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商行打的好主意,在牛仔服裝上市前,他們對曹寧不聞不問。當牛仔已經未賣先爆時,卻將屠刀舉向了曹寧。
但是,曹寧也不可能這樣輕易地讓他們宰。
“不讓我做牛仔服裝可以,我準備做進口汽車。但是,五萬法幣,我做不了生意。”
李晨看著曹寧:“你提要求吧!我轉達,為你爭取。”
“我準備拿二十萬法幣來做汽車生意…”
李晨一口否定:“五萬已經是最高價了。”
曹寧:“我不要你們二十萬。我可以拿五萬,但是,李氏商行得為我擔保,我準備向銀行貸款十五萬法幣。”
李晨回去了,將曹寧的話帶了回去。
曹寧很堅決,必須幫曹寧貸款十五萬。否則,曹寧將會對外出售洗水配方與洗水工藝。
為了這事,李氏商行的高層,進了一個晚上的會。
最后,他們作出了商議。李氏商行不給曹寧擔保。因為擔保風險大,如果曹寧還不了,他們得負責。
但是,他們找到了辦法,那就是,將百分之八的股份送給了財政部的一位副部長,求得這個副部長的批條,命令銀行給曹寧貸款六萬法幣。
這個百分之八的股份的送出,李氏商行卻要扣除曹寧的賣股權錢一萬法幣。
第三天,曹寧拿到了四萬法幣的銀行存單,還有,銀行給貸的六萬法幣。
一共十萬法幣,拿到手后,曹寧當即拿出十萬法幣,換成了美元。按照一美元兌換四法幣的兌換價,曹寧拿到了兩萬五千美元,并將這些美元存入了美國銀行。
拿到了錢的這一刻起,曹寧再也不能在中國從事牛仔服裝的生產與銷售了。
按照李氏商行的要求,曹寧不能再從事牛仔服裝生產銷售,否則,他們將會對付曹寧。曹寧也知道,李氏商行要對付自己,那是十指抓田螺──十拿九穩。
本來,李晨“好心”地說,他愿意拿出一千法幣,購買曹寧的牛仔服裝店。
但是,曹寧拒絕了。
這家店是他唯一的生存點,沒有了這店,他又將流浪。
由于這這一個月來的宣傳,這家店成了南京的名店,很多的人慕名而來。
順帶著,服裝店倉庫中積壓的旗袍也被銷售一空,賺了一些錢。雖說不能生產牛仔服裝,但是,曹寧準備將旗袍改一下,生產出來的旗袍肯定會暢銷。
但是,他不會再作大的修改與設計了,那樣做的結果,就是引來第二次被掠奪。
服裝店重新改名叫時裝店,曹寧交出了洗水車間、洗水工藝、還有洗水的化學配方。
原來從事洗水生產的六個工人,也被李氏商行給帶走了。洗水機也被搬走了。
一切回到了從前,依然是曹寧剛接手時的那些工人留下來,他們繼續將倉庫中的面料拿出來,生產旗袍…
抽空,曹寧去了一趟李氏商行,看到了牛仔服裝店外排有一里多遠的長隊,那是前來購買牛仔服裝的人。
李晨高興地告訴曹寧,昨天一天,賣出了三千多套牛仔服裝,還是只賣了五個小時的量。
看著李晨高興地樣子,曹寧搖搖頭。在民國里做生意,沒有后臺,只能被人宰──這是他的教訓。
他在考慮著,未來的路準備怎么走下去。
將二十一世紀的技術拿來?
曹寧不缺那些技術,原來,他準備將牛仔炒紅后,半年時間后,就做第二項,做羽絨服。
眼下的民國,鴨絨是沒人要的,鵝絨也是很便宜。只要技術落實,讓羽絨服在民國流行起來,應該問題不大。
但是,李氏商行的行為,讓曹寧寒心了。
自己救過李晨夫婦的命,就憑那兩條命也做七八萬法幣吧。結果呢,人家根本沒有想到救命的事,反而只花五萬法幣,拿走了自已應該賺到了幾十萬法幣。
這就是人情?
自己忙了這久,最后是幫人家開了一條錢路。
有了這個教訓,曹寧不可能再去開發新產品了。
一連三天,曹寧都偎在家中不出門。
在南京,他就是一個孤家寡人,沒有朋友,沒有親戚。
看來,南京不是曹寧的風水寶地,不,應該說,民國,對于重生者的曹寧,沒有生存的土壤。
第三天的下午,曹寧喝了一些酒,喝到天黑,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住在服裝店的小院里。是靠近后墻的一處避靜的后院,由于這是老板的房間,一般的話,是沒有人來的。
當曹寧打開了房門,進入房間后,他感到了不對勁。
房中有人!
曹寧馬上準備退出房間。
但是,遲了。他感到了腰上被一支槍給頂住了。
隨后,房門關上了。
“你們是誰?”曹寧沒有驚慌。
“向前走!去沙發坐下。”一個冰冷的聲音響在曹寧的耳邊。
曹寧沒有反抗,這時候反抗,曹寧只會中彈死去。
來到了沙發,曹寧坐了下來。
那個人,跟在曹寧的身后,來到了沙發后邊。那支槍依然頂著曹寧。
“你叫曹寧,軍統臨澧特訓班的成員。”
曹寧習慣性地說:“先生,你找錯了人。我不知道什么軍統臨澧特訓班。我只是一個留洋回國的學生。”
后面的人冷笑了幾聲:“好一個留洋生。你知道文朱嗎?你知道花錢嗎?你知道李安嗎?”
曹寧驚訝了,這人不是劫匪,他知道的東西太重要了。
“不知道。”曹寧嘴上說。
“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你曾經在常熟虞山救了兩個人,之后,你便來到了南京。你取掉了痣,修薄了眉毛,偽造了身份。從一個軍統的逃兵,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留學生。開了一家牛仔服裝店。”
曹寧知道,對方已經全部了解了自己的情況。
但是,兩世的特工經驗,讓曹寧信奉一個道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記得教官曾經說過:“作為一個特工,要否定一切定罪。就是你與女人在床上被抓現行,你也要馬上裝失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床的。”
“你說的是誰?”曹寧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