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好無聊啊…”
夜晚,城墻下的兵營前,幾個士兵圍坐在一張圓桌前百無聊賴的趴著。
“喂,隊長,咱們為什么要在這里守夜啊…”一個年輕士兵問道:“西區城門人煙最少,而且是武器庫的位置,不少咱們幾個站崗的啊…”
“你見過站崗的做一圈打牌嗎…?”另一個士兵調侃著。
“新兵懂個蛋子。”隊長懶散的靠在椅背,嘴中叼著個煙袋子抽了一口后說道:“我帶你們過來是為了來等人的。”
“等人?”一個新兵的神色一閃,目光忽然蕩漾,“啊…哈哈哈…我明白了,門…”
隊長當即給他帽子一巴掌。
“想什么呢!?”重新坐到椅子之后,他看著城內道路的茫茫夜色說道:“總之,你們記住了,今天見的人很重要,不過你們不必知道,只要記住,隊伍想提拔你們才把你們帶來接觸這件事的就行。”
新兵們聽到這話紛紛面露喜悅。
“真的嗎!?”
“喂喂喂,要不要拿點酒喝兩口,為咱們的晉升先提前慶祝慶祝。”
“你們夠了!安靜的等著,以后慶祝的日子多著呢。”
隊長立下這么一句flag之后便將雙腿搭在了桌子,繼續著他那懶散的姿態。
“喂。”
忽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誰?”
幾個新兵拿起武器猛地站起,他們環顧四周,未發現多出的人影。
這時一個穿著深色皮甲的人從陰影中走出。
他步出暗角,火光照亮了身軀,在新兵們的眼里烙了一絲懼意。
這個人帶著一個奇怪甚至是驚悚的面具,肩膀還扛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他將肩的人丟在地,隨之幾名士兵拿著兵器圍攏過來,其中一人手中還有個號角。
“人我帶來了。”
冷冽的聲音從面具后面傳出,猶如一個毫無感情的生物,縱然是軍人們也忽感不寒而栗。
“都退下。”
隊長從新兵的身后走來,看了眼地的人,心中閃過一絲不適,那個人應該已經是具尸體了,臉部血肉模糊,全身幾乎被殷紅色的血跡覆蓋。
“吶。”面具怪人拿出一個牌子沖向隊長,那牌子刻著“暗影”二字。
隊長拿著一張單子對著尸體看了兩眼,“不對啊…應該有六個人?”
“如果你們喜歡看肉餡,可以自己去城里找一找,或許找到后能拼出三個男人的身體。”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一陣惡寒。
“至于那兩個女人。”面具怪人頓了頓,冷哼一聲說道:“我的隊友正在用。”
“呃…”
就連隊長的臉色都不好了起來,他皺了皺眉,點出兩個新兵跟著,帶著面具怪人走進了城墻內部的房間。
隊長把他帶到了一間屋子,這里明顯是個類似辦公室的地方,一個留著濃密胡須的中年白人坐在一張書桌后。
“報告!已驗證,獵殺者完成任務。”隊長喊了一句后,兩名新兵搬著那具尸體走了進來,他們倆人明顯在忍受著惡心想吐的玉望。
“嗯…”大胡子起身,氣定神閑的掃了眼尸體,“只有一具?”
面具說道:“這一具是領賞用的,其他的毀尸滅跡。”
“哼。”大胡子不懈的冷哼一聲,這確實是獵殺者的做法,隨后便走向墻角的箱子前,從中取出一個布袋子扔到了面具的身前。
他將布袋子打開,看著里面滿滿的素材后便輕嘆一聲:“和說好的不同。”
“哈?”大胡子扭頭皺起濃密的眉毛,“你在說什么胡話?和公會交易的籌碼都在里面。”
“不對。”面具人說道:“籌碼明明是‘雌火龍’炮的素材,最關鍵的那個素材十份。”
大胡子神色出現了一絲陰霾,“公會想臨時變卦嗎?未免太獅子大開口了,認為我們是一個國家就能輕易交出十份雌火龍的業炎袋?”
“…好吧。”面具人拿起袋子,“我會和公會說明,這是你們的事情,和我無關。”
“等下。”大胡子叫住了面具人,說道:“你的同伴呢?”
“玩呢。”
“…”大胡子對這個回答不知該怎么回話,但不說點什么又顯得沒有面子,便隨口說道:“沒有想到你們這些獵殺者那么快就結束了工作。”
“嗯,很費勁,那群家伙非常厲害。”
“哼,畢竟是可以打跑恐暴龍的人,這些家伙按理說也是怪物,和你們一樣。”
“那為什么還要殺了他們?”面具人忽然問道。
“嗯?”大胡子一愣,“利益的事情和你這種活在暗處的‘物品’說不明白。”
面具人沉默,隨之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帶著細麻繩的長筒。
“這是什么?望遠鏡嗎?”大胡子打趣道。
面具人走到窗前,看著窗外說道:“這外面就是充滿了危險的密林吧?”
“明知故問。”
大胡子的話音剛落,面具人便將長筒下的麻繩點燃,將筒的末端對向窗外。
“喂!你這家伙要做什么!?”
