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笳顯然也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不過她并沒有詳細回答,只是嗯了一聲含糊過去。
作為北涼的公主,她的性子雖說爽快率真,但同樣也是敏感的很。
那天的陳積雖然沒有來得及對她講明,但她的心里大概能夠猜出,他想要說的應該是二人約定好的互不干擾和侵犯的事。
自己那會兒確實算是違約了,還是接連兩次。
為了不讓陳積就此討厭和疏遠自己,幼笳只得再次忍住想要出來的沖動,等待著合適的時機,或者找到恰當的借口之時,再出宮過來這里。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現在出宮過來的時機是有了,但她寧可不要這種時機。
紅袖兒和幼笳都沒有進食的心思,所以就這么一直聊到了下午,一直到陳積被放回的消息傳來。
幼笳公主的臉上終于露出些許輕松,只不過這種輕松沒有持續多久,她就又變得有些踟躕起來。
紅袖兒問道:“公子都已經無事回來了,公主還在擔心什么?”
幼笳則是突然站起身子,然后對紅袖兒說道:“既然現在都沒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之后,幼笳便要直接往門外走去。
紅袖兒的臉上露出許多狐疑,現在陳積已然沒事,以她幼笳的性子來說,應該沒有理由再這么猶豫踟躕了。
她哪里知道,此時幼笳這么著急回去,實在是因為想到了那會兒在緝查司的大堂之上,自己對陳積那兩句十分委屈的質問。
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對陳積解釋的她,自然是想先行離去。
“公主稍等…”
紅袖兒雖說不知道其中緣由,但還是及時攔住了她,然后微笑勸道:“不管怎么說,公主在那會兒也是幫了公子不少。現在婢子如果就這么讓公主回去的話,回頭等公子回來詢問,婢子怕是不好交代了。”
正在勸說時,門口的方向就傳來了不少動靜,聽盧伯他們口中的聲音,顯然是陳積已經回到了府中。
在這種情況下,幼笳更是不可能避開他而獨自離開。
進到正院之后的陳積自然也看到了在紅袖兒身后的幼笳公主,他的臉上一愣,不過隨即還是上前幾步,然后對她說道:“陳積多謝公主出手相助。”
幼笳見狀只是搖頭,然后輕聲說道:“我明明是給你添亂了才是,怎么算是出手相助。”
陳積聽她聲音低沉,語氣里顯然帶有不少悔意。
“公主說笑了,怎么可能是添亂,如果今天沒有公主的到場,以及那些精彩的演戲,陳積想要再今天出來的話,都是有些不太可能呢。”
“嗯?”
幼笳聞言有些不解的抬頭,因為陳積當時沒有對她明說,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舉動到底是為了什么,尤其是在回來時的胡思亂想里,她更是把陳積的這種要求,當成了他有意疏遠自己的一種借口。
陳積對她微微一笑,然后示意她進去詳說。
等到三人同時進到房間里,陳積這才對幼笳解釋說道:“昨夜我和江大在回來的路上是被人同時打暈的,再加上把我擄去那么遠的妓館之中,以及安排穿著我的袍子冒充我的人,這么算下來,他們肯定是有不少人的。”
聽到這里的幼笳點了點頭,然后就見陳積繼續說道:“今天在大堂之上,我聽那妓館仆人的說辭,顯然他就是那幾個人在妓館之中的內應。當然,他只是在我的眼里最為明顯而已,別人,尤其是那公堂之上的吳大人并不知道。”
“既然這樣的話…為什么你在當時不揭穿他就是那些人的內應?反而還任他指認這么長時間…”
幼笳有些疑惑的問道,不過隨后就聽紅袖兒微笑說道:“原來公主早就在大堂之外了…”
“呃…”
幼笳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這話的同時也暴露出了什么。
“嗯…”
她點頭承認道:“所以…看了那么長時間,見他一直沒有反駁別人,我這才以為他是無計可施,然后一時沒有忍住,就那么沖動的進去了。”
“這個…公主說的不錯,陳積當時只是心里有底而已,不過要說起反擊他們,還是公主的沖動幫了大忙。”
“這是為什么?”
陳積便又繼續解釋:“那個仆人只是提供了一些說辭而已,這口供雖然對我十分不利,但我對他卻是無從反駁,畢竟當時的我是在眩暈之中,對周圍的事情一點兒都不清楚。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只不過是一內應的仆人而已,就算我能把他的謊言戳穿,到時候他只說一句自己記錯了,那吳大人頂多也是治他個誣告而已,至于其他人,那些打暈并且擄走我的人,卻是沒有絲毫的影響。”
“所以…如果想要把那些人一網打盡,除了讓緝查司用盡各種辦法仔細詳查之外,最簡單的就是讓他們自投羅網了。”
“讓他們自投羅網?”
幼笳疑惑道:“我的出現就能讓他們自投羅網么?”
“如果公主一直想要維護與我的話,那他們肯定不會那么做了,畢竟沒有人敢直接和皇家的人這么作對。但是如果公主不管此事,甚至說還要落井下石的話…他們或許就會因為想要把我踩的再狠一點兒,而會主動自投羅網…”
陳積見她聽的入神,便繼續說道:“當然,前提是要給他們創造自投羅網的條件。公主先是提出那吳大人斷案不公,只聽妓館那邊的一面之詞,然后迫使吳大人不得不發出告示,尋找除了那妓館里以外的目擊證人。在這種情況下,那些想要陷害于我的人,為了”
陳積見她聽的入神,便繼續說道:“當然,前提是要給他們創造自投羅網的條件。公主先是提出那吳大人斷案不公,只聽妓館那邊的一面之詞,然后迫使吳大人不得不發出告示,尋找除了那妓館里以外的目擊證人。在這種情況下,那些想要陷害于我的人,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