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世平六人剛進來的那座赤峰山脈中一座幾百丈高的小山上,祁峰領著張世平五人,先后緩緩落了下來,早已守候著的幾十名筑基弟子,對著他們六人連連行禮。
“見過祁長老。”
“見過火冥長老。”
“見過金花長老。“
”見過張長老。”
他們六人一路走過去,問候之色絡繹不絕。他們幾人神色如常,這種事情他們見得多,早已不在乎了,一行人大步走了過去,對著他們頷首點了下頭。
在六人走過去后,那幾十名筑基修士分列成兩隊,緊跟其后。
在此處赤峰廣場上的練氣期弟子,如今只有一千余名出頭,而且每個人的神情都有些麻木,一個個低頭不語。
祁峰剛才在天上還未降落的時候,就大致估算了出了廣場上弟子的人數,與剛開始進來的一千七百余名弟子想比,足足折損了六百五十余名弟子,不過這折損的弟子,與前幾次并沒有差距太多,還在他所能接受的范圍內。
張世平掃視了下廣場上的練氣期弟子,在略微靠前的時候,發現了張亨順三人,他散發出神識,覆蓋了場中所有的弟子,兩三個呼吸以后,收回神識后的他,眉頭緊蹙。
不過神色不好的不止他一人,那王道修也不好受,其中最生氣的還屬火冥真人,他氣呼呼地,那眉毛胡子都差點卷在一起了。
倒是那丹玉春,臉上帶著幾分微笑,看了火冥真人他們三人。
他們六人通過赤色磚石鋪就的廣場,進到大殿之中。
金花真人則是拉著一張老臉,取出了那株沙曼陀羅花將其送至祁峰手中,緊接著又扔給了祁峰一個黃青雜色的盒子給祁峰。祁峰一把接過,打開一看,見里面放著好幾顆長梭形,猶如棗核的褐色種子,祁峰笑然納下這靈花還有其種子。
那火冥真人將他那柄殘尺放到丹玉春手中,雖然打賭輸了讓他心中極為不爽,但是愿賭服輸,這一把殘尺而已,他輸得起。
王道修手中多了一塊表面光滑,帶著幾點猶如星辰銀亮光點的石頭。張世平則是翻手取出了一塊炎晶,兩人先后將手中的靈物,交與了丹玉春。他們此次的賭注不大,不到萬塊靈石而已。丹玉春笑意盎然地收下了這些靈物,價值不大,但是勝在有面子。
在他們應下了賭約事情后,祁峰就讓殿中候著的筑基修士,將外頭候著的練氣期弟子傳喚進來,而他從御獸袋中,取出了一頭巴掌大的靈鼠,全身毛發金黃,眼中的靈性十足。
這頭尋聞寶鼠出來后,便嘰嘰喳喳繞著祁峰轉了以前,又半立起身,搭在他鞋面上,直到祁峰扔了幾顆青色的果子在地上,它這才從祁峰鞋面上下來,轉而抱著青果,嚙嚙地啃光了這幾顆果子。
祁峰待它吃得半飽后,輕聲念了幾句御獸口訣,這頭尋聞寶鼠就立馬攀附到了祁峰的肩膀上,安靜了起來。
而后那些在殿外候著的練氣期弟子,這才一個個被傳喚進了大殿中。
在祁峰、火冥真人、張世平等六位金丹真人面前,將儲物袋中所得到的靈花靈草,全都掏了祭出。他們這幾位金丹修士,一眼就看出了這些奇花異草,各是什么價值。
大部分的弟子并不敢耍什么心眼,都是一股腦地將所得到的靈草靈藥交了出來,祁峰將估算出來的靈藥點,記錄在各人的宗門令牌之中后,便讓這些練氣弟子出去,緊接著下一個,他也不想多耽誤時間。
在一旁看著的幾人,在最開始還興致勃勃,但是這清點靈藥的事情一直到第三天時間才好。他們六人足足清點了一千一百七十四名練氣期弟子此次所得的靈藥。
待全部清點過一遍以后,祁峰不禁松了口氣:“那些老頭子就是古板的很,非得要求我們六人一起清點,不然你我分開來,半日時間便夠了。”
說是這樣說,但是祁峰知道這種流傳了少說也有兩萬年的規矩,改不得。這一千多位練氣期弟子在秘境之中足足待了一個月的時間,所采摘到的靈藥,加起來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財帛動人心,這些靈藥加起來的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了張世平、王道修這些金丹初期修士的全部身家了。
而且在六位金丹修士互相監督之下,保證那些練氣期弟子得到的靈藥,所換取的靈藥點,能夠全部歸入他們自己手中。不然哪能對得起這些練氣期弟子拿命出來拼那一線筑基機會?
祁峰站了起來,伸了伸腰,走出了大殿,張世平也是有些興意闌珊地跟著出去。
出了大殿,在祁峰身邊的火冥道人就吩咐左右,安排秘境中的弟子出去了。
那些在廣場上休息的練氣期弟子,在這些筑基修士的安排下,井井有條地走進傳送陣中,然后一批一批地傳到了外界,那火冥與金花兩位真人也是跟著這些練氣弟子,傳送出了秘境之外。
仍在通玄秘境之中的祁峰幾人,吩咐余下的幾十名筑基修士,讓他們在秘境之中播撒靈藥種子,還有一些靈藥根塊,最后更是在秘境各處的化靈法陣上放置靈石,為秘境補充靈氣。至于那些由天地靈氣化生的靈藥,那就得靜待了,急不得。
其實至今,就算是玄遠宗這等傳承幾萬年的圣地宗門,對于仙植一道,早已摸得熟透,可是對于那些天地靈氣所化生的靈藥,他們那些專門研究仙植的修士們,還是一頭霧水,只能感嘆說天地靈機玄妙,非人力所能窮盡!
天地之大,有太多太多的東西,是修仙者所不知的。
一生二,二生三,陰陽五行,周天星辰…又是哪一樣是真的能夠為修仙者所盡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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