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積恨不得一劍捅過去…
剛才的四個字已經讓他痛苦不堪,現在的她竟然還要自己回答為什么。
而且,這里面的原因她明明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夜長夢多,陳積沒有再繼續和她爭辯,而是直接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隨后將軟劍架在了她雪白的脖頸之間。
“回…去!”
陳積再次命令道。
然而就在此時,艾伊的雙眼卻是愈發的冷了起來,連帶著她的聲音也有些冷冽。
“我能原諒你闖我軍營,甚至也原諒你闖我車駕。
但是現在…
想在我白汗軍面前劫持與我,逼我就范?
陳積,你做的太過了!”
對于她的這個反應,陳積自然可以理解,她是一軍統帥,如果就這么被劫持出去的話,白汗軍必將顏面掃地。
只是,理解歸理解,和自己怎么做并無關系。
周紙的嗓子在十年前就傷了,雖說機會教小,但至少還有那么一點點機會被醫治。
但是現在,再次經過一次嚴重的襲擊后,那可真的是希望渺茫了。
想到這里,陳積將軟劍再次向上抬了幾分,幾乎就要碰在艾伊的肌膚之上。
刷的一聲,阿吉掀開了布簾,只是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此時的他實在難以想象,剛才還在城樓上極其親密的二人,怎么半天時間不到,就到了這種水火不容的地步。
“陳將軍冷靜…”
他下意識的勸說著,只是艾伊卻沒給他好臉色,直接斥聲道:“出去,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能往里面看上一眼,否則直接斬了!”
阿吉脖子一縮,退了出去。
布簾再次合上,艾伊似乎沒有看到那劍刃一般,直接在他懷中轉過頭來,道:“陳積…你要知道,現在的我落在你的手里并非是我軍無能,而是我心慈手軟錯看了你,是我技不如人。
不過,你也休想用這柄破劍逼我出去,氣節這種東西,我們白汗人也有!
你若還是死不悔改,咱們一起死在這里也就是了!”
她的這些話說的鏗鏘有力,沒有半點兒的虛假可言。
陳積不想要她的命,自己也不想死,但是自己總要討回一個交代,這個交代不僅僅是給周紙,也是給她爹周野,以及紅袖兒的。
看著樣子,刀劍確實無法威脅到她,不過可以威脅到其他人,所以陳積依舊是舉在半空之中。
“要么,你就直接把我殺了,要么,你就放了我自己滾,從此以后咱們再無瓜葛。這般婆婆媽媽的,還算是個漢子?”
艾伊顯然也是氣急了,嘴上的話也越發的狠厲起來。
陳積沒有回應,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思考對策。
“陳積!”
艾伊又是叫了一聲道:“你若再不放我,涼國和我的交易也就此作罷,你們愛去找誰就去找誰,休想從我白汗國路過。”
媽的!
陳積在心中罵了一句,明明是自己過來綁人的,沒想到現在卻是被她威脅。
“隨便!”
他也豁出去了,低聲說道,沙啞的聲音好似在嗓子里硬擠出來的一般。
反正這個計劃從頭到尾都被陳稼所斥責,日后肯定也是破事一堆。
聽到他這么說,艾伊也同樣反應過來,他本是洛州人,又不是涼國人,這其中還有太多的事情自己沒有搞清楚,他的這句隨便,怕也不是在危言聳聽。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一連串的怒火之后,此時的艾伊也逐漸冷靜了一些,此時的她倒是真想去旁邊拿來紙筆,讓不能說話的他好好解釋一番,到底為什么會變成如此?
當然,在撂下那些狠話之后,她的驕傲已經不允許她再去這么做了。
他若是有心,就自己找紙去寫吧。
這是艾伊此時唯一的希望。
片刻之后,陳積確實放下了軟劍,然后左右搜找起來。
只是,紙筆就在眼前,他卻沒有要拿起來的意思。
到了最后,他拿起來的卻是之前丟在地上的那柄短刀。
“嗤”的一聲,面無表情的陳積直接拉開自己的衣袖,扯出一個長條之后,又拉過艾伊的雙手,將之背縛起來。
艾伊見狀,還以為他是硬要帶自己回去,心中的涼意頓生,同樣面無表情道:“剛才的我已經說過了,只要我踏出這馬車一步,就是咱們兩個同時喪命之時。”
陳積沒有理會,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又是“嗤”的一聲,他又從手臂的布料上扯下一長片,團成一團后,直接塞入艾伊的口中。
艾伊也不掙扎,只是在臉上冷笑:他想用這種方法阻止自己發布命令實在是愚蠢之極,自己既然已經說了,就絕對能做到。
不能說話無所謂,自殺總還是可以辦得到的。
到時候的結果還是一樣。
不過,做完這一切的陳積,并沒有急著帶她出去的意思,反而把自己放在一邊后,繼續在車廂之中翻找起來。
良久之后,陳積終于放棄,轉而將視線轉到了艾伊身上。
不知為何,艾伊的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
果然,陳積朝她走了過去,并且直接摁在她的身上,開始動手上下摸了起來。
“嗚嗚…”
艾伊頓時掙扎著想要叫出聲來。
她自然知道,陳積這是想要在自己的身上找到什么東西,但是他的這種做法,也實在太過卑鄙無恥了。
這讓她不由得想起了下午時在城樓上的一幕。
當時的確不是他的責任,就連那最后一下,她也可以承認不是刻意為之。
她只是以結果論,“自己被他占了便宜”這一既定事實,才將所有的責任放在他的身上。
但是現在的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艾伊從未想過,這幾天和自己一直有所交往的陳積,會是這么一個趁人之危的無恥混蛋。
“嗚嗚…”
憤恨的聲音還在繼續。
車窗外的阿吉好似聽到了一些輕微的動靜,但是有艾伊的命令在先,他也的確不敢進去查看。
冬日里的裘衣畢竟還是很厚的,陳積上下摸了一遍,一無所獲。
之后,他便直接開始解起了紐扣。
他從未想過艾伊會是如此決絕,所以事到如今,他已經沒了退路。
除非在她的身上找到一些可以制衡的條件,否則自己終歸也是一死。
“嗚嗚…”
艾伊的反抗更是劇烈。
陳積也沒想著要憐香惜玉,看她依舊掙扎的厲害,便直接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并且扣住錦褲的紐扣作勢往下要扒。
艾伊感受到陳積手上的動作,頓時嚇得繃直了身子,連掙扎和嗚叫都暫時忘記了。
從小到大在學習漢人的東西時,某些觀念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其中一點,就是身為女子對于自身貞潔的看重,已然超過了對生命的看重。
她可以死,不管是自殺,還是死在陳積的劍下。
但是她不是失了貞潔,尤其是在這種場景之下。
陳積見她老實了,這才送開自己放在她小腹上的手,繼續解起了上衣扣子。
艾伊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身前的陳積只是想要嚇唬自己,心中頓時松了口氣,與此同時,她也不再發出那“嗚嗚”之聲。
不一會兒,裘衣的扣子終于被解開,只是為了防風保暖,艾伊將上衣的末端扎在了下身的褲帶之中。
所以除了幾個扣子的位置之外,她的上衣依然還是裹在身子之上。
陳積拉了幾下,奈何艾伊的身子實在太瘦,加上褲帶系的又緊,完全沒有要出來的痕跡。
很顯然,要想將衣服徹底解開,只能是解下她的下身錦褲。
陳積抬頭,身下艾伊的臉上已經是梨花帶雨,淚水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