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同從袖子里掏出一支簪子。
這支簪子是在秋千的母星上,李副出去給禹同跑文牒的時候,禹同做的。
禹同從地里弄出一塊羊脂白玉,幾塊寶石。
再用自然之力把羊脂白玉削成了簪子的形狀,再將寶石切削、雕刻、拼合形成一只鳳蝶,最后將兩物拼接在一起。
禹同初次制作女兒家的首飾,摸石過河,其中出過很多岔子,浪費很多原料,歷時兩個時辰。
自制的白玉鳳蝶簪終于完成。
禹同覺得,這應該是成本最高、工藝最高、獨一無二的簪子。
“這是我今天做出來的。”禹同拿給辛嵐。
辛嵐接過,仔仔細細的盯著這支簪子看。
辛嵐是域主夫人,對自然之力的感悟,對星球的掌控全都不亞于禹同,自然看出了這支簪子的來歷。
如果換成辛嵐,也能做出這樣的簪子。
不過…
女人大多是感性的。
只要是禹同送的,哪怕只是支木簪子,辛嵐也會當寶貝收下。
不僅如此,她還會戴在頭上。
辛嵐笑著拔出原來那支簪子,把白玉鳳蝶簪遞給禹同。
“夫君可否給辛嵐戴上?”
禹同點頭,拿過白玉鳳蝶簪,戴在辛嵐頭上。
看著自己的杰作戴在了辛嵐頭上,很滿意,嘴角上翹。
禹同運起自然之力,從地下拽出來一些沙子和銀。
然后提高溫度,將沙子燒制成玻璃,冷卻后鍍上了一層銀。
再用銀做成鏡框,一面簡單的落地鏡就這么形成了。
哪個女子不愛美,哪個女子不愛打扮。
只不過,禹同曾和辛嵐說過,你不施粉黛好看,你穿藍色裙子好看。
辛嵐就一直不施粉黛,一直穿著水藍色長裙。
辛嵐見到玻璃鏡子的那一刻,愣住了,催動自然之力發出亮光,對著鏡子看了好一會。
梳妝臺的銅鏡,模糊不清,只能映出上半身。
這落地鏡就沒有銅鏡這些弊端。
“這支更符合你的氣質了。”
辛嵐聽后,臉上逐漸透著緋紅。
“明天見。”
說完,禹同消失在夜幕中。
禹同回到四維空間,視野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好久沒和辛嵐行閨房之樂了。
想到這里,禹同想起了那個十階霊師。
那個瘋子!
禹同咬住后槽牙。
就因為他,被迫使用了那個技能,全身四維化,進入四維空間。
禹同曾經試過取消那個四次元化的技能。結果,變成了一個抽象物體。
徹底回不去了。
當禹同提升了精神力,能用精神力在原來的三次元世界投影。
可投影過于脆弱,恐怕半途中,投影就消散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做。
禹同趴在床上,鞋也不脫,直接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禹同醒來,走出宿舍。
走到迷宮的一角,來到了武英的宿舍。
不過,禹同不是來找武英的,而是來找那個逗比男的。
逗比男在武英宿舍的旁邊。
禹同敲門。
噔噔噔!
禹同等了一會,沒反應。
噔噔噔!
禹同等了半刻鐘,還是沒反應。
禹同皺眉。
這種情況,有兩種原因。一個是逗比男知道門外是禹同。一個是屋中無人。
禹同來到武英宿舍的門口,敲了敲門。
等了好久,仍然是沒反應。
禹同思忖:武英應該沒有不給自己開門的理由,估計是不再屋內。
逗比男幾乎任何時刻都跟在武英身邊,所以他也不再屋內。
禹同對逗比男的設定比較感興趣。
他對自己做的這一系列事,到底是因為什么?
嫉妒?還是別的什么。
如果是嫉妒那好辦,只要該干什么干什么就行。
如果是別的什么,那就要提高警惕了。
禹同思量片刻,回到自己的宿舍。
先去找辛嵐。
禹同將投影投到了墨宅的別院中。
此時陽光明媚,禹同看看天,太陽沒升到最高,應該還是上午。
禹同走入院內。
辛嵐察覺禹同來了,推開門,見果然是自家夫君,抿嘴微笑。
禹同勾起嘴角,進入屋內。
“隨我去見見你大哥。”禹同道。
“好。”
禹同領著辛嵐,還有倆徒弟,出了墨宅,來到一處宅院。
砰砰砰!