“真是一群白眼狼啊。”面具人忽然說道,隨后那個驚悚的面具瞬間從臉消失。
嘭的一聲,長筒中一個光球躥向夜空,在漆黑的天空中炸開了五顏六色的光彩。
此刻,在城外的郊野中。
茶白等五人看到了天炸開的煙花。
“有種過年的感覺…”秦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一句毫無營養的吐槽。
“李兄大晚的為什么要放花?”鄧元洲嘆道。
秦壽說道:“我覺得最應該吐槽的點是為什么他手里有煙花這種東西吧?”
“哼,你們不懂。”馬爾杰裝逼一聲,另兩位男同胞紛紛側目看來,只聽他說道:“這本來是個爆竹,被我弄成煙花了。”
“這有什么可自豪的!”
茶白看著天空,向前邁步走到了城墻正前方,李諾與她有個私人的約定,只要看見煙花,就…
“一袋米扛幾樓。”
在那間屋子里,除了大胡子以外的人都暈倒在了地,卸下面具的李諾手拿,棍尖扎在大胡子的屁股。
“想不想我再給你開個口?”
大胡子驚嘆著,“…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諾說道:“告訴我管理集中素材的房間在哪。”
“想得美。”
大胡子生無可戀的捂著屁股,像被人過似的。
“本來我還想用溫和點的方式。”李諾說著走到大胡子面前,微笑著說道:“不過你們這群家伙的態度是真他媽叫人不爽。”
“嘿…”大胡子強裝笑意,“你以為襲擊士兵之后能安全從這里逃出去嗎?”
李諾蹲下,拉著他的胡子將他臉拽起,“不要以為你以為的就是我以為不到的事情,我以為的你就算以為了也以為的不到位,順便告訴你,很快這個國家就會被狂風暴雨般出現的各種怪物襲擊。”
“你在說什么…?”
李諾不在說話,直接了個。
看著大胡子面容逐漸呆滯,便開口問道:“管理素材的房間在哪?”
大胡子緩緩開口道:“二層…右手最里屋…”
李諾一棍子把他打暈,隨后便換了個士兵的衣服,出屋走了樓梯,也在這時,整個城墻外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這么快嗎?”李諾嘆了一聲,便開始加快腳步。
在野外,茶白站在正門前,身后的樹林中出現了眾多巨大的陰影。
那些掩藏在夜色中的陰暗事物正是被吸引未來的怪物。
的效果之一,容易吸引強大的敵人。
這算是李諾設想的計劃中的一環,整件事需要回顧到他俘獲那個還喘著氣的獵殺者開始。
既然進入了這個城市就不能白來,這是李諾的想法,作為玩家必須在現有條件下盡可能搜刮最大限度的資源。
馬爾杰和秦壽等人采集物資,這屬于常規操作,不算搜刮。
真正讓李諾看著眼饞的還是那個“雌火龍”炮,以及存在于軍隊內部的武器素材。
于是在獲得“獵殺者俘虜”一枚后,他便開始想辦法從俘虜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
不過對這些常年刀尖舔血不把自己當人的家伙,想用刑撬開他們的嘴是不合適的,更何況也沒那個條件和場地整刑。
所幸李諾有,幾番嘗試后,發現敵方血量越少,法印的作用越大。
獵殺者并不知道“雌火龍”炮在哪,但他的交易地點是西側城墻下的兵營,那里是駐扎士兵最多的地方,也是整個國家最荒蕪的區域,所以他又開始動了另一個心思,獵殺者的獎勵。
確切的說,是國家給公會的交換獎勵,公會派出獵殺者抹除妨礙國家利益的自由獵人,作為交換,國家將一些珍稀素材交給公會。
其實在那個隊長和小兵們扯淡的時候,李諾已經埋伏在那里許久,期間在營地內溜達了一圈,襲擊了幾個士兵,問出了這個軍營的存貨大體都是什么。
至于茶白這邊,用吸引強大怪物襲擊城市,等待機會,軍隊勢必會調出“雌火龍”炮來應對,到時候…嘿…搶唄。
咆哮的聲音繁雜且震鑠雙耳。
城墻的守衛士兵紛紛進入備戰狀態,號角響起,連排的火光在城墻亮起。
茶白見怪物們越來越近便拿出了辣椒含在嘴里,眼淚出現在眼眶中,解除,但怪物們已經接近,城市的防衛戰即將打響。
“雷狼龍…迅龍…那個是什么…”秦壽望著涌來的怪物們,天空出現了一個龐大的陰影。
“爆鱗龍!”
轟的一聲,爆鱗龍飛過高墻投下了體表下的爆彈,將城墻炸得碎石飛沫。
“茶小姐干了什么?”鄧元洲驚嘆著,他和秦壽并不知道關于的事情。
這時在他們頭頂落下了一堆稻草,幾人看過去,就見面一個窗口里,戴著士兵頭盔的李諾探出身子,忽然張開雙臂,伴隨一聲鷹叫,一躍而下,他用穩穩的落在稻草堆。
起來后,李諾看著襲擊而來的怪物,不由一聲驚呼。
“我的神吶…”
這場面有點超過自己的設想了。
也就在此時,那城墻下,幾道石門開啟,一只只食草龍拉著“雌火龍”炮走出。
李諾目色一亮,跑過眾人身邊回頭大喊一聲。
“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