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掃了眼此時面帶微笑的陸銘,血刀三人頓時了然,這位路通暗夜使這是又要開始陰人了。
明明是四品之境,當下又將修為壓制到五品,這還不是為了扮豬吃虎,讓猿山青吃大虧嘛。
三人都向猿山青投去同情的目光,你說你好不容易突破四品,拿誰開刀不好,非要找一個遺失之地如今最強的四品找死?
很快,方子墨也帶著一眾暗夜使來到附近,隱隱分散守護在陸銘周圍。
猿山青看了眼周圍的暗夜使,眉頭微皺,喝問道:“堂堂暗夜部,這是要以多欺少,破壞規矩嗎?”
方子墨不予理會,其他的暗夜使更是沉默以對。只要沒有威脅到陸銘的生命,他們懶得去管。眼前的猿山青,還遠遠不夠這個資格。
還是陸銘開口道:“如果我要走,隨時可以離開,你恐怕很難追的上我。就算你能逼我現身,這里還有這么多的暗夜使同僚,你也奈何不了我。”
猿山青怒哼道:“我以暗榜之名挑戰你,光明正大,難道你堂堂暗夜使不敢正面一戰嗎?”
陸銘笑了,好整以暇道:“敢自然是敢的,但是我為什么非要冒險接受你的挑戰呢?沒有好處的事,我路通是不屑為之的。”
“你想要什么?”猿山青聽出陸銘的弦外之音,心中一動追問道。
“很簡單,我要你身上那門四品刀法傳承。”陸銘毫不遲疑地說道。
毫無疑問,陸銘看上了猿山青所修的四品刀法。他是見識過的,這門刀法攻守兼備,可以說是四品上乘的一門刀法,如果自己能夠得到的話,必然能實力大漲。
真正與異魔面對之后,陸銘對自己的氣血和武技修行更加看重,所以就見獵心喜,盯上了猿山青的刀法。
“斷流斬?”猿山青瞪了陸銘一眼,“你又能給我什么?”
陸銘搖了搖頭,好笑道:“我賭上了自己的性命,這還不夠嗎?否則的話,我何必接受您這暗榜之首的挑戰?”
猿山青略作猶豫之后,毅然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得承諾,不得以神通法術一味逃遁避戰。否則,此戰也就沒有意義了。公平起見,我也不會用我接天山一脈的神通。”
陸銘心下暗喜,鄭重點頭道:“當然,但我現在就要見到傳承玉簡。否則的話,你事后出爾反爾,我也沒有辦法。”
猿山青哼了一聲,甩手扔來一道玉簡,已經懶得跟陸銘多言。一門武技傳承而已,給了又如何,最關鍵的是還有沒有命修煉。
陸銘毫不客氣地收下,直接催動,腦海中頓時多出了四品斷流斬的信息,這門刀法比他以往所學自然是要深奧也強大的多,但對陸銘而言自然不是問題。
沒有急于消耗時空力去修煉,陸銘看向猿山青道:“請賜教!”
“路兄弟是不是太沖動了,這么跟猿山青正面一戰,是要吃大虧的。”牛炸天有些看不透陸銘的套路,他印象中陸銘不應該是這樣容易被激將的主才對。
但是再看周圍的暗夜使和最后趕來的青云盟眾人,似乎都樂得看戲,絲毫沒有為陸銘擔心的意思,牛炸天就更加迷惑了。
猿山青不用本族神通,牛炸天是可以理解的。這一族的神通雖然威力強大,但是每一次使用都會對自身透支,甚至是損耗潛力,所以不到生死時刻一般都不會輕易動用的。
不及多想,猿山青已經開始動手,六口刀在他的手中形成渾圓的刀幕,六刀同出,六道刀氣橫空斬向不遠處的陸銘,幾乎封住了陸銘所有可以閃避的空間。
陸銘怡然不懼,他本就沒想避戰,也不用再鼻避開,伸手朝天空一指,頓時風云變化,這一方天空都暗了下來。
轟咔…
雷聲滾滾,豆大的雨滴從天而降,在陸銘和猿山青身前形成層層雨幕,將那些刀氣阻隔在外,轉眼間悉數瓦解。
還不等猿山青反應過來,又有更多的雨滴,混雜著雷電,向他遮掩而去。
“招云神通!四品?”猿山青驚呼一聲,渾身刀光閃爍噴吐,將整個身軀護持在內,水潑不進。
但是陸銘的風雨雷咒可不止是雨滴那么簡單,最重要的還是其中蘊含的雷電之力和無孔不入的御風之力。
最關鍵的是,陸銘如今已經是四品圓滿之境,這門法術也是威力全開,初入四品之境的猿山青如何能擋住。
幾乎只是幾息之后,他就被雨滴之中的雷電之力籠罩,丈高的身軀在雨幕之中瘋狂震顫,怒吼之中夾雜著絕望和不甘。
又十息之后,猿山青的聲音表現了許多,陸銘也沒有真要將對方鎮殺,所以揮手收起法術,饒了對方一命。
原本意氣風發,準備開始沖擊四品暗榜的猿山青,此際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渾身焦黑,毛發根根倒數,整個猿都臃腫了一大圈,嘴里還在吐著黑煙。
不過,他的生機依舊旺盛,并沒有多大兇險,這當然是陸銘手下留情的緣故。
“你!”猿山青強忍著渾身的麻痹,艱難地吐字道:“是四品!”
“對啊。”陸銘理所當然地道:“我也是剛突破的,這里這么多人,都可以作證。”
周圍觀戰看熱鬧的人都被陸銘的無恥驚了,我們怎么作證?作證你從五品突然就到了四品圓滿?雖然是親眼所見,但是我們也不相信啊。
猿山青這才恍然,自己從一早就被坑了,甚至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坑,還自以為是地去挑戰一個深藏不露的四品圓滿暗夜使。
但坑了就是坑了,這是自找的,怪只怪自己眼拙罷了。猿山青很快整理心情,對著陸銘遙遙抱拳道:“多謝手下留情。但是我不會服輸的,早晚有一天,我還會向你挑戰。”
說完,這位追上來送了一門傳承的力猿,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