禹同敲門。
過了一會,聽到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一條縫。禹同從縫中看到半個腦袋。
門后站著的,曾是墨宅的下人,自然認得禹同。
“姑爺來了。”
他念叨了一聲,立刻換上了笑臉,趕緊打開門,又看到了大小姐。
“大小姐也來了。”
下人笑的更加燦爛,引四人進入主院。
四人進入主院,落座。
墨辛焚坐在上首處。禹同等人坐在下首處。
“這是我新收的兩個徒弟。這是張遠山。”禹同指完張遠山,又指熊風,“這是熊風。”
二人向墨辛焚紛紛見禮。
墨辛焚點點頭。
禹同又道:“我帶他二人來是想再這里學點禮儀。”
墨辛焚一聽,看向二人。
這二人身穿粗布麻衣,一副鄉野打扮。
如果不經禹同介紹,是個人就判斷他們是農夫。
墨辛焚看了看禹同,又看了看這二人,點頭道:“妹夫是想讓他們跟你一樣?”
禹同道:“不用做到那種地步,只要讓人覺得有些涵養即可。”
“好。”墨辛焚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禹同道:“作為回報,我可以給你做一件事。”
墨辛焚眼前一亮,問道:“什么事都可以?”
禹同道:“只要別讓我做傷天害理之事就行。”
“好。”墨辛焚點頭,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卷軸。
卷軸打開,禹同定睛一看,這是一份地圖。
墨辛焚在地圖的一處指了指:“這里就是墨城。還有這里。”
墨辛焚又指了幾處。
“這些地方,墨家的情報網發現了來歷不明的一伙人。情報網最近送來的情報里,只說明了他們的行蹤詭異,卻并無其他作為。”
“我百思不得其解,認為他們潛入這些地方必有所圖。至于圖什么,需要妹夫調查一番了。”
禹同道:“就這事?”
墨辛焚道:“就這事。”
這事對于禹同來說,太過簡單。只要消去自己的投影,意識附在他們附近,他們的所作所為,全都暴露在禹同面前。
而且禹同不會被發現。
“舉手之勞。”禹同道。
“那就勞煩妹夫了。”墨辛焚道。
“我去去就回。”禹同說完就消失無蹤了。
辛嵐道:“我也去看看。”
“好。”墨辛焚道。
辛嵐走后,屋內還剩三人。
墨辛焚仔細打量了這二人,張遠山和熊風被看的直發毛。
“來人。”墨辛焚喊道。
從屋內進來許多丫鬟。
“你們二人先從穿衣打扮學起。”墨辛焚道。
禹同那邊,見辛嵐跟過來,速度放緩。
“夫君,辛嵐也去。”
這里被法陣覆蓋,霊師根本進不來。
沒有霊師威脅,理論上這里就是安全的。
但禹同昨天感受到的雜物到底是什么?
它和自然之力格格不入,卻依附在自然之力上。就像寄生蟲一樣,偷偷吸收著自然之力。
可能是遇到的敵人越來越強,內心總是不安。
不過,禹同看了辛嵐一眼,覺得這五位數域主的實力總不能當擺設,歷練一番也好。
于是點頭答應。
禹同道:“我昨天發現一股新的敵人,同樣是來歷不明,而且異常隱蔽。現在敵暗我明,要小心。”
辛嵐點頭。
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坐落這一處空屋。
此間屋的原主人是原來的地主。在禹同將此地改為自治領后,地主攜家帶口的北上,去了遲國直轄的底盤。
地主的靠山是遲國人,自然要緊跟遲國人的步伐。
在他們眼中,禹同就是反賊。地主是萬萬不能和反賊為伍的。
就這樣,這間屋子破敗,無人打掃,黃鼠狼滿地跑。
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悄然來到此處。
先是四處打探,沒發現人氣,稍稍安心。
又探查暗門暗格,有所收獲。
他躲進了一處密室中,左看右看,非常小心。
然后拿出一本書。
打開書頁,一片空白。
黑衣斗篷的人用一支奇怪的筆在書上寫了一行字。
這一行字,猶如魚腸一般,彎彎曲曲,非常奇特。
過了一會,那行字的下面,突然浮現出另一行字。
那黑衣斗篷的人掃過一眼,又寫了一行字。
禹同看到此處,嘖嘖稱奇。
這是玄幻版的聊天工具嗎?
