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終于結束了。
秦遠笑了笑,他看著遠方的太陽,就在這個冉冉升起的時代,就在這個光輝落寞的時代,一切都將開始。
又終將結束。
所有的一切,都在這里起航,而全新的一幕,嶄新的世界,又是否會有人來觀賞。
那些時間當中,那些日期當中,所有看到的,留下的東西又是否會因此而清醒,迷惘在所有人的心中。
秦遠打開了那扇時空之門,走了進去。
而在山的那邊和海的一邊,其中有無數的物資存在于天下的每一個角落。
他觀看這個世界的每一片凈土。
在其中有很多東西,他知道,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揚帆起航都將一失敗皆為,都將成為結束的終章。
不管時飛向天空的魚,還是落如海中的貓。
他們都以一個詭異的方式生存,你見過鬼嗎?
這句話,存在于這個世界上,沒錯,秦遠見過鬼,那是一個深夜,他坐在電梯當中,突然電梯門開了一個女鬼突然沖了進來,看著秦遠說道。
救我救我。
他聲嘶力竭的哀嚎讓秦遠感覺額頭劇痛,他不是很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女鬼出現,而這個女鬼,他有著白色眼睛,褐色的瞳孔,滿臉都是鮮血,終于。
秦遠送了一個口氣,他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每一個角落當中的塵埃,這些塵埃和歷史,挽留在這一寸土地當中,相比之下,印加帝國的墜落,以及不省人事的大西國人。
那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而言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落寞而沒有生機,秦遠笑了笑,他有些孤獨有些無助的站在那里,當一切塵埃落定之時。
當一切都死亡之時。
所有的一切都將成為生命的終點。
他看不到明天,看不到今時今日的世界,他只知道,有那么一些東西,永遠的存在著,后來又消失了。
“你聽過兩面人嗎?”
“兩面三刀的那種人…”米妮 坐在我面前的男人,年歲不過三十,額頭卻鋪滿了皺紋,眼眶凹陷下去。
男人露出一嘴被煙漬浸泡的發黃的牙齒,陰惻惻的笑道。
“他死了。”
“死在我的夢里。”
他說,我寫。
可落筆的時候,我突然抬頭望向他。
“你會死在自己的夢里嗎?”
男人聽到這個問題,很明顯的楞了一下,他陷入了思考,與其他的精神病患者不同,我默默的寫下這一點,也許他的精神并沒有問題。
“也許吧。”過了許久,他笑了一下。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直入主題。
“那天,我做了一個夢,有山有水,有樹林,安逸祥和,盡顯祥瑞。”
“真讓人沉迷其中,厭倦了都市喧囂,我在那里安居下來,也許是逃避背負在身上的包袱,也許是不敢面對現實的壓力。”
“偶然間發現,還有一個伙計居住在那,他叫王富貴。”說到這男人突然停下,望著我輕聲問道。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我沉默了半晌,輕笑了一下。
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富貴今年四十二,屬雞,正巧,他比我大了一輪,也許是太久沒有見過活人,也許有其他的原因,我們聊了整整一個晚上。”
“天將明,他告別了我。”
“我問他要去哪,他說,他該走了。”
“他的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最開始我不理解,可后來,我懂了。”
“居住在那里的第三十天,我終于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原來,那是一個監獄,一個猶如仙境的監獄,王富貴站在監獄外,對我招了招手。”
“我求他放我出去,他卻搖了搖頭。”
“我看見,在他的身后,有一個人,應該是一個女人,有很長的頭發,遮住了臉。”
“王富貴見到她后,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莫名的笑意,讓我心里發寒。”
“原來,是他將我賣個了那個女人,從此,我將替代他在那囚籠之中,等待下一個人的到來。”
聽到這,我小聲地詢問了一句:“所以,你等到下一個人了嗎?”
“沒有。”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很詭異的笑容。
“這也是我活下來的原因。”
“你知道那個女人對他做了什么嗎?”男人突然笑的像一個孩子一樣。
“她用頭發,鉆進了王富貴的毛孔,順延著進入到了他的體內,我突然覺得,人生中從來沒有一刻像是那時候一樣,血脈噴張,整顆心都律動了起來。”
“就好像第一次進按摩房叫廉價的雞一樣,讓人心里發顫。”
“我拼命的細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
“看著王富貴在我面前,絕望的嘶吼,我笑了,一如他臉上的笑容一般!”男人的情緒漸漸高昂,雙眸猩紅的嘶吼著。
“他死了,就那樣不著痕跡的死去。”
“沒有一點傷痕,隨著那個女人的離去,我從夢中醒來,在某一刻,我甚至有點厭惡這個平淡的世界。”
“我想回去,想回到那里!”
“那不是夢,至少對我來,他是真實存在的!”
“可沒有人理解我!”
“王富貴是真實存在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遲早有一天,所有人都會因此而死!”
“你會死!他會死!你們全都要死!”男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逐漸有些失控,好在護工及時沖進了屋子,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
我的手有些顫抖,有些歉意的看著護工與他們一起退出了房間,只是在我回頭的時候,似乎從狹窄的窗戶里,瞥見了一個長頭發的女人。
離開精神病院,坐在車里。
他說的是真,還是假?
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嗎?
千里之外的一個貧瘠的山村中,四十二歲的村民王富貴,平白無故慘死家中。
初步鑒定結果是猝死,但后續的尸體解剖卻發現,王富貴的體內,留下了很多人體的毛發,五臟六腑碎成爛泥。
嫌疑人是誰?
至今都沒有結果。
可偏偏同一個時間段,在千里外的城市,有一個三十歲的男人被家人送進了精神病院。
嘴里不停地喊著,王富貴死得其所。
就連那描白而出的相貌,都有九分相似。
第二天,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男人死了。
沒有征兆,沒來由的死去。
“你會死在自己的夢里嗎?”突然想到我問他的那句話,和他的回答。
當時,他的笑容,又包括了一種怎樣的情緒?
他的體內,又會是怎樣的景象,是否如同王富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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