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最后の南賀川
腳下，是湍流不息的南賀河。
絲絲細雨飄落，踏在翠綠小草上的腳步聲中，濕漉漉的川風，扒開了濃密的樹葉，走到了止水身旁。
他有心想要給止水一拳，但是看到雙目失明的止水，他忍住了自己的沖動。
“宇智波家族的家伙，都這么實誠，就不知道假死么？”川風的語氣中，滿含憤怒。
止水苦笑著，低下了頭。
鼬勉強保持著冷靜，緩緩問道：“現在該怎么辦？”
川風有些凝重。
志村團藏來勢洶洶，誰知道還會弄出什么事情來。
“我們，可以按照原計劃進行啊。”止水溫和的聲音響起。
“從今天開始，依舊可以當做我已經死了啊。”
“以前，身為‘新木葉三忍’的我們，一直生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我死了的話，不管是對于曉組織、團藏還是富岳族長而言，我們都不再具備威脅。”
“甚至，火影大人還會保護你們。”
“他會么？”川風眼眸中是濃濃的懷疑。
猿飛日斬在他心底的信譽度，已經降到了極致，以往，想著帶猿飛日斬養養生的念頭，自從鼬成為團藏的護衛后，就再也沒出現過。
他之前還猶豫過，決定未來見死不救的自己，是否太過不近人情。
但看到雙目失明的止水后，他恨不得到時候幫大蛇丸一把。
明明成功阻止了宇智波家族的政變，為什么還要這樣對待我們！
一旁，鼬也是滿臉寒意，只是相比川風，他的情緒更內斂，此刻沒有說話。
止水神色柔和，道：“光暗交錯間，便有了影子，愿意為了一村犧牲自己的光明，守護著、熱愛著一村，踐行著自己的忍道，這便是影。”
“影級強者，不是影！”
“雖然身為宇智波家族的我，覺得火影大人的許多決定，很過分。”
“但是身為木葉忍者的我，卻可以理解，火影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維護木葉的態度。”
“富岳族長想要維護宇智波，火影大人也會想要維護木葉。”
“我們只要走在正確的道路上，那就可以生存下去。”
“在這之前，我可以作為木葉的影子，在忍界生存著。你們只有當我死了，和志村團藏好好相處。那么，終歸有一日，我還會再回到木葉。”
“我們還要等多久？”止水正說著話，鼬突然大吼道。
止水看不到，但川風卻能看到。
鼬的臉上，憤怒、委屈…還有絲絲怨恨。
“如果這就是木葉的話，真的值得我們守護么？”
鼬的話，讓一切寂靜。
止水聽出了鼬話語中的不滿，他神色一凝。
止水認真道：“我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為了守護木葉，而是為了守護同伴和彼此，不是么？”
“好吧好吧，你是病號，你說的都對。”川風打著圓場。
他看向兩人，說道：“我知道的是，再過幾年，整個木葉將會迎來巨大的震蕩，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可以讓止水回歸。”
鼬雙拳緊握，低頭不語。
“你想好去哪里了么？止水。”川風看向止水，問道。
止水點頭道：“我有一個族叔，是劍道高手，他雖然已經去世了，但在鐵之國有一個莊園，我可以去那里。”
“另外，雖然說我也不知道川風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我們應該相信川風，不是么，鼬。”
“我知道了。”鼬微抿嘴唇，不甘不愿道。
川風見此，嘆道：“好了，這也許是，最后一次完整的南賀河邊聚會了，大家不要搞成這樣嘛。”
川風的聲音有一絲沙啞。
前世的諸多記憶早已經模糊，從穿越過來后，他真切的在這里長大，真切地為自己的未來奮斗，真切地想要阻止覆滅的宇智波事件。
他是知道的，原本止水應該自盡的，所以，眼下雖然雙目失明，他心里倒還是好受一點。
最起碼，人還在！
眼睛沒了，之后還可以移植宇智波家族的寫輪眼啊。
川風可一直對富岳手中多余的那雙萬花筒寫輪眼，虎視眈眈啊。
“我們之后該怎么聯系？”沉默片刻后，鼬問出了一個問題。
止水顯然早就有所考慮，他說道：“我會刻一個通靈卷軸，將忍鴉放在里面，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通過忍鴉聯系。”
川風默默點頭，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他看了眼鼬。
川風也暗恨自己：為什么他的萬花筒寫輪眼，怎么都開啟不了。
如果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他哪里還需要抱別人大腿。
忍者世界，最變態的是：
你再弱，也隨時有可能遭遇影級強者。
正是因為知道保證自己安穩生活的實力，在那些影級強者的眼里，不值一提。
所以川風才盡力去找讓自己活命的機會。
盡力，保全自己在意的東西。
止水自盡了。
當川風和鼬一臉沉重地出現在火影辦公室，并且說出這么一番話的時候，猿飛日斬還是震驚了少許。
他心情有些復雜。
明知道最終會到眼下這般局面，但當事情發生了，心底隱約間還是有絲絲不忍。
“止水為什么會自盡？”他盡量讓自己顯得沉痛一些。
川風凝視猿飛，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了止水留下的遺書。”
“我明白了！”猿飛日斬閉上雙眼，聲音沉重。他想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他曾經的摯友宇智波鏡。
但是…抱歉啊。
為了木葉的穩定，誰都可以犧牲。
止水可以！
水門可以！
我…也可以！
猿飛日斬道：“接下來，我會安排人去調查這件事，你們好好待著吧，另外，鼬應該也很久沒有回去了吧。我想讓你接替止水的任務，來幫我忙。”
“是，一切遵從火影大人的心意。”鼬低下頭，滿眼失望。
火影辦公室，看著川風兩人離開。
猿飛再也繃不住了。
他滿臉嚴肅，瞥向了一旁的偏門。
“止水不是我殺的，他逃跑了！”寂靜的火影辦公室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吱呀”聲中，偏門打開，志村團藏臉上有一絲陰鷙。
“夠了！”猿飛日斬眼含冷意，“不許針對新宇智波，再做任何事情。”
“是，你是火影，你說了算。”志村團藏目光中掠過一抹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