如果不是禹同已經四次元化,根本找不到那黑斗篷的藏身之處。
更不可能在他的監視之下,進行聯絡。
禹同仔細看著這文字,在已知文字中,每一個相同的。
這是一個獨立的文明,而且對這里的圖謀不軌。
禹同提高了警惕,然后看了那人的設定。
這個黑斗篷種族和禹同一樣,是個人類。
年齡四十。武力值只和武者里的高手差不多。
如果在這里,這身武藝能讓他某個好前程。
而此人只是那個組織的探子。
他負責記錄這里的科技、文化、信仰、經濟、國家結構。
再把它們數值化。
現在他正在些今天的日志。
禹同把密室內關于黑斗篷的是告知辛嵐,問道:“接下來該怎么做?”
辛嵐明白這是有意考自己,想了一會,說道:“派御侍將他們監控起來。”
禹同點頭。
辛嵐飛出屋外,很快帶著一名御侍而來。
這是在這顆星球待命的御侍,她們喜歡安逸,不善戰斗。
禹同也不強人所難,讓她們留下來看家。
辛嵐傳音道:“這里有個黑斗篷,盯住他。”
御侍點頭。
禹同和辛嵐出屋,說道:“秋千的母星上也有異常,需要我去調查一番。”
“嗯,去吧。”
禹同在辛嵐的額頭香了一口,說道:“我會盡快回來。”
說完,禹同的投影消失,意識回到四次元空間,再次投影。
這次是秋千的母星。
禹同從袖子里拿出通關文牒。
上面已經有字了。
這是辛嵐書寫的娟秀小楷。
禹同很喜歡辛嵐的字。雖然獲取了很多人的記憶,知道怎么寫毛筆字,但就是覺得辛嵐的字看著最賞心悅目。
來到一座城門樓下。和昨天不同,這里是另一座城。
禹同昨天順著李副的行動探查,沒發現什么端倪。
這次決定換個成碰碰運氣。
輪到禹同這里。
“站住,干什么的?”一士卒喝道。
禹同也不言語,從袖子中拿出通關路引。
士卒一看,點頭道:“進去吧。”
禹同從容進城。
進城后,看到了一副不同的景象。
在墨城,百姓安居樂業,雖然粗布麻衣,但是一臉愜意。
而在這里,百姓的臉上都是焦急神色。
這是趕著投胎嗎?這么急?
禹同不禁吐槽道。
其中一百姓撞了禹同一下。
禹同這身體雖然是投影,但也有著一定強度,普通人撞上去一定吃虧。
那人撞了禹同一下,自己卻跌到。
他急忙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跑了。
如果在別處,禹同會懷疑他是小偷之流。
只不過,禹同現在身無分文,身上沒有值得他偷的。
只有袖子里的一把水果刀。
可這水果刀的材質是慕金,在人類社會根本不流通,也沒人認。
而且,這把水果刀藏在袖子里好好的,未曾被那人搶去。
禹同從袖中拿出那把水果刀。
自從給自己設定了四次元化后,間諜細胞的功能與之沖突,化作墨水消失了。
空間扭曲只能扭曲周圍兩米空間。
禹同的本體在別處,而投影用不了,也和雞肋一般。
空間扭曲用不了,就無法使用無限水果刀的攻擊方法了。
禹同現在就這有這一把水果刀。是象征性意義的。
繼續閑逛一個時辰后,遇見一人。
他跪在地上,披麻戴孝,身后一口棺材。
禹同在地上看了眼文字,明白了,這是要賣身葬父。
看了他的設定后,禹同搖搖頭打算離開。
如果是個憨厚老實之人,禹同還想發展第三名派閥成員。只可惜他有些心術不正,而且好賭。他的老父親雖然是病死的,但起因是他賭癮成性。
可惜了他和御侍有緣這個設定。
等等!
如果嫌可惜,那把他的設定剪切過來。
然后用墨水寫好這個技能。
技能名叫剪切粘貼。
禹同走到那人面前,伸出手,拍了他一下肩膀,說道:“雖然我不能在物質上支持你,精神上的支持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