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融煉了朱巖獸的獸元戰紋后,冷十七的全身突然出現了一副猶如巖石般的赤褐色鎧甲。
這鎧甲從外表來看與朱巖獸有著六七成的相似,而頭盔幾乎就跟朱巖獸的頭部一般無二。
冷十七也沒想到,朱巖獸的獸元戰紋居然直接能凝聚出鎧甲出來。他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手臂,頓時就發出了“鐺鐺”的聲音。
梆硬!
他手掌虛握,其中多出了一把二階的匕首來,他舉起了匕首狠狠地刺了下來!
只聽“咔嚓”一聲,匕首頂端的尖刺居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嘶!”冷十七不由驚道:“有這么強?”
旋即他運轉靈力,匕首上頓時閃耀出了淡淡的靈光,冷十七再次捅向了自己的左臂。
這一次匕首和鎧甲相交發出了一道鏗鏘之聲,匕首在鎧甲上留下了一個小白點,而匕首上的裂痕則更多了。
看到這一幕,冷十七心中驚喜交加,他也曾預估過朱巖獸的獸元戰紋肯定會比銀鱗火甲鱷的要好,但絕沒預料到會強到這種地步!
這就是三階妖獸的獸元戰紋!
不過,就在冷十七欣喜之余,他的身體居然傳來了陣陣輕微的虛脫感!
他臉色微變急忙解除了獸元戰紋,身上的鎧甲也融入了他的體內消失不見,那股虛脫感才好了一些。
冷十七不禁又皺起了眉頭,嘀咕道:“我開啟朱巖獸的獸元戰紋這才多久?這消耗未免也太大了!”
他成功融煉獸元戰紋后就自動開啟了,之后他就試驗了一下鎧甲的硬度,前后也就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讓他感到了虛脫感?!
而且再融煉獸元戰紋的時候,他也是利用了妖丹的力量淬煉身體的,現在他僅憑身體強度就足以比擬粹靈境中期的靈修者了。
可即便如此,也完全支撐不了獸元戰紋的消耗!
三階妖獸的獸元戰紋確實強大無比,可代價也同樣不小。
冷十七有點無奈地道:“看來,朱巖獸的獸元戰紋只能當做最后的底牌來用了。”
當然,冷十七也已經是非常滿足了。
在煉化了妖血,熔煉了獸元戰紋之后他的修為和實力都有所提升。
接著他下意識的開啟白眼一掃,想要看看周圍有沒有妖獸。可瞬間他就立刻收回了白眼,并且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剛才,在他白眼的視野中看到了八個極為龐大的靈力團,里面最弱的都是遠超靈脈境的修為!
其中有一人的靈力,已經濃郁到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那般恐怖。
而更可怕的是,冷十七發現那個人居然停下了腳步,往下看了一眼!
冷十七暗暗驚道:“難道他發現了我?”
旋即他立刻運起斂息術將自己的氣息降低到最低點,心中惴惴不安。
在地面之上,此時正有一行八人走過,這八個人全都穿著黑紅色的寬袍,正是血獸宗的人。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個頭發花白,但面容卻似中年之人,他留著兩撇八字胡,面相看上去就有幾分陰厲之色。
他走著走著腳步忽然一頓,他低頭往下看了一眼并輕咦了一聲。
他身旁之人躬身問道:“謝長老,您發現了什么嗎?”
謝長老凝聲道:“有點奇怪,剛才我忽然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我們,那道目光一閃而逝,其來源竟好像在地下。”
“難道是御獸齋的人有布下了陣法?”
“哼,這倒是有可能,那群道貌岸然之輩就只會耍這等小手段,不用多管,有我在,他們翻不起浪花來。”謝長老冷哼一聲道,接著帶著血獸宗的人繼續前行。
冷十七在地下揪心的等待了半晌什么都沒有發生,這才安下了心。自從他有了白眼以來一直都是用的很順心,只有在伯遠候之墓的時候由于有陣法限制了白眼的透視能力。
而今天,冷十七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即使他躲在地下用白眼偵查都能被人察覺到,說明白眼還是有缺陷的。
對于真正的強者來說,他們對于一切有關自己的東西都異常的敏感,哪怕只是一道目光!
到了此刻冷十七還是有點心有余悸,剛才要不是他反應的快即使收回白眼,說不定真會被那個強者給揪出來。
這件意外的事情瞬間就擊碎他融煉獸元戰紋的喜悅,同時他也覺得這妖瘴山脈恐怕真的要出現重大變故了。
他只是希望不要波及到他就好,他只是要在這邊邊角角獵殺幾只二階妖獸而已。
接著他直接在地下沿著系統地圖來到了山脈的偏僻處,這里二階妖獸很少出沒,但也不是沒有。
冷十七就待在這里一邊煉化著妖血提升實力,一邊獵殺妖獸補充妖血。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在九天之后,冷十七的修為終于突破到了化靈境九層。
然而他到了化靈境九層,妖血能提升的修為便更少了,好在他的時間還比較充裕,再結合靈石和丹藥,進境也不算慢。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圍的三階妖獸越來越多,冷十七活動的范圍也越來越少。
一直到兩個月后,冷十七在妖瘴山脈終于待不下去了!
因為如今的外圍已經到處都是三階妖獸!
雖然二階妖獸更多,但是冷十七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一旦他敢貿然獵殺二階妖獸,勢必會引來不止更多的三階妖獸。
更關鍵的是,他已經沒有妖血了,如今不能得到補充還處處充滿危機,他也只好先返回鎮妖城想想辦法了。
于是他便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妖瘴山脈的入口處,可他想不到的是,他竟被六個人給攔住了!
那六人大半都是化靈境后期的修為,個個面露歹意的盯著冷十七。
冷十七雙眼微瞇的看著這六人,沙啞著聲音道:“幾位攔下老朽意欲何為?”
六人中一個絡腮大漢扯著嗓子道:“老兒,交出身上所有的東西,留你一條老命!”
冷十七頓時有點哭笑不得,這會居然還有人做起了打家劫舍的買賣,還打到了他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