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妖瘴山脈,冷十七第一時間就吞服了一顆避瘴丹。
整個妖瘴山脈中到處都彌漫著一股淡黃色的瘴氣,這些瘴氣如果呼吸到體內短時間內倒是也不會有什么事,但若是積累的多了就會嚴重侵蝕經脈,會毀壞了修煉根基。
妖瘴山脈也大概分為外圍、內圍和中心三個區域,一般而言,天人四境以下的靈修者都只能在外圍徘徊。
外圍中基本上都是一階和二階的妖獸,當然偶爾也會有三階妖獸出沒,只不過撞上的概率很小罷了。
內圍就只有天人四境的高手們才有資格進入的,里面最弱的都是三階妖獸!
至于中心處,據說就算是天人合一境的大高手也不敢輕易進去。
冷十七一行五人走進了山脈之中,走著走著山路漸漸沒了,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少,樹木也越來越濃密,就連瘴氣似乎也更加濃了一點。
冷十七邊走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他的一只手就按在刀柄上,隨時都警惕著。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左右,走在最前面的崔涇突然一抬手,冷十七幾人立即停了下來并悄悄躲到附近的一棵大樹后面。
冷十七通過一點余光看到不遠處正有一只體型不小的妖獸!
“是白御獸。”崔涇輕聲說道。
這白御獸是二階妖獸,其最大的特點就是防御力很強,并且速度也不慢。
除非是專門來捕獵白御獸,否則一般人都不會去招惹它。
崔涇說道:“咱們小聲點繞過去,不要驚動它。”
冷十七幾人紛紛點頭,他們這幾個人都是身懷身法靈技的,在刻意控制下即使是走在樹林里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腳步聲。
他們繞了大半個圈子才避開了這只白御獸,隨后崔涇拿出了一張地圖比劃了幾下,道:“銀地鹿喜好吃銀花蠱葉,我們先去一處長著銀花蠱葉的地方等著試試看。”
“等著?”
洪子昂就有點不滿的說了起來,“那得等到什么時候啊,萬一銀地鹿去其他地方了,我們就一直干等下去?”
崔涇的語氣頓時沉了下來:“如果你有其他的辦法能找到銀地鹿就說出來聽聽。”
洪子昂語塞了,他嘟囔了一句:“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
“你在這里廢話才是真的浪費時間!”這時石燕珺冷聲說道,絲毫不給他面子。
洪子昂臉上慍怒,但旁邊的呼延門卻拉了他一把,他最終還是沒多說什么。
崔涇收起地圖說道:“諸位,看來我要先把丑話說到前頭了,如果不愿意聽我的,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也還能找到回去的路。
但是,以后若再這樣,就休怪我無情把你丟在妖瘴山脈中了!沒有精準的地圖,迷失在遍布妖獸的山脈中會有什么結局,你們自己想想吧。”
說完他帶頭往前走,石燕珺和冷十七隨即就跟上了。
洪子昂和呼延門躊躇了一下還是跟了上來。
冷十七走在兩伙人的中間,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在他看到崔涇的地圖以后就知道他跟定崔涇了,他還在想著要不要找機會直接把地圖給搶來。
但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初入妖瘴山脈,對這里的情況還是太過陌生,有這么個經驗豐富的獵妖者帶路會方便很多,至于地圖以后再想想辦法吧。
一行五人經過一個小小的波瀾繼續走著,只不過氣氛是要比之前沉重了一些。這不僅僅是因為有了那一丁點的小矛盾,也是因為他們撞見妖獸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好在他們都有身法類靈技,連續繞開了三只二階妖獸終于來到了目的地。
這里是一片稀疏的小樹林,地上長著不少根莖是淡銀色,但是葉子確實深綠色的植物。
這就是銀花蠱葉了,也是銀地鹿非常喜歡吃的東西。
而且這銀花蠱葉對于靈修者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所以也很少有人采摘。
崔涇帶著幾人隱匿在樹后,小聲道:“我們現在這里等,一直等到明天正午,倘若銀地鹿不來再換下一個地方,燕珺。”
石燕珺聞言也不出聲,只見她雙手閃耀著淡淡的靈光不斷地開始結印,他們周圍的那些樹木上頭的枝條開始如活物般蠕動了起來,不多時在銀花蠱葉的上方形成了一張大網。
“靈印流派嗎?”冷十七暗暗道。
冷十七在不久前專門有去了解過靈法者一脈的體系。
在靈法者中,大致也分為三種體系,分別是靈印流、靈咒流和靈陣流。
靈印流就是通過雙手結印來引動天地之間的元素形成靈法,這種流派在初期需要經過大量的結印練習來提高結印的速度,而且由于要雙手結印,所以也就沒有辦法使用靈器,只能用一些輔助型的靈器。
冷十七的蜈蚣咒就是這種流派。
不過靈印流最大優勢就是在天人四境之前就能擁有不錯的戰斗力。
像石燕珺這樣的靈印流靈法者,又是主修木系靈法,在這妖瘴山脈的地形中絕對可以與化靈境八九層的靈修者一戰!
另外的靈咒流就是吟唱令咒溝通天地元素,入門比較簡單,但是這樣很容易被打斷。
至于靈陣流是三種流派里面最少見的,也是最難修煉的,因為還必須要精通陣法才行。
冷十七的靈襲就是這類的。
總之就是三種流派各有利弊。
這時石燕珺說話了:“我們是要活捉銀地鹿,一旦它出現我先用網將其束縛,你們先不要用兵器,以最快的速度把它打傷。”
冷十七答道:“老朽明白。”
洪子昂和呼延門也是點了點頭,可并沒有說話。
于是他們就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漸漸地日落西山,山脈中迅速地進入了黑夜。
人們都說等待的時光過得非常慢,冷十七仗著自己的精神力高開始假寐起來,崔涇和石燕珺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也沒覺得什么。
呼延門本就有點木訥,也就一直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有洪子昂越來越不耐煩,頻繁的探頭去看一看。
突然,他大喊了一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