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證人
“馬正樂，那天你跟我聊的時候，你說你是在醉紅樓的一樓，然后等到命案發生的時候，走到四樓，已經遲了，對不對？”
寧羽的這個問題，馬正樂只是嚴肅著臉，沒有回答。
“看來馬捕快是回答不出來了。”寧羽淡淡一笑，“根據我的調查，我問了那天晚上伺候你的女子，你是在四樓的右轉的第一個房間。”
“徐大人，這就是當天晚上伺候馬正樂的桃紅，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一下桃紅，她伺候馬正樂的時候，是在哪個房間？”
徐毅立刻開口問：“桃紅，你說，當天晚上你跟馬正樂是在哪個房間？”
“回大人的話，是在四樓右轉的第一個房間。當天晚上發生命案的時候，馬捕快還沒有喝的太醉。剛開始聽到外面動靜的時候，我們以為是小吵小鬧，但是后來事情鬧大了，我們走出房間的時候，發現這位張華已經和其他的幾個客人戰斗起來了。”
“之后馬捕快就讓我先走，然后我就走了，離開了醉紅樓，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徐毅一聽，就覺得寧羽還真找出了馬正樂所說的破綻，所以立刻看著馬正樂。
“馬正樂，這一點如果真如寧羽所說，你騙了他，那你該怎么解釋呢？”
“可能是我喝酒喝醉了，桃紅說我沒太醉，可不代表我還很清醒，所以可能我沒有記清楚，和寧羽說的時候說錯了。”馬正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依然是面不改色。
不過，寧羽捕捉到了他的眼睛已經有些慌張之色了，不敢看自己了，因為這對馬正樂來說是一個巨大的秘密。
如果他當時在場的這個謊言被戳穿的話，其他的謊言就很難再重新地圓回去了。
“有點看頭了。”
刑場周圍的人本來還覺得寧羽是信口雌黃的，可是寧羽居然真的能拆穿一個謊言，那寧羽其他的推理可能就真的可以成立了，這就很有意思了。
“馬捕快，你說你記錯了，那我就想問了，既然在桃紅離開的時候，他們之間還只是在交手的，那為何你當時沒有出去幫忙呢？”
“這個問題真是一針見血啊！”旁邊的人覺得這個問題對于馬正樂來說就特別難回答了，如果回答不好，那基本上就圓不回去了。
馬正樂的表情冷下來了，沒有想到寧羽問問題居然這么犀利，這個問題他是真的不好回答。
“當時我喝的還是比較醉的，有些體力不支，所以怎么上去幫忙？上去幫忙也得看自己的情況吧？”
“桃紅，是這樣子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當時馬捕快喝的是不少，但我也不清楚馬捕快的酒量，所以不好判斷。”桃紅也只能不確定的開口，無法說他到底醉到哪種程度。
這種不確定的話，就算是為馬正樂說話了。
“體力不支？我覺得這也說不過去。徐大人，如果換作是你自己的好兄弟在跟別人戰斗，一個弄不好就會有生命危險，你又不是暈的直接懵逼了，你會不勸架嗎？”
“這個…”徐毅覺得寧羽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如果換作他看到自己的好兄弟遇到這樣的麻煩，他絕對會竭盡全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上去幫忙的，更別說只是有點喝醉了就不去幫忙，這完全是說不過去。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所以徐毅也不能百分百打包票，因此就不多言了。
寧羽知道馬正樂也算是官府的人，所以徐毅內心肯定希望馬正樂不要出問題，所以不會太向著自己。
“算了，這種玩笑的話我就不說了，我說點實在的。剛剛馬捕快你說你有點醉了，可是事實上，馬捕快，你當時并沒有醉，而且還很清醒的，因為那會兒張華真的是醉的有些過分了。”
“他在被幾個人打的快不行的時候，你身為兄弟，你第一時間的確是出去幫忙了，但是在那個時候你的心里面卻產生了一個野心，因為當時其他的客人已經全部都從四樓里面離開了，就只剩下你張華還有另外的幾個客人。”
馬正樂立刻打斷了寧羽的話：“等一下，你說這話有什么證據。”
“你先聽我慢慢說完，當時張華已經被打得懵過去了，所以他自己都記不清楚當時發生了什么，這就如同他事后完全記不得當時的事情一樣。”
“而你那個時候一開始的本意是出去勸架，想要讓這些人不要再跟張華動手，但是那些人氣勢洶洶的，所以你就和他們動起手來了。”
“但是在戰斗的時候，你失手殺了一個人，所以另外的人就要和你拼命，那個時候你其實很慌，因為身為一個捕快殺了人的話，哪怕是正當防衛，你也是要出問題的，很有可能就會停職。”
“你現在本來就覺得生活不如意，如果失去了工作，你的妻子就更要和你爭吵不休了，所以在這不知所措的情況之下，你有了一個好的辦法。”
“因為沒有其他的人，所以你就決定一不做二不休，一方面是為自己的兄弟報仇，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那個時候你覺得如果能夠讓張華坐牢的話，你就有機會追求嫂子了。”
“你這完全是無端的猜測。”馬正樂厲聲斥責。
“我不是無端猜測，而是合理的推理。要問為什么，因為你們那個房間的床簾不見了。桃紅，你們那個房間是有床簾的吧？”
“有的，每個房間都不會缺少這種東西。”
“寧羽，你說床簾不見了，床簾不見了能有什么用！”徐毅不解地問。
“回大人的話，當然有用了，因為馬正樂不能讓自己身上有太多的血呀，所以他就把床簾撕下來，裹在身上，那么一來的話，他就可以放開手的殺人了。”
這個時候，第二個證人王玨就來了。
王玨是當晚的巡邏捕快，是當晚領隊的。
“徐大人，這是你們官府當晚安排的巡邏的人。他是巡邏的人里面領隊的。王玨捕快，當晚馬正樂不是和你們一起巡邏的，對吧？他是在你們抵達案發現場的時候，就出現在醉紅樓里面的，我說的沒錯吧？”
“還有，你到達的時候，馬正樂身上還有不少血，這一點也沒錯吧！”
“的確是這個樣子，當晚我們巡邏的時候，馬正樂不在。他是我們的捕快里面比較有名望的，他基本上就只是月底的時候出來值個勤，其他情況基本是不會出來的，所以他是一個人到達現場的。”
“另外，當時我們到場的時候，他身上的確是有一些血，但是他身上的血根據他當時的說法，是勸架的時候沾上的，并不是特別的多，所以我們也就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