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
在光芒消失的最后一瞬間,這個名字從李穆的腦海之中閃過,更帶來了深深的震撼。
這一次,是跟著淮(陰)侯嗎?井阱之戰,背水一戰,垓下之圍…
這一次,看來會很有意思呢…
第三層戰場技能自動配送,能量點直接積累回收,本世界知識輸入中注意:本世界為困難等級,所有傷勢將按照恢復程度完全呈現在現實世界,各項已獲得技能隨時啟動 系統的兩條指令讓李穆的思緒開始有些拉回,消息閃爍消失后,自己的六識似乎就此開啟,而當下李穆聽到的便是一聲呼喝。
“韓穆!我的長戈手,劍盾手,你就訓練成這樣?!”
這話語頓時讓李穆睜開了眼睛,而李穆看到的第一眼,便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此刻紅袍黑甲,正氣勢洶洶的向著自己走來。
“穆飛,這就是你給我訓練出來的兵?!”
那高大的(shēn)形還未來到面前,便聽到一聲厲喝從對方的嘴中說出,而后便是一個快步上前,擋住了李穆面前的光亮。
李穆猛地抬起頭,與對方的眼神立刻交織在了一起,明白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當下便也是立刻站起(shēn)來,連忙掃視了一遍周圍,然后低頭面對著面前的人。
那黑袍將軍卻是氣未消解,當下竟然一腳踹來,直朝著李穆的(胸)膛而來。
李穆畢竟已(shēn)經百戰,面對這樣的(qíng)況已經有了足夠的反應能力,當下便是一個側(shēn),然后手伸出,直接抓住了對方的靴子。
連帶著李穆就抬頭看向對方,可這一刻卻見到那張甚是英俊的面容上怒氣一閃而過,李穆抓著對方腳的手上便頓時傳來巨力。
李穆頓時抓不住,還不等李穆推開,便見到一條腿掃來,李穆舉起臂膀格擋,卻被結結實實的打中,整個人頓時猛地后退了好幾步,抓住一根柱子穩住了(shēn)形。
“大將軍!不要動怒,穆將軍沒有做錯什么,我們現在的兵士能力本就是不足的。”
這時候旁邊幾個穿著甲胄的兵士也是立刻沖了上來,他們紛紛拉住這個黑袍白面將軍,一個個神(qíng)也是十分的激動,紛紛為李穆辯解。
李穆穩住(shēn)形,這時候才發現自己(shēn)上穿著玄甲,看這甲胄的樣式應該算是一個軍官了。
而此刻腦海之中的知識也輸送完畢,李穆知道自己是一個漢軍的一個將軍,并且似乎精通劍盾之術,被委以重任訓練士兵戰斗。
而至于面前的將軍,李穆抬起頭看了看對方,皺了皺眉頭,然后突然聽到那黑袍將軍很是有些怒氣的說道。
“把戰事失利怪罪在士兵的(shēn)上,那更加襯托了我們的無能!”
“你們以為俘虜了魏王豹,夏說,我們可就是戰無不勝了嗎/”
“漢王要面對的是那霸王的滔天兵力,漢王不斷抽調此處的精兵,我等此刻進攻趙國現在又戰損不少,此刻就地征兵訓練,我們要面對的事(qíng),可不單單是什么士兵無能就能夠辯解的!”
“更何況這兵戈可造,良兵難覓,那些士兵要是在浩渺兵鋒中死了,那是我的錯,可我竟看到有兵士竟然連最簡單的兵擊之術都不曾學會,那就是你穆飛的錯了!”
黑袍將軍一把甩開周邊的人,怒氣沖沖大跨步的走上前來,看著重新站定的李穆,那雄鷹一般尖銳的眸子里滿是煞氣。
“穆飛,當初你跟著我挑殺龍且,已是頗有本事,你可是拍著(胸)脯保證我的兵士皆如過去秦軍虎狼之師,現在,你捫心自問,可做到了?”
李穆低著頭,大腦飛快的運轉著,分析著目前的(qíng)況,周邊的幾個軍官這時候也趕忙走過來,卻是不敢說些什么。
反倒是那站在李穆面前的黑袍將軍再次說道:“我韓某從來坦坦(蕩)(蕩),能者為先,我給了你這個機會,可你沒拿出我想要的東西,可對?”
