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貴一家是廣州城的最底層,以在街邊賣點自制的小吃食為生,自從人民軍攻打廣州城到現在,劉富貴已經多天沒有上街叫賣了。
這主要是劉富貴膽小的性格,他從鄰居那里了解到人民軍對普通老百姓很好,也了解到已經有小販在街上叫賣,但是他害怕,想要再等等,反正是過年期間,就當是忙碌一年了好好休息幾天。
然而今天,劉富貴家來了幾個“惡客”。
劉富貴那記得自己面前這個身高體壯的家伙,他叫孫利,就是他搶走了自家祖傳的玉佩,自己只是一個小老百姓,沒錢沒勢,更害怕被打傷,只能任由孫利搶走自己的玉佩,劉富貴恨孫利,順帶著也恨起來孫利背后的梁老爺。
這孫利只不過是梁老爺一個奴仆罷了,正是仗著梁老爺的名號,孫利欺負起劉富貴這樣的普通老百姓非常輕松。
今天孫利上門了,孫利背后的梁老爺梁新也上門了,劉富貴不認識梁老爺,但是看孫利和梁老爺的姿態,劉富貴能夠感覺到這是一個大人物。
關鍵是上門的這幾個“惡客”,對劉富貴都是滿面笑容,這是什么情況?
“劉兄弟,我這是上門給你認錯來了,去年我搶走你家祖傳玉佩,這事是我做的不對,我家老爺知道這個事情后,立即領我過來給你認錯,這就是那塊玉佩,完好無損,今天還給你了,還有這一袋糧食,是我搶走你玉佩的補償,希望你能原諒我的過錯。”
聽孫利這一番話,劉富貴直接懵了:什么情況,自己被搶走的玉佩怎么被送回來了,里面是不是有陰謀?
一時間看著已經被孫利小心遞上來的玉佩,劉富貴都不敢去接。
劉富貴沒有接玉佩,孫利還以為劉富貴不想要原諒他,當即向前一步道:“劉兄弟,劉兄弟,快收下玉佩吧,只要你能夠原諒我,我給你跪下磕頭都行。”
給一個以前自己欺負的小老百姓磕頭,這是孫利萬萬沒有想過的事情,可和自己小命相比,跪下磕頭不算啥。
聽到孫利這話,劉富貴腦袋更懵了。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梁新開口。
“劉富貴,孫利是我家仆,是我管教不夠,讓他搶了你的玉佩,現在我知道這件事了,趕緊帶他上門給你賠禮道歉,你要是不解恨,可以對孫利隨便打罵,放心,他不敢還手,以后也不敢來找你麻煩。”
大人物的話語,劉富貴還是比較相信的,他磕磕巴巴問道:“玉佩真的還我?”
“真的,真的。”就要快跪下的孫利立即回道。
“好好,玉佩我收下了。”
話音剛落下,劉富貴快速伸手從孫利那里接過玉佩,似是在害怕對方后悔。
接過玉佩后,劉富貴小心翻看兩眼,知道這玉佩完好無損,內心稍稍松了一口氣。
實際上這就是一塊非常普通的玉佩,送到當鋪去都當不出來十兩銀子,梁新肯定是看不上眼,也就孫利這樣人能看上眼。
“劉兄弟,還有這一袋糧食,也給你,以后咱倆就沒有任何關系了,我不會來找你麻煩,你要不要用這件事情去告官。”
雖然不知道這一切是什么情況,不但玉佩送回來了,還給一袋糧食作為補償,但這在劉富貴看來都是好事,他性格膽小,也是在對方一遍又一遍保證下才敢收下。
“嗯嗯,以后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就是一個小老百姓,啥也不敢做。”
“那好,劉兄弟,我們走了,不會再來打擾你。”
說完,這群“惡客”離開劉富貴家,站在原地的劉富貴的看看手中失而復得的玉佩,又看看地上那一袋糧食,臉上滿是欣喜,在劉富貴心中,那梁老爺就是一個大好人,對孫利當初搶走自己玉佩產生的仇恨也在快速下降。
不遠處,梁新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下一家”,一行人繼續向下一個目標走去。
在方南那里接到處罰,梁新還有江賜、夏景山,從廣州城結束戒嚴開始,親自帶著人手到處走,給一家一家受到欺負的老百姓賠禮道歉,取得這些老百姓的原諒。
實際上梁新親自欺負老百姓的事情并不多,主要是城外農田對佃戶壓榨的比較狠,其他欺負老百姓的事情,梁新是不屑于做的,更多的都是家中奴仆仗著自己名號去欺負老百姓。
為了完美完成處罰,梁新親自帶著人出去,親眼看著家仆解決事情,家仆要是解決不了,他就得親自出手,還好自己的威嚴還在,普通老百姓得到補償后沒有任何怨言,不過也有一些麻煩的事情還等著梁新解決。
“哈哈,他梁新也有今天呀,親自給賤民道歉,丟人丟大了。”
“聽說是為了活命,必須這么做,要不他梁新也要被抄家,還好我家沒有欺負過哪些賤民。”
“欺負賤民,真是降檔次。”
關于梁新還有江賜、夏景山在城里的行動,被留存下來的人嘲笑著,其中還有原本就和梁新關系不好的人,更是放聲嘲笑。
梁新知道自己可能會被嘲笑,但還是去做了,活著比啥都強,廣州城內大部分權貴豪紳商賈都死了。
江賜、夏景山、梁新三人的行動也被方南關注著,在方南看來江賜、夏景山、梁新三人的罪過比較大,若不是為人民軍攻下廣州城做出大貢獻,直接抄家最好。
有了功勞,再抄家對人民軍的名聲不好,有了這三個例子,或許以后能夠給人民軍省掉一點麻煩。
不過方南決定派人盯著,只要問題得不到完好解決,該處罰繼續處罰,一旦做出什么違反人民軍治下規定的事情,那就直接抄家。
或許江賜、夏景山、梁新三人就是擔心自己被人民軍厭惡,才親自動手,將一件又一件事處理好。
不管怎么說,那些曾經被欺負的老百姓是獲得補償,一個個臉上露出笑容,這些普通老百姓太容易得到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