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估計是內部有叛徒,知道了劉節的情況,讓劉節的電臺接收了信號,敵人按信號地址抓人的。”
這個推測比較合乎道理。
韓雪插話說:“也不一定是叛徒,如果是叛徒,他知道劉節的情況,直接帶人去抓人就行了。何必用這一手?”
曹寧點頭:“我同意小雪的觀點。我猜的話,應該是有人知道了上海方面的電臺密碼,所以,他們才這樣做。”
洪濤頭疼:“這也有可能。”
電臺,密碼。
突然,曹寧想到了一件事:“我想起了一個人。”
“誰?”
“張萍。就是你上次去接頭,差一點闖進中統圈套的那個女人。那個叛變投敵的人。”
韓雪問:“她有這個本事?”
曹寧解釋:“那個女人學過密碼,會電臺,特別是她曾經與馮慶關系較好,馮慶傳授了密碼技術給她。重要的是,她領導七人小組時,接觸了很多的中共電臺信號,應該了解中共各聯系點的電臺情況。”
曹寧這一說,洪濤與韓雪越來越相信了。
“她現在在哪?”韓雪問。
曹寧搖搖頭:“上次在藍帶酒店,她與中統的人設伏想抓去接頭的隊長,結果被我發現了,隊長取消了接頭。估計她知道她的身份暴露了,現在應該不在那里了。”
洪濤說:“我回去向上面匯報,我留下來抓張萍,不抓到她,說不定還會有同志被她出賣。”
說完,洪濤對曹寧說:“你也活動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她,發現了她的蹤跡,馬上告訴小雪。”
說完后,洪濤與韓雪便離開了。
曹寧沒有馬上離開,坐下喝了三杯茶后,他才結帳離去。
出來后,曹寧步行著向前行去,那悠閑的樣子,與這周邊的環境很融洽。
走了幾分鐘,來到了一個大塘邊。
蓮花塘,之所以叫塘,就是這里有一個大塘。大塘的四周,被七八個大茶樓給包圍了。
每年到季,荷花盛開,香飄四周。所以,這里成了一個美景之地。
一些富貴人家,喜歡來這里,度一日閑,放飛自己。
而塘邊的茶樓,為了吸引客人,便就樓與塘之間的空地,建成了亭閣,便于客人一邊喝茶,一邊釣魚,賞景。
本來曹寧路過,沒有心思去了解富人的生活。但是,就在他那斜睨的一瞬間,他站住了。
吸引他的不是那些嬌美的女人,而是一個肥胖的男人。
這男人很大膽,竟然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手伸到了一個女人的下部。而那女人卻一點都不反抗。
民國的風俗,不象21世紀那樣開放,這兩人的行為,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
其中,有一個警察上前指責那胖子:“這里是公共場所,請注意點影響。”
那肥胖的男人瞪了警察一眼:“我注意什么影響?中統辦案,不相干的人回避。”
胖子掏出一個證件,晃了晃。
警察一看,便知道這是自已惹不起的人,馬上離開了。
就在警察離開的時候,那個被人摸的女人站了起來。
曹寧一看,心中一喜,真是太巧了,要找的人就在眼前。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張萍。
發現了張萍后,曹寧便不再離開了。他也沒有去那茶樓,主要是不清楚情況。
那胖子說“中統辦案”,也許他們在這茶樓中有什么任務。如果自已闖進去,弄不好被人連帶著抓了。
只有守在外面,乘機查探點什么。
定下計劃后,曹寧便來到了那間茶樓邊上的一間茶樓,坐在二樓看著塘邊。
這家茶樓的二樓,離那張萍坐的地方不遠。曹寧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張萍,你得到的情報準不準?”胖子問道。
張萍:“肯定準確!我從廣告欄中,看到了那張尋貓啟事,那就是地下黨的聯絡暗號。他們約好了,今天下午五點,在這里見面。”
曹寧聽后,心里一咯噔,這個叛徒,又在作惡。
他想去阻止,但是,憑他一個人,想阻止都不可能,誰知道中統來了多少人?更關鍵的是,曹寧不知道聯絡的人是誰?總不可能每個人都上前問,“你是不是接頭人?”
胖子看了看表:“怎么還不來?”
張萍:“耐心點。不是我吹自已,上次為了抓劉節,我可是幾天幾夜沒睡覺,一直盯著他們的電臺,直到最后抓住了他們的人,我才放松下來。”
張萍的話,讓曹寧的猜測準了。張萍正是劉節被捕的罪人,想不到,今天她又帶人來抓人。
就在曹寧恨不得殺了張萍時,張萍那邊有動靜了。
“那邊上的兩個人正在接頭。抓住他們。”張萍喊道。
胖子也發現了茶樓內的情況,他掏出手槍,揮了一揮:“抓住那兩個人。”
眾多的中統特務沖向了茶樓的一樓,包圍了兩個坐在茶座上的兩個人。
這兩人在特務沖上來時,便感到了不對勁。一個人將身上的一個小鐵盒猛地丟了出去。
鐵盒甩出后,直飛塘中。在眾人的眼下,掉進了塘水中,很快就不見了。
胖子一見,氣得上前猛地打了那個丟鐵盒的人十幾下。直到將人打的口中吐血,這才罷手。
“帶走。”胖子揉了揉手,對手下命令道。
胖子與張萍一行人出了茶樓,來到了路邊。
在路邊,停有三輛車。
胖子帶著人押著抓著的人,一輛車押一人。
而張萍上了另一輛車,這輛車上,只有她一個人。
胖子對張萍揮揮手,上車走了。
張萍對著胖子離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罵道:“要不是看到你是徐恩的表弟,老娘會給你摸?算了,當被狗摸了。”
說完,張萍開著車離開了蓮花塘。
就在張萍開車駛出蓮花塘路口時,有一輛車跟上了她。
這輛車的司機就是曹寧。
原來,在中統抓獲那兩個地下黨時,曹寧便離開了茶樓。
這蓮花塘有一個好處,只有一條路可走汽車。曹寧分析到,中統的人肯定是坐車來的,那么他們肯定會坐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