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7、她早已經習慣了
就這樣，新人學員查理德對戰馬蒂奇六人組的消息不脛而走。
“喂，聽說了嗎，道格導師新收了一名學生，叫做查理德，年紀不大，狂的不得了，他甚至還不是一等學徒，就要挑戰二等老學徒！”
“他瘋了嗎？！”
“道格導師的學生，十個里九個最后的下場是被逼瘋退學，這個查理德心理素質不行，提前瘋了，我覺得沒什么。”
“噓！…”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新生查理德挑戰馬蒂奇，一個打六個！”
“亨利導師與道格導師不對付？”
“咱們學院里能對道格導師胃口的有幾個？”
“噓！…”
“我明白，我對女神發誓，我對道格導師沒有半點不尊敬；我聽說亨利導師得知這件事情之后狠狠地罵了馬蒂奇一頓，不過呢，挑戰書已經遞上去了，擂臺賽就在六天以后舉行，一群一等二等學徒和一名新人打的確有點欺負人，但總比把遞上去的挑戰書撤回來丟人強。”
“叫查理德的，真的應戰了？”
“當然，不信你可以去挑戰臺外面看看，比賽的具體時間已經貼出來了？”
“那你說…道格導師會不會幫查理德作弊，他可是作家，能做出許多稀奇古怪的魔法書。”
消息靈通的家伙嗤笑，“你當馬蒂奇是傻的嗎？”
“比賽當天除了兩邊的導師，還有五位導師到場，道格導師雖然…嚴苛，卻一直以公正著稱。”
“道格導師原來只有亞索一名學生，你見過亞索往外砸魔力水晶？”
“沒有如果有反而好了，每月多給我三塊，不，兩塊魔力水晶，讓我抄書抄到畢業，忍一忍不是不能行。”
聊天的兩人都是二等學徒，時而欣喜時而憂愁。
正這時，一名女學徒從操場走過，走的方向是自費生魔法小屋的區域。
這種版本的魔法小屋必須沒有魔法師一級的優秀，除非某位貴族大人真舍得甩錢。
而自費版的小屋中還有一些十分簡陋的存在，面積不足普通學員的宿舍一半大，設施也非常的簡單。
艾拉住的就是這樣的房子。
面對零星的指指點點，她已經習慣了。
早在半年前，她的父親法爾男爵中斷對格林蘭學院的贊助，艾拉便只剩下兩個選擇自己賺錢維持自費生的身份，或者退學。
格林蘭的自費生降為普通學員的例子不少，與此同時，她所享受的待遇也會隨之下降到普通的水平線。
男爵也是貴族，最低等的貴族，法爾領和巴德男爵領不一樣，窮鄉僻壤，整體的財政情況甚至比不上一座洛丁城。
所以法爾男爵送艾拉來此，主要的目的是為鍍金。
艾拉長得的確不賴，身材也好，鍍上一層魔法師的外衣，對法爾男爵領大大的利好，可惜她魔法天賦實在是太低了。
她不能放棄自費生的身份。
一旦那樣做了，她必定通不過下一輪考試。
假如艾拉維持原狀，相關的導師對她這種成績連續不合格的自費生至多訓斥兩句，做一點懲罰。
普通學員百分百退學，因為這是在浪費學院的資源。
于是艾拉選擇了馬蒂奇，并對家里說，她在這兒繼續學習，很有可能成為子爵、伯爵夫人，法爾男爵不愿意繼續為她花錢可以，但不能拖她的后腿。
艾拉回到魔法小屋，洗澡擦干凈，對著全身鏡照了照自己，水藍色的長發隨意飄散。
最重點是她的臉，這是她吃飯的本錢。
艾拉調整心情，嘴角上揚，露出嫵媚的笑容，閃電般蹙了下眉頭。
上午，她挨了一巴掌，浮腫已消，肌肉的疼痛還需持續兩天。
稍微修飾一下，掩蓋完全沒有問題，從內到外的掩蓋，她早已經習慣了。
“比起現在，回去嫁給那位妻子病死的老男爵只會讓我更加痛苦。”
然后她就習慣了。
艾拉坐上雙人床，進入冥想狀態。
冥想法的原因，天賦的原因，艾拉的進度不快。
她入學格林蘭兩年，依舊沒能沖上魔法學徒第二等，每月領取的積分僅夠保證自己不會退步。
她很拼命，很執著，想著只要自己能帶著魔法師的頭銜回去，便一定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
但可能正是這份執著，讓她的心無法做到徹底的放空，時間一長，成為了拖慢進度的元素之一。
夜雨。
魔法小屋外的聲音嘩啦嘩啦的。
“砰”然一聲！
屋門被踹開，喝了不少酒的馬蒂奇歪歪扭扭地走了進來。
夜風將門關閉。
馬蒂奇一把將人撲倒在床上，不過后者的動靜不大。
他說“已經完全放棄抵抗了嗎？”
“呵呵，那多沒有意思…艾拉學姐，剛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就像一朵由冰結成的花朵，所有想要觸碰你的人都會被你凍傷刺傷，不過在我的努力之下，你還是化成了水。”
下面沒有動靜。
“學姐的魔力水晶用完了嗎？”
“我的魔力水晶，你準備什么時候給我？”
終于，艾拉睜開了眼睛。
“你的？”
馬蒂奇放聲大笑，“你的水晶不是已經用完了嘛。”
“說好！”
一頓亂啃。
過后，馬蒂奇說“這才對嘛，在我面前裝尸體，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好處的。”
“我問你，我說要把你送給亞索的時候，你有什么想法沒有？”
艾拉別過頭，“這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啪”！
一記耳光。
“還想騙我道格只有亞索一個蠢貨徒弟，不對，現在是兩個，一名導師級全力供給兩名學徒，學徒再稍微用點心，每月能夠拿到的魔力水晶絕對不少于一名三等學徒。”
“格林蘭學院的初級魔力水晶品質遠高于外面的貨，這也是它價值100積分的原因。”
“老子不信你不動心！”
馬蒂奇醉了，開始說胡話。
“還有那個查理德，分明和你一樣是個賤民，連正式學徒都不是，居然敢挑戰我？！”
“他為什么挑戰我？…魔力水晶！”
“老師因為這件事，抽了我十鞭子，如果我那個該死的父親少生幾個兒子，我用得著受這份窩囊氣嗎？！”
“魔法導師很牛逼！老子將來至少是個子爵，有種他來我的領地，我弄不死他！”
“現在全學院都在討論這件事，有的人腦子正常，說查理德不自量力，有些腦殘的家伙居然說我逼他上挑戰臺。”
“我逼他了嗎，明明是他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