韓某…
這句話灌入李穆的腦海之中,李穆突然頓了一下,猛然抬起頭看向對方,然后神(qíng)逐漸變得驚異。
原來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那俠客一般的韓信,他就是淮(陰)侯。
韓信卻見到李穆這很是有些不一樣的詫異神(qíng),當下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臉上的不滿更加浮現,卻是突然見到面前這個自己很欣賞的部下突然行了十字禮,然后聲音洪亮的回應了自己。
“將軍,是我的不對,請將軍責罰。”
沉默的李穆突如其來的態度讓韓信措手不及,甚至讓韓信的怒氣突然間少了一個發泄的地方,韓信愣了一下,最后化作一聲沉重的鼻息。
“既然你明白自己的錯誤,那就官降一級,隨甘將軍重新訓練兵士,這一次,我只給你兩旬時間,兩旬后,部隊開拔,那時候,我手上這數萬將士,絕不可再有一個人不會用他手中的兵戈!”
韓信甩了甩袖子,然后就徑直扭(shēn),竟然沒再做些什么,就這么走了。
李穆也是有些愕然的抬起頭,只能沖著那高大背影回應,旁邊的幾個軍官走上來,一個個神(qíng)也是愕然。看著韓信離開的方向,再看回李穆。
幾個人的臉上的表(qíng)都是有些古怪。
“大將軍這是…”有個長髯軍官有些疑惑的問著,旁邊的一個短須連忙扯住對方,然后看了看四周,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大將軍說到底還是個慈將,竟然選了一個這樣的時機來教訓穆將軍。”那短須軍官這么說著,用眼神對著幾個軍官示意,李穆也跟著眾人向著四周看去,這才見到這個大營的四周此刻都站滿了兵士,他們都好奇的在張望著。
李穆豁然開朗,原來自己被拿來當演員了,這是韓信拿自己立威,同時也是給這些兵士灌輸一個理念,那就是他是很(ài)惜自己的士兵的。
一時間,李穆竟然有些覺著韓信那高大的形象在自己的心中矮了一截,但是旁邊的那個短須將軍卻是拍了拍李穆的肩膀,把李穆拉回了現實。
“大將軍也艱難,這些(rì)子漢王使已經抽走了數萬精兵強將死守滎陽,那楚王已告天下漢王為敵,這是要不死不休。”
“是啊,漢王(diàn)下本就是過憋屈,大將軍手上好不容易收攏的兵又算是精兵,現在幾乎掏空了,憑著這幾萬雜兵弱兵,要拿下趙國,我看…”那長髯將軍很是有些擔心的搖了搖頭。
李穆這時候也大致是明白了,漢軍先前進攻彭城,被項羽給打了個措手不及,好不容易穩固了防御,又要討伐魏王豹,再將趙國等壓服,所要完成的事(qíng)難如登天。
更何況那項羽又是著手進行攻擊,像是時刻懸在劉邦等人心頭的一把利劍,容不得一絲錯亂。
而面前的這些兵士本就算是底子虛弱,韓信要用這些兵力來奪取接下來的勝利,出了勤加練兵,便也就只有這激勵的法子了。
這一刻李穆倒是更了解了韓信了,當下也想到了自己的(shēn)份,便抬頭對著幾位將軍行了禮。
“幾位將軍見笑了,我…穆某人自是要改過自新,不知甘將軍此刻在何處,我便去接洽一下,商討這練兵之事。”
李穆的神(qíng)嚴肅,幾個軍官扭頭看來,交談卻是戛然而止,然后相互對視了一眼,竟是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穆將軍莫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那短須將軍仰頭大笑。
李穆皺了皺眉頭,不明所以。
“甘將軍前(rì)就被漢王命去滎陽了,今(rì)清晨便已經動(shēn)了。”
“是啊,穆將軍,你這一(shēn)本事了得,倒是大將軍的話,不怎么明晰啊。”旁邊的人跟著附和。
李穆這才恍然意識到,原來根本沒有什么對自己的失望。韓信,依舊把自己當做能者,并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