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人精跟人蠢
這種微小到如同粉塵一般細小的對手，的確是羅素目前為止遇到過的最棘手的敵人。
體型小到這種地步就算了，而且居然還有著如此龐大的數量。
這就有點很不講道理了。
心中雖然郁悶，但羅素卻沒有停下自己的攻擊。
帶著驚人高溫的熱射線以及極致冰寒的冰凍射線，不斷的從血霧中掃過，如同失控了的瘋狂切割機。
祭壇外的艾倫雖然不知道羅素究竟面對著怎樣的對手，但他也知道羅素遇上了很棘手的事情。
自從認識羅素之后，艾倫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羅素。
在艾倫心中，以往的羅素不管遇到怎樣的對手，都不會有任何的慌張或者害怕。
但現在，他從羅素的攻擊中，看到了一種名為無力的東西。
“上面的那團奇怪霧氣是什么東西？”
艾倫雖然有些擔心羅素的安危，但他卻沒有莽撞的沖上祭壇，而是轉頭詢問起了躺在了地上的高夫人一行人。
如果連羅素都感覺到了棘手，那么就算自己沖上去了，估計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有可能成為了羅素的負擔。
“那是偉大的獸，你的同伴死定了，沒有人抵擋住獸的偉力！”
看著已經被微小獸群徹底籠罩的羅素，被艾倫擊成重傷的博徒用著嘲諷的語氣回答著。
“要怎么解決上面的東西？”
艾倫并沒有在意博徒語氣中的嘲諷，接著詢問道。
手下敗將有點怨言跟不滿，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艾倫并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
“解決？哈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上面的可是獸，來自其他世界的偉大生物，就憑你們也想解決獸，簡直就是癡心妄…”
艾倫本以為自己能從博徒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然后幫助羅素解決麻煩。
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博徒雖然活了數百年，但他的智商很顯然沒有跟隨年齡一起增長。
如果博徒稍微理智一點點的話，他就會很清楚的知道，現在絕對不是挑釁艾倫的時候。
在明白自己無法從博徒口中得到有用的情報后，艾倫在博徒說第二句的時候，就來到了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用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看了一眼博徒之后，艾倫的雙手微微用力，掐死了這個毫無眼力見的家伙。
如同捏死一只螞蟻般的將博徒捏死之后，艾倫將博徒的尸體如同垃圾一般隨手一扔，然后繼續問道：“上面的東西要怎么解決？”
艾倫沒有說任何威脅的語句，因為他已經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艾倫不介意捏死眼前的這幾個家伙。
羅素將高夫人他們留下或許是有其他的理由，但是這一切，都建立在羅素安全的前提下。
跟盲目自信而且絲毫不會察言觀色的博徒不同，高夫人他們三個顯然更加理智一點點，尤其是在博徒剛剛被捏死的這個時間里。
“我們也是第一次將獸召喚出來，現在的這種情況，我們也是第一次見！”
高夫人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語氣，避免刺激到眼前艾倫。
不過她的這個回答，并不是艾倫想要的答案，所以艾倫再一次伸出了自己罪惡而且象征著死亡的右手。
“等等，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不過我或許可以讓獸結束這種狀態！”
當艾倫的右手即將捏住高夫人的脖子時，高夫人快速的大聲喊道。
“說！”
“祭壇，祭壇是關鍵！”
高夫人整理了一下語言，然后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祭壇是連接我們這個世界跟獸所在世界的通道，如果將祭壇破壞掉，獸或許就能變回之前的模樣，有可能直接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我并沒有真正嘗試過這個方法，所以這個未必有效！”
說到最后，高夫人默默的補充了一句。
雖然同樣都是昆侖的叛徒，而且同樣都用龍骨活了數百年。
但很顯然，在過去的數百年里，高夫人活成了人精，而博徒活成了人精的反面，人蠢。
在察覺到艾倫的殺意之后，高夫人立刻給出了一個看起來有點道理的解決方案。
同時，為了避免方案無效之后，艾倫一怒之下就捏死了自己，高夫人還提前給艾倫打了預防針。
聽完高夫人的解釋之后，艾倫便轉身朝著祭壇走去。
祭壇上的羅素現在正瘋狂的掃射著熱射線跟冰凍射線，所以艾倫并沒有直接登上祭壇的打算。
一旦登上祭壇，很容易會被熱射線跟冰凍射線誤傷。
而且想要破壞祭壇，羅素顯然比自己更加合適。
于是艾倫來到了祭壇外，然后張口大聲的喊叫起來。
為了確保羅素能聽到自己的聲音，艾倫還特意變身成了憎惡戰士的形態。
“破壞祭壇~~~破壞祭壇~~~破壞祭壇~~~”
被微小獸群包裹著的羅素，并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么。
他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這些微小的超迷你獸正在千方百計的啃食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行軍蟻在瘋狂的啃食獵物一樣。
一只微小獸或許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但是當這個數量變成了數十萬數百萬甚至上億之后，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不是經歷過憎惡血清的強化，而且還有著酒神因子不斷恢復傷勢，羅素覺得自己或許早就被這些微小獸啃成骨頭了。
因為有著微小獸的隔絕，而且這些微小獸本身也發出一陣陣嘰嘰喳喳的奇怪聲音，所以羅素一開始并沒有聽清楚艾倫在喊些什么。
直到艾倫連續喊了好幾遍之后，羅素才終于聽到了他想要傳達的信息。
“破壞祭壇嗎？”
羅素雖然不知道這個是否有用，不過現在的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
正當羅素打算調整熱射線的攻擊方向，將祭壇作為主要攻擊目標時，一道說不清楚是年輕還是老邁的女聲，突然傳到了他的耳中。
準確的說，并不是傳到了他的耳中，而是如同心靈感應一樣，直接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破壞祭壇并不會有效果，只要魔法才能對抗魔法！”
羅素還沒來得及做些什么，一個個閃耀著金色火花的魔法陣便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邊，然后將整個祭壇徹底的籠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