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盟雙眸閃過一絲殺意。
黃小萌現在就是他的逆鱗,誰想動她,保證不會讓誰好死。
不過黃盟克制沒有動手,只是冷冷的回道:
“放心!不需要二十年,也不需要二十天,七天之內錢我一文不少的給你們,但是你也要給我記住,動過我妹妹的人全部都會從這個世界消失,包括賭坊在內!”
金大牙此時毫不懷疑黃盟會有那種同歸于盡的念頭,這個少年身上的戾氣實在是比他還重。
不過一想到一萬貫跟黃家的房子,所有的雜念全都被驅逐,金大牙高高揚起下巴,輕蔑中同樣帶著冷嘲:
“行呀!七天,這可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就在等七天,時候一到你還還不上錢,那么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一萬貫,七天,你就算去偷去搶也休想籌齊這么多錢。
想讓自己消失!
想讓賭坊消失!
還想威脅自己!
也不看看誰才是祖宗。
“”如果我七天還上了呢?”黃大盟冷聲問道。
金大牙咧嘴冷嘲:“你以為你是誰還還上了,你要是真能還上老子把這街上的狗屎吃了!”
黃盟在街面上搜尋了狗屎的影子,然后轉身進了店,這時街面上議論紛紛的人群被分開。
一隊武侯在一鐵塔少年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來來來!誰鬧事來著,光天化日敢在你爺爺我巡街的時候打架鬧事,通通給我拘起來。”
金大牙站了出來,臉色頓時變得殷切與諂媚,朝少年恭維著奉承道:“小國公,是這個黃盟打架,你看里面躺著五個人呢?”
這是惡人先告狀,四周的看客本想正義一回,但是看到其它兩個打手投射過來的威脅之意,又都全識趣的閉嘴了。
他們到是不怕這兩個打手,而是怕金大牙身后的富貴賭坊。
他們可惹不起富貴賭坊,要是被記恨了,以后少不得要吃虧。
“我眼瞎了嗎,需要你來提醒!”
金大牙這斯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鐵塔少年心生厭惡,反手一巴掌扇了過去,打得金大牙眼冒金星。
鐵塔少年這才朝黃家酒樓看去,目光停在了黃盟的身上:
“小子!人是你打的?”
面對鐵塔少年的問話,黃盟不卑不亢回道:“沒錯!人是我打的,他們強闖我家店鋪,傷我家老人,試圖擄賣家妹,我便打了。”
“好!打得好!”
鐵塔少年聞言臉上也顯出憤怒,打老人,掠人家小妹,這種無恥混蛋的事,他也看不貫,所以正義的贊了一聲,不過卻重新打量著黃盟。
“嘿!你這身板能行嗎?”
唇紅齒白的黃盟,看著柔柔弱弱的,真能打趴五個人。
“不行也要行!”黃盟無比堅毅的回道,他沒得選。
鐵塔少年微微點頭,換了是他,同樣會如此,打不過也要硬干。
沒得挑,這個黃盟有股著大唐男人的脾性。
沒有在深究此事,程處默一揮手道:“來人!將這五個混蛋帶走,小爺我要回去好好伺候他們!”
原來這鐵塔少年乃是盧國公程咬金的長子程處默,平常也是在街面上生事鬧騰的主。
這不前幾日縱馬街道被圣上罰著巡街,只有捉到違法之事,方才能解除他這個無聊的苦差事。
四下看熱鬧的人不由都議論紛紛起來。
嘿!落進了長安幾大彪子之一的小霸王程處默手里,這五個打手不死也要脫層皮。
金大牙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沒想到程處默這個彪子今天竟然沒有犯糊涂,沒能將同樣打人的黃盟給帶走,這讓他的小謀劃又落空了。
“散了散了!都散了,在圍聚就把你們都帶走!”程處默沖著四下一聲喝令,頓時嚇得眾人四散而去。
程處默走到金大牙的身邊,指著被拘禁的五個打手道:“你跟他們是一伙的?”
“不不不!小國公我不認識他們!我不認識他們!”金大牙捂著半張臉,忙擺手否認,帶著兩個打手落荒而逃。
“大少爺你的傷全好了?”
待人都散去,忠伯這才記起黃盟可是有重傷在身呀。
就是黃小萌也一臉的擔憂。
剛才黃盟的表現簡直唰新了他對自家哥哥的認知。
原來大哥還有這么威武的一面。
他竟然打趴了五個打手。
黃盟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好了,全都好了,老天爺開眼我的傷勢全好了。”
說完黃盟又走過去摸了摸黃小萌的腦袋安撫道:“當然這得多虧小萌的藥,吃下之后啥病都好了。”
“真的嗎大哥!”黃小萌目光還是有點狐疑,不過臉上卻全是喜悅之情。
“當然!小萌的藥可是仙藥,大哥難道還會騙你?沒好我怎么打得過這些壞人。”黃盟蹲下身體,用手擦了擦黃小萌臉灰的灰土疼愛般的說道:
“謝謝你小萌,沒有你大哥可能早就死了!”
“大哥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小家伙也被黃盟這么深情的感惹得情緒大波動,撲在他的身上。
忠伯看著兄妹倆人溫情的一面,也感動得熱流滿面,雙手合十道:
“老天爺保佑,大老爺保佑,大少主保佑…”
接下來,一老一少一小三人收拾起到前廳,清理砸爛的物件。
黃家酒樓坐落在東市的春風街,總的來說很大,前面是四個鋪面寬的大店,樓房是三層高,寬敞明亮。
后面是廚房加井院,井院的四周是低矮的雜房,平時用來堆放雜物與存儲糧食等各種用品。
在后面還有一間后院,后院的兩邊起建有兩排房,分為東西湘房,東西湘房各連著一道高墻。
院后有一道后門、后門外是一條河,河可通長安城的所有河流,能通小船,可水陸兩用,地理位置極佳。
整個布局來說很周正,而且占地不小,所以作價不菲。
是也被賭坊的人盯上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兩個未成年的娃子,配上一個近七十歲的老人,無權又無勢,想不被人打歪主意都難。
前前后后細細查看過之后,黃盟問忠伯道:“忠伯,我們家真的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了?”
忠伯道:“大少爺,二小姐為了給你買藥治病,所有能典當的都典當了,現在只剩下五十文的家底了。”
說著忠伯拿出了五十文錢放在了黃盟前面的食幾前。
黃盟將錢推了回去道:“忠伯,黃家的錢一直都是由你管的,你還是繼續管著吧,以前是我犯了糊涂掉進了賭這個陷井里,以后我不會在讓你們跟著吃苦了。”
忠伯也沒有拒絕,錢放在他身上,比黃盟身上踏實。
萬一黃盟又犯傻了拿錢在賭,那全家人真的要俄死了。
“對了忠伯,長安城哪里有艾蒿?”
看著黃小萌小玉手背上泛起的小紅點,黃盟有些心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