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您的慷慨,那請問得到這些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擼瑟問道。
“效忠于我。”舊市長看著侍者上來的紅酒端了起來,等待擼瑟跟他碰杯。
“這樣啊,抱歉先生,這個恐怕不行。”擼瑟聞言微微搖頭,然后拿起紅酒自己抿了一口。
“為什么?你要投奔新總督?”舊市長皺眉道,隨后去抿一口壓壓情緒。
“說實話。”擼瑟認真道,“我是一個虔誠的信徒,是要投奔教會的,幫助神教化混亂墮落的城市,讓這里沒有災難,為神的事業發光發熱。”
“咳你個異端要進教會?還發光發熱?你不怕禱告的時候神降下雷劈死你嗎?”舊市長被酒嗆了一下詫異的問,“你要根除法爾隆的教會嗎?”
“舊市長昨天夜里都看到了什么?”擼瑟聞言不著聲色的問道,他來這里就是要走正規程序,即使讓人懷疑也不能讓人看到證據的,否則如何會忍受那治安官的放肆。
“什么也沒看到。”舊市長搖搖頭,“但是我剛剛看到門口那些碩鼠幫幫眾了。”
“他們不是很好嗎?自保的我也可能是個頂級戰士。”擼瑟聞言笑了笑。
“職業者不可能將他們弄成那個樣子,我有接觸過安息會的邪教徒,他們提取人的精神力之后和那個很像。”舊市長說著笑了笑 “實話跟你說,我的目標不在這里,法爾隆城內的利益爭斗在我看來太過兒戲,什么伯爵市長什么男爵治安官,騎士稅務官之類的,那都是沒有領主冊封的職務爵位,當沒有這個職務的時候也就沒有了這個爵位...我的目標是法爾隆家族的封地。”
“野心不小,黑格蒙的伯爵領都是堪比公國了,你要把法爾隆家族的人全部干掉嗎?”擼瑟笑問道。
“沒錯,我是上一任伯爵的私生子,他們全死了我就可以繼承伯爵的爵位了。”舊市長陰沉地說道,“家族的人全是廢物,法爾隆只會在他們手中衰弱消亡,我不能眼睜睜的這樣看著。”
“法爾隆的子孫遍布領地吧,你這跟占領一處領地沒什么區別吧?”擼瑟聞言略微詫異。
“占領是侵略,而我有繼承權,我有血統,大義所在別人不能無故攻擊我。”舊市長解釋道,“就像國王被流放了還是國王,平民坐上王位還是強盜一樣,我站著傳統。”
“都除了自己外自滅滿門了就別提傳統和道義了。”擼瑟嘀咕了一句然后看向舊市長,“你剛剛說有接觸過安息會,為什么不用他們幫忙?”
“那可是邪教徒,沾染上會萬劫不復的。”舊市長聞言連連搖頭,又道,“城內的異端也都有組織,唯獨你我看著像是流浪法師,實力還不弱,關鍵你似乎比較在乎秩序,所以我想請你幫忙,畢竟大義滅親這種事不能派兵明面上去做,而且我也沒有那么多的兵。”
“拋開效忠的事情不說,你這個忙我還是可以幫的,而且很有把握能夠成功。”擼瑟開口說道,“但是這需要一個過程,我需要幫手。”
“沒有問題,城內蝮蛇傭兵團是我的人。”舊市長聞言眼睛一亮,果然還是被自己說動了。
“不,幫手我自己搞定,另外所有親屬的名單給我提供一份,并附上他們作惡的情報,必須要真實的那種。”擼瑟說道,“如果進展順利,一半到一年之內就能讓你成為法爾隆唯一的繼承人。”
“那再好不過了,另外栽贓什么都不用,法爾隆家族連同我在內都沒有一個好人。”舊市長咳嗽了一聲,“現在我這邊的條件滿足了,還請您告訴我您的要求。”
“你成為伯爵后,要給我堂兄一個爵位,在此之前給安排一間雜貨鋪,畢竟不能總住酒館。”擼瑟說道,“另外幫我搭上教會的門路,再給我一筆能夠買到較高職務的錢。”
“這都沒有問題,教會那邊雖然被新總督去問話,但應該還有人會為了錢鋌而走險的。”舊市長點點頭,“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這些就足夠了,過多會察覺到牽連,如果別人問起你的時候,你就記得我是虔誠的信徒便可以了。”擼瑟說道。
“你怎么虔誠了?”舊市長問道。
“將自身活祭給神,一生為神而活,沒有比這個更虔誠的了。”擼瑟說道。
“我知道了,我這就吩咐人聯系教會那邊。”舊市長捂著腦袋說道,“其實用錢賄賂而成為神職人員的虔誠信徒,感覺自身很矛盾。”
“你可以這么想,可以拋棄所有就為了神布道,沒有比這更虔誠的了。”擼瑟微笑道。
舊市長同樣微笑著看向擼瑟,教會里混進了異端,這是好事。
約定完成,擼瑟與拉斯特上樓休息,畢竟昨夜工作了一晚,而舊市長也在吩咐了侍者后離開。
牽線的事情舊市長不會去做,兩個人不過是有過一場交易的陌生人,彼此都不希望和對方扯上關系。
中間人是酒館的老板,侍者負責牽線,在酒館為客人提供需求再合適不過了。
“舊市長還是這樣的偏激,什么東西都收,這個私生子是在廁所里受孕的吧!”
當得知要去賄賂那些吸血鬼,酒館老板不屑道,“他是一個笑話!”
“但是大老板的事情您還得去做。”侍者聞言提醒道。
“用你說?那桌子上的污漬看不到嗎?趕緊滾去干活!”酒館老板不滿的瞪著侍者,隨后憤怒的戴上無頂帽走出了酒館。
時間一轉來到了夜晚,擼瑟領著拉斯特下樓用餐,侍者端著食物和葡萄酒走了過來,然后面帶笑容的對擼瑟說道,“雖然廢了不少的力氣,牽線的事情完成了,明天你就可以去教會報道了。”
“那真是太好了,是哪個教堂的主教?”擼瑟笑問道。
“主...主教?”侍者聞言笑臉一收,有些震驚的看著擼瑟,“您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不是花錢了嗎?”擼瑟聞言眉頭一皺,看向侍者問道,“以現在教會的糜爛程度不可能辦不成的,是你們錢花的不夠嗎?”
“當然不是!”侍者大聲的辯解道,但隨后便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高了,他回頭看向其他的桌子,見沒有客人注意,才走到擼瑟身邊低下頭小聲的說道,“主教是教會的高級圣職人員,必須由教皇親自認命,你覺得就目前法爾隆教會的酒囊飯袋們能夠搭得上教皇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