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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黎麥想象有誤,蘇度難全盤托出。

  高梁他們四個人在村子里問了大半天,并沒有什么收獲。

  而黎麥不但沒有收獲,還懵頭懵腦地遇了“鬼”。

  原來黎麥一心只想找到那對老夫妻,所以從村委會那里知道了幾戶有老人健在的人家地址之后,都沒等高梁吩咐,就直奔過去。

  接連走訪了兩家,都不是他想找的人;到了第三家,他剛剛敲門,門就自動開了,卻沒人出來應門,只有一陣陰風撲面而來。

  黎麥之前就聽高梁說,這個村子多以“吃白事飯”為主要營生,他的心里就有些發毛。現在的場景加上豐富想象力把自己嚇了個夠嗆。

  “你好嗎?有人在嗎?”黎麥的聲音都開始發抖了。

  可是里面靜悄悄的。

  黎麥更害怕了,壯著膽子繼續喊:“有人在嗎?我是警察,過來了解一些情況!”

  還是沒人理他。

  “吱~”門反倒關上了。

  黎麥嚇得頭發都豎起來了,“嗷”地一聲拉開門就往外跑。

  沒跑幾步,他迎面撞上了來找他的高粱。

  “你這怎么了?我一眼沒看到,你就跑哪去了?我都告訴你跟我一起走了!”高梁剛才在村委會,一回頭,自己徒弟沒了。

  黎麥的牙齒只打顫,“我…我…”

  “你什么你?”高梁發現自己徒弟從接觸這個案子開始就不太正常。

  “那戶人家好嚇人!”黎麥終于鼓足勇氣把這話喊了出來。

  高梁被他喊懵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干脆進屋去看一看。

  高梁一敲門,黎麥經歷的事情,他又經歷了一遍。

  的確很嚇人!

  黎麥躲在高梁的身后,貓著腰。

  好在高梁個子夠高,能完全藏住黎麥。

  高梁現在也理解了黎麥的反應,真的是不知道會有什么危險,于是他把手摁在了槍套上,準備隨時反應。

  師徒倆走進去,就發現這間屋子似乎格外的陰暗,一種灰敗的味道撲鼻而來。

  高梁的心里直嘀咕,剛才村委會沒說有這么一戶特殊的人家呀,這是怎么回事?

  無論高梁怎么犯嘀咕,還得硬著頭皮往里走。

  突然,他們聽見“邦邦”兩聲,好像是有人在敲竹筒子的聲音。

  黎麥又“嗷”的一聲,給高梁嚇了一跳,“你這是干啥?咱還沒遇到啥事兒呢!你這左一聲右一聲的,想嚇死我呀!”

  “真的好可怕!”黎麥看起來很可憐。

  師徒倆正在斗嘴,從里屋陰暗處滑出一個人影。

  高梁雖然嘴上懟著黎麥,但是看見突然出現的這個人,他還是反應極其迅速地把黎麥護在身后,自己擺好了戒備的姿勢,并且大喝一聲:“誰?!”

  “啊!啊!”傳來兩聲含糊不清的聲音,隨著出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高梁的神情并沒有放松。

  黎麥悄悄看了一眼,這個年輕人坐在一把很舊的輪椅上,似乎不良于行。

  “你到底是誰?”高梁又問了一遍。

  可是這個人手上比劃了半天,卻并不回答。

  高梁猜測這個人恐怕是一個聾啞人士。

  他放松了一下姿勢,拍了拍黎麥,“你別自己嚇自己了,這就是個普通的村民。”

  黎麥又探出頭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年輕人手上有紙筆,看了看他倆,抬手在本子上寫道:我不會說話,腿腳不好,你們是誰?

  高梁亮出證件,“我們是警察,過來走訪排查一起案件…”他突然想起來,“你能聽見我們說話嗎?”

  年輕人點了點頭,又在本子上寫道:蘇度難。

  “這是你的名字?”黎麥終于不怕,走上前看了看他手中的本子。

  年輕人再次點了點頭。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高梁知道他能聽見,還會寫字,心里也松了一口氣,交流會少很多障礙。

  寫訃告,十塊錢一張。蘇度難把本子展給他倆看。

  高梁觀察蘇度難的本子。厚厚一打舊報紙,切割的整整齊齊,裝訂成本子;蘇度難的字跡非常漂亮,明顯是讀過不少書的。

  “你是這個村的村民嗎?”高梁一邊觀察這間屋子,一邊詢問他的情況。

  蘇度難又點了點頭。

  黎麥終于不害怕了,并且找了兩把椅子,穩穩當當地坐下來。

  蘇度難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

  高梁面對這么樣一個年輕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憋了一會兒,問了一句:“你是天生的嗎?”

  蘇度難搖了搖頭,想了想,他又在本子上寫:車禍。

  高梁明白了,他不良于行應該是車禍造成的;可是為什么他不說話卻能聽到呢?

  一般來說,天生聾啞是不分家的。看來他不說話應該也是后天造成的,但是高梁也不好再問,于是這個話題里就略過了。

  蘇度難看兩個警察沉默了,突然輕輕一笑,手指抬起了一根繩子,輕輕拽了一下,門就開了。

  黎麥恍然大悟,剛才并不是鬧鬼了,而是蘇度難聽見了他的敲門聲,用這根繩子把門打開了。結果他以為鬧鬼了,轉身又跑掉了。

  明白了怎么回事的黎麥更不好意思了,臉色漲得通紅。

  高梁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打什么啞迷,也沒有多問,還是步入正題:“小蘇,你在這個村子居住多久了?”

  蘇度難在本子上寫道:從小到現在,三十年了。

  高梁來的時候就觀察到,這戶人家離旱河橋是最近的。“旱河橋的維修情況您了解嗎?”

  蘇度難歪了歪頭,好像沒聽懂高梁的意思。

  高梁換個問法:“這座橋在最近幾年總共修了幾次,您還記得嗎?”

  這個問題,其實派出所在排查過程中問了很多村民,大家給出的答案都不一樣。畢竟這個橋修繕的頻率還是很高的,所以并不是每個人都能記得清。

  可是蘇度難卻點了點頭,伸手比劃了一個巴掌。

  黎麥沒看懂。“什么意思?這座橋修了五次?”

  蘇度難看高梁和黎麥并沒有理解,干脆還是拿本子寫上:去年年初和五個月前各修了一次。

  去年年初下面畫上了重點符號。

夢想島中文    煙水尋常事之老刑警的記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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