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深幽的山洞,山洞墻壁兩側沒有壁燈,剛走進去的時候還有光亮,張世平拐了個彎以后外面的光就照不進來,他手持著小火球,接著走下去。
前方傳來了微微光亮,他快步向前,眼前豁然開朗,里面燈火通明,墻壁上鑲嵌著鴿子蛋大乃至雞蛋大小的明珠,個個散發著幽幽清光,燈光下是一排排的鐵木架子,每層架子上各色光團少則三五個,多則七八個,張世平看到里面有幾人在走動。
張世平看了,快步走去,不想前方像是有一道透明的墻壁,他一下子撞在上面,臉上生疼。
“年紀輕輕的眼睛就瞎了,可惜了啊!”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到張世平耳中,他轉頭一看,在山洞靠門口的地方有一凹口,有張長條青石椅,一個老道士模樣的修仙者臥躺在上面,手拿著個黃皮酒葫蘆,抿著小酒,一副愜意樣子。
能在藏經閣的都是修為高超的修仙者,這是張世平進來后的第一印象,那看門領路的都已經是兩個筑基修士了,莫說這個老道士,起碼也是一位老牌筑基修士。
“晚輩張世平拜見前輩。”
“拜什么前什么輩的,一個個的都是傻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叫什么嗎,不知所謂。”老道士見多了像張世平這樣做派,“我叫古炳華,你可以叫我古老頭,你想要找什么東西。”
張世平回道:“晚輩想要找能夠隱藏或者改變自身靈壓的功法,最好是適合火屬性修士修煉的。”
老者不假思索道:“這種功法和屬性沒什么多大關系,靠的是修士的神識,這都不知道,誰是你師父,簡直誤人子弟。”
張世平苦笑道:“晚輩是剛入門的弟子,還沒有拜師。”
“如果想要隱藏靈壓的功法,那就去二樓左邊第三個架子看一看,那邊有好幾本,應該有合適你的,不過也別抱太大希望。”
張世平連連道謝。
張世平進來藏經閣只有三炷香的時間,有人指路可以省去許多時間,老道士打開門口陣法放張世平進去,他找到樓梯,蹭蹭蹭上去二樓,直奔左邊第三個架子。
藏經閣位于山體內部,空間很大,有五層,每一層都立著三十六根巨大的白玉石柱子,前面四層分別是‘雜記’、‘法術’、‘符器’和‘丹藥’,四層,每層都擺著幾百個鐵木架。這種鐵木架上下有六層,上面放置著功法玉簡,被陣法守護著,形成一個又一個顏色各異的光球。
想要復制玉簡,只需要記下功法名稱以及所在位置,找到一樓管事復制玉簡就行。
張世平走到架子前看到的第一個黃色光團,他下意識地伸手碰觸想把里面的玉簡拿出來看看,卻受到光團反擊,手指發出焦臭味,他一看自己手指已經烏黑一片,劇痛難忍,張世平悶哼一聲。
看來不能直接碰觸玉簡,他看了光團前幾行小字,上面寫著混元守心功,然后是兩行小字,幾十個字他一掃而過,這是練氣期修士修行的功法,能收斂氣息,不過這本功法只有五層,是殘本,用處有限,張世平轉身看下一個去。
一連看了二三十個個光團前功法簡要,這鐵木架子上合起來也就三十四個功法玉簡,張世平臉上從起初的期待,到臉上掩藏不住的失望,這些功法都是些殘本,沒有一本是完整的。
實在不行自己只能去坊市店鋪找找,就不知道這價格高不高。
剛好有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修士走了過來,張世平看他衣著是外門弟子打扮,就小聲問道:“這位師兄請留步。”
那人停下來,“這位師弟有何事?”
“師弟我第一次來藏經閣,想請教師兄一下,這上面的功法怎么都是些殘本。”張世平疑惑道。正陽宗的藏經閣怎么都是一些殘本,他看了那么多個,沒有找到一本完整的,作為一個修仙大派不至于這樣。
看出張世平心里大概在想什么,那位師兄為人也挺熱情的,“藏經閣中完整的功法自然也是有的,那都是在第五層,只有修為達到筑基的師叔們才能上去。”
修士在外面很少攜帶功法,張世平自己修煉的青玄御火決一共有九層,五千余字,他早就倒背如流。儲物袋中最多帶著的是關于修煉時候的筆記,記載心得或是疑惑。
那功法玉簡放在家族中,很多家族修士都是這樣做的,只有居無定所的散修才會將自己全部身家都帶在身上。
正陽宗弟子得到功法,有完整的肯定是自己保留下來,只有殘本才拿出來賣給宗門,換取功績點,而那第五層的完整功法大部分是宗門金丹元嬰修士貢獻出來的低階功法。
“多謝師兄,”張世平道謝,“復制玉簡需要到何處?”
