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繼續道:“就連上次咱們藏身的那個山洞,里面既然有地階療傷丹藥!這般大手筆,便是玄華宗也做不到,旋樓門竟然為了一個宗門前輩就能費這么大周折。”
瑤池微微點頭,“你這么一說,似乎是有些不對。”
她又用力握緊雙拳,道:“但此次機會極為難得,若是真能拿到兩塊殘片,我便能催發出煉天爐兩成左右的威能,值得冒險一試。”
許揚見勸不住她,只得嘆了口氣,叮囑道:“總之你絕不能太過信任那個皓夕,自己凡事多小心,我會在一旁盡量幫你。”
瑤池點頭,看向他的目光雖是依舊清冷,但其中卻閃動著一抹溫暖之色,“你自己也要多保重,一旦局面不對,你就馬上去找三圣五宗的強者尋求庇護。”
許揚咧嘴一笑,“你放心,我最會左右逢源。另外…如果實在拿不到殘片,就暫且推開,一切以自己安全為重!”
皓夕回頭打斷兩人道:“就是這里了,我們抓緊時間。”
許揚向瑤池點了點頭,塞給她一把丹藥,而后調集靈力,施展起了媚術“癡狂”。
隨著一道靈力波動從瑤池身上掠過,她的氣勢頓時增強了數分,當即不敢再去看許揚,邁步踏入了面前的“漩渦”之中。
一旁皓夕眼見許揚施展媚術之后,瑤池實力大增,心中也是震驚不已,暗道:這個男子端的手段高絕,本打算將他挾持了來威脅瑤池,眼下看來,還是莫要惹他為妙,萬一他再使出什么詭異的靈術,很可能便會壞事兒。
她想到這里,也是踏入頓時靈陣之中,身形瞬間消失,而那靈陣也跟著化為一片光點兒,消失在地面上。
許揚待她離去,才終于松了口氣,將手中的醒神簪和天宵針收起。剛才如果皓夕有任何異動,他就會毫不遲疑地施展“迷心”,而后立刻遁走,并向瑤池告警。
他抬頭看了眼夜空,又望向那金色大殿附近發生激戰之處,猶豫片刻,終于是咬牙朝瑤池那邊走去好歹自己和吳青茹算是“熟人”,萬不得已之時,拿出這點兒交情來,三圣五宗的人多少也能賣她幾分薄面。
一直走到距離戰團近三里處,許揚實在不敢繼續向前了。
那三人還在鏖戰,片刻間似乎誰也奈何不了誰,不時便有恐怖的靈力散逸而出,在山坡上留下駭人的痕跡。
這附近以及有雙方的士兵在交戰了,若再靠近大殿,隨時都會有被人發現的危險。
許揚在一塊山石后面探出頭來,接著圣元境強者交手時激發出的靈力光芒,費了好半天工夫,終于隱約看到了一個極不顯眼的身影,正是身披“飾影衫”的瑤池。
不過就在后者滑入大坑,距離那個破碎的房屋還有三十多丈遠時,瀧始的眼角閃過了一抹異色,沉聲喝道:“誰?!”
還好在飾影衫的掩蓋之下,他無法分辨出瑤池的氣息,甚至無法“看”出她體內的金身。
瀧始正在思忖那個身影到底是不是仙隱峰的人,遠處便突然傳出一聲哨響。
剎那間,山坡兩側靈力翻涌,數支靈力所化的長梭直朝正在激戰的三名圣元境強者襲去。
三人先前都是全力以赴的狀態,猛然間受到襲擊,卻都不愿率先收手,意圖趁對方防備偷襲的機會施以攻擊。
實力最弱的司空典最先被那長梭擊中后腰,不過她僅僅身形微微一晃,顯然并沒有受到什么嚴重的傷害。
但她這么稍一分心之際,瀧始手中的陶壺里便射出數枚冰錐,將她周身完全籠罩。
豐俊吾心中一驚,看了劍皇一眼,卻并不施以援手,而是趁那陶壺涌出一次白水之際,操控木杖迎面向瀧始擊去。
瀧始那瓶中三色水來回切換需要短暫的時間,而用來防御的黑水尚未調出,只能散出多重虛影硬扛豐俊吾的靈寶。
“噗噗噗”的連續響動,十多個虛影被木杖擊碎。木杖一直攻到了瀧始身前丈許遠處,才終于耗盡威勢,折返回豐俊吾手中。
大量虛影被擊碎,也令瀧始消耗不小。他低頭看到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已到了破屋近前,見她并不向自己稟明身份,當即心中大急,拼著硬接了豐俊吾一擊,轉身向大坑掠去。
豐俊吾此時也發現了瑤池的身影,不由暗暗皺眉,這人是誰啊?不過瀧始既然急著去阻攔,那邊說明很可能是自己這邊的人,當下立刻朝瀧始追去。
四下里又是一陣哨聲,這次竟有多達十多道戰陣靈術攻向瀧始這邊,當然,也不避著豐俊吾和司空典。
瀧始揮手擊散那些靈力長梭,身形也為之一緩,背后的豐俊吾立刻追到,揮杖便打,而周圍很快又有戰陣靈術襲來。
瑤池趁著這么一絲間隙,閃身躍入那間破碎的房屋里,立刻便察覺到了煉天爐殘片散發出的那種獨特的靈力波動。
她幾步來到那個石柜前,用力去拉,卻發現柜門緊鎖。
她當即取出琉摩弓,接連三箭射在柜門的門軸上,那石柜應聲碎裂,現出放在其中的三只玉盒。
“煉天爐殘片!”瑤池大喜,正要伸手去取,卻忽見自己右臂上有靈紋閃動,旋即一個人影出現在她身側。
“皓夕?!”瑤池吃了一驚,“你是怎么…”
皓夕身形閃動,人已到了石柜前,道:“我怕你有危險,特來助你。”
瑤池突然想起許揚之前所說,要自己絕不能信任皓夕,當下不再多問,以最快的速度沖上前去,將一只玉盒抓在手中。
不過皓夕畢竟比她修為更高,而且先于她動手,此時已拿到了兩只玉盒。
瑤池皺眉道:“你這是做什么?!”
皓夕微微一笑,“其實我在你身上刻畫了一方靈陣,可助我隱匿身形,我一直就在你背后。現在東西拿到了,我們走吧。”
瑤池還想再問,卻見瀧始以黑色水幕擋住豐俊吾,飛速朝自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