有著他在真元期初期的全力一擊。
“辟邪劍法,絕天一斬”。
雖然只是自己在真元期初期的全力一斬,但是也足夠了。
即便帝秀兒能在普通戰斗中,正面壓制自己。
但那是帝秀兒天賦異稟。
論起絕招,此界與太元神界相差甚遠。
即便魔刀斬這等有著化神之威的刀法,帝秀兒此刻也只能發揮出三階后期的威力。
但是林平之,此劍之下,三階巔峰!
辟邪劍法.九空天絕斬!
這招是林平之在真元期時所創造的得意絕招,在進階化神期之后又經完善,配合辟邪妖劍,帝秀兒絕無勝算。
天地無光,日月失色。
刀氣與劍光相擊,其相交處突然膨脹成一個能量漩渦,縮小,擴大。
繼而,
轟——
能量漩渦在僵持到一個程度之時,其極速膨脹開來,隨后化為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方圓數十丈內遭到了破壞性毀滅,林平之也被擊飛數十米。
砰——砰——
——砰 接連撞斷幾個桃樹之后,林平之跌落在地上。
“咳咳,的確是優秀的女人,但是抱歉了。
一不小心沒有收住手呢。”
輕輕拍了拍絲毫無損的外衣,林平之緩緩從地上站起,臉上露出了愉悅的變態笑容。
他之目光,望向了爆炸的另一頭。
那帝秀兒所在之地。
爆炸響起的時候,因為大量的真氣失去,以及身體的極速破壞,帝秀兒被動擺脫了天魔之意,逐步清醒過來。
但是這一瞬間的清醒,力量的流失,讓其失去了天魔變期間的靈敏至極的身體本能。
還有,那強橫的攻伐防御之力。
即使面對這可怕的爆炸,帝秀兒仍然做出了防御。
但是失去了天魔變之力防御的她,同時也沒有林平之那強橫的修為。
結果,爆炸處百米開外,帝秀兒躺在地上,一只鮮血淋漓的手臂再其不遠處孤零零的放著。
其上血肉模糊,不見少女之嬌嫩。
肉眼可見,帝秀兒內臟外露。
血腥撲面,竟有著一絲變態的美麗。
一時間,身披紅衣的林平之,與此情此景竟顯得有些相得益彰。
“活下來了嗎,可是好像我要死了啊。”
帝秀兒躺在地上,身上幾無完好的皮膚,整個身體變得破破爛爛,流成了一個血人,她雙眼茫然的望向天空,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在無盡的疼痛中,帝秀兒身體麻木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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