那弟子指著樓下左邊方向,“在一樓左邊有一間小房子,找里面的管事復制玉簡。”
外門弟子在藏經閣的時間只有三炷香,那位師兄時間也不多,張世平感謝后,兩人又在架子間走動,找尋自己所需要的功法。
張世平挑挑撿撿選了一門叫做換元功的功法,這殘本只有四層,對于是否能改變自身靈壓大小,張世平沒有半分把握,但是他看中的是換元功里面附帶著一門鍛煉神識的口訣,在簡要還特別說明了能壯大修士的神識,讓修士修行或者釋放法術的時候更加得心應手。
看時間還有,他上三樓‘符器’轉了轉,能看到的架子挺多的,上面每一層架子上都只有五六個玉簡,張世平飛快轉了一圈,發現上面都是一些筑基期才能使用的符箓口訣以及制作方法。
還有煉器使用的鍛造手法,和幾門制作法器的方法,張世平不懂得煉器,興致寥寥。
他本想上四樓看看上面有沒有一些能夠精進法力的藥方,不過時間已經快要到了,他也只能等下一次。
張世平下樓后,依照那位師兄說的,果然在一樓左邊找到了一扇小石門,剛好容納一個人進出,他進去后身后的石門立馬關起來,一個正踩著一塊飛行圓盤法器的高瘦白衣修士飛來飛去。
墻壁上被分成一格一格,大小不一,是直接在山壁上鑿出來的,那人聽到石門關起來的聲音回頭看,一看到張世平轉頭把手中的一本古樸的書籍放在石格子里面,封上一面丹紅色的光罩后,人飛到張世平身旁。
張世平正想說話,那人速度更快問道:“想要復制哪份玉簡。”
張世平說了自己選中的換元功,那人腰間四個顏色不一的儲物袋,他伸手從第二個棕紅色儲物袋中取出一份玉簡,飛到石桌上拿起一份空白玉簡,將兩者貼在一塊,嘴里嗡嗡念了幾句,立馬把復制后的玉簡扔給張世平。
“二十塊靈石。”張世平接住玉簡,那人聲音傳來。
一聽到復制一份殘本功法玉簡需要二十塊靈石,張世平一時間呆住,“這…”
那高瘦修士已經伸著手,張世平一臉肉痛地掏出一堆靈石,一塊兩塊,數了二十塊給他,自己把剩下的兩塊紅色靈石收進去。
接過靈石后,那人語氣明顯明顯親近了許多,“看這位師侄是為了換元功里面的神識鍛煉法訣吧,這功法很多師兄弟都修煉過,可真正能修煉出名堂的可不多,你知道是因為什么嗎?”那人語氣停頓,看著張世平。
張世平順著他說下去:“還望師叔賜教!”
“這自然是由于修煉神識功法的時候劇痛難忍,猶如靈魂分裂的痛感,有幾人能受得了,想當年師兄我是修煉過的,也琢磨出了些門道來。”那人拿出一份玉簡,“這個是我當年從古籍中查閱得到的一張能夠蘊養神識的丹方,當年憑借這張藥方我才能修煉成功,不知道師侄需不需要。”
任何一張丹方都是極其寶貴的,張世平接過玉簡,神識探入觀看起來,能看到的只有五分之一的內容,丹藥使用的藥材,基本的藥理沒錯,不過上面需要的藥材年份他可弄不到,主藥是五百年以上的紫夜養神花,配藥幾十年到上百年不等。
一看到這張世平把玉簡還給他,“師叔這玉簡實在是…”這份丹方明顯不是給練氣筑基修士的,能夠配齊藥方的也就只有金丹以上的高階修士了,
那人臉上燦燦一笑,“十塊靈石賣給師侄了,這可以留到師弟結丹后再煉制也不遲啊。”
也不知道這個師叔把這份丹方賣給多少個人,張世平思索后還是買了下來,畢竟有備無患,去坊市店鋪買金丹期的丹方可不止這價錢。
靈石實在不夠花,再過三個月即便宗門不指派任務,他也坐不住了。
出了藏經閣,張世平駕起飛行法器,飛躍群山,飛行了一個時辰左右,法力不足只能停下來休息,卻不想遇到兩只碧眼金絲猴打架,兩只猴子都長著八尺身高,遠看就是一個魁梧大漢模樣。
兩只都是公猴,一只年老,一只正值壯年,兩只在爭奪著猴王位置,一看到張世平,兩只公猴停下來朝著他怒吼,為了不引起圍攻,張世平又立馬駕飛法